斑驳的树影，零零散散的阳光，透在一窗薄薄的窗帘上，在风中晃动。
趴在桌上，少女睡在一片光影中，脸侧着枕在臂弯，将她尚带婴儿肥的白嫩脸颊压得微微变形。
走得近了，她脸颊上细小的被阳光染成金色的绒毛，纤长稠密的睫毛，粉白的唇都看得分明。
芊芊。
原本来找逃体育课的言洺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呼吸忍不住放轻了几分，明明平时见面的次数也不少，可没有哪次像今天一样让他不知道该靠近还是远离。
少年上高中后身高窜得快，过于宽松的校服罩在他高瘦的身躯上，风鼓起他的校服后摆。
因为趴着而暴露得彻底的后颈，细白的脖颈纤细得仿佛能一手拗断，他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抚上她裸露的后颈，触手滑腻，几乎能感受到薄薄皮肤下血液的流动。
睡着的少女，毫无防备。
浴室言洺屏住了呼吸，越靠越近，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余下的只是本能。
他想要靠近她，想要，更多更亲密的接触。
双唇印在一起的那一刻，言洺心如擂鼓，心脏仿佛下一秒就会脱离胸膛依从内心的渴求靠近少女。
微凉的触感，软得像吻上一朵轻飘飘的云朵。他僵硬着身体，按在她课桌上的五指过于用力而泛白，又眷恋这美好的触感，又生怕少女察觉醒来。
他吻上的唇轻轻动了动，像是在笑，原本仿佛熟睡的少女睁开了双眼，眼底清凌凌的，毫无倦意。
“言洺，你这是在干什么？＂说这话时，言洺尚未退去，温热的吐息在他们之间来回。
言洺吓了一跳，猛然后退，几乎撞上身后的课桌，脸上晕红一片，心思急转之间，带了自暴自弃的冷硬，“就、就你看的那样，想亲就亲了。”
芊芊站起来靠近他，言洺强忍住逃跑的冲动，目光就是不肯落在她身上。“欸，谁都可以随便亲的吗？那我还蛮想亲一个人的。”少女眉头微蹙考量的样子让言洺心头一阵不快，“你想亲谁？”
“怎么，你关心这么多干嘛，反正你不是也这样，想亲就亲。”
“是因为是你，所以才亲的。”言洺声音压得小，却被芊芊捕捉得清楚，她笑容渐渐绽开。“好小声，听不见。”
“我说，我想亲你是因为你，我跟在你旁边都快一年了你看不出我喜欢你吗？”他说得又快又轻，别别扭扭的不看她，倒是把一直想说的话都说尽了。
芊芊伸出手，拉住他的校服领子往下拉，差点把言洺拉个踉跄，弯着腰眼神错愕。
“我想亲你呀笨蛋……”他们黏黏糊糊暧昧了快一年，却总是在戳破窗户纸前退怯，她不想等了。
消失的尾音被含进唇里，磕磕碰碰，毫无章法的吻，不知是谁先分开了唇瓣，舌头滑进对方的口腔，搅动着，索取着。
即使笨拙，勾缠的双舌依旧有颤栗的快感，从齿间流向全身，言洺拥住她，低着头啄吻那片柔软。
她喘息逐渐变快，想后退却不得，如愿以偿的少年像只小狼崽，咬住自己心仪的软肉不放，含情脉脉的交缠多了几分掠夺的意味，气息变得滚烫，言洺满心都是告白成功的喜悦，只想掠夺她的所有。
“铃铃铃”下课铃声的响起炸醒了被吻得软绵绵地芊芊，她拍打言洺胸膛的手多了几分力气，言洺恋恋不舍地分开。
体育课结束后，熙熙攘攘的学生笑闹着走进教室，言洺趴在桌上，余光瞥向窗边和同桌说话的少女。
“芊芊，你嘴巴好红。”
“阿，上火了吧。”
被戳破的稚嫩感情，像火一样急速蔓延。他们躲在学校各处亲吻，树荫下，天台上。
芊芊刚将收好的作业放进办公室，就被言洺拉进办公室旁的器材室，锁从房间里扣上。
背抵着墙壁，芊芊看着拿着钥匙的小男友靠上来，捏住她的下巴，“这几天你都不理我。”容貌清俊的少年故作怨念，指腹按在她的下唇滑动。
“这不是考试吗？”芊芊轻轻叹气，握上他的手。言洺低下头，轻轻地啄吻。
他捧着她的脸，将她禁锢在墙边一角上，熟练地索取她口中的津液，强势地舔过她的口腔的所有。
过盛的欲望，擦枪走火的危险。
他的一只腿轻而易举地分开她细白的双腿，嵌进她双腿中间，意有所指地往上磨蹭，被亲吻得迷迷糊糊的芊芊，只感觉到敏感的地方被他不轻不重地顶弄，控制不住地颤抖。
于是他的手顺势探进她的裙摆，贴在她细滑的大腿上，揉捏。
还不够，想要更多。
言洺摸着她腿根的手，火热滚烫，却只是来来回回地揉捏，不敢往前。
却不知道这样漫长的作弄，让芊芊双颊泛上粉意，她眼神迷离，对欲望半知半解，躲开言洺的亲吻，含糊地开口，“好痒……”
青涩的媚意，像将开未开的艳丽花朵，绽放在她眉眼间。
极力控制的少年听见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