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该称『杨夫人』了。」
「那我们看来是找对了。在下李逍遥,这位是……」
「咳咳……」林月如清了清嗓子。她实在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介绍自己的身
份。
「这位姑娘,若是奴家没有认错,一定是当今武林盟主林天南的独女——林
月如,是吗?」
「我……」林月如没料到自己竟会被一眼认出,再看自己这狼狈下贱的模样,
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无妨,林姑娘的事,奴家绝不会外传。两位还是先收拾一下。林姑娘到前
厅稍候,奴家要和李公子单独谈谈。」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李逍遥费了不少力气才让林月如乖乖留在
前厅等着,自己则跟着姬三娘来到后院的一所小房间中。
「李公子还是惦记那块玉牌?」
「那是当然,我虽然不懂玉,但也看得出那绝不是凡品。否则的话,那女飞
贼又凭什么拿它来换包裹呢?」
姬三娘莞尔一笑,说道:「那包裹,李公子可打开过?」
「没有,想必也不过是些财物。我来扬州这一趟,别的没有
,钱却多得是。
那个包裹对我而言不值一提。」
「李公子猜得不错,那包裹里的确没什么好东西,如今想来,实在不值得奴
家再冒险去抢一次。今天李公子显然也没有把那包裹带来。如果公子一定要自己
留着,奴家也绝不再勉强。」
「那这么说,杨夫人是不愿意把玉牌还来了。」
「这就要看李公子你的意思了。」
「什么意思?」
姬三娘轻敲了一下身后的一块墙砖,那墙砖便滑出落下,留出一个暗格。她
将手伸进去,出来时手中已多了块玉牌。
「奴家再问李公子一句,这玉牌,真是你自己的东西吗?如果李公子还想拿
回去,就不要有所隐瞒,否则奴家也只好送客了。」
李逍遥盯着姬三娘的脸,她的嘴角依旧勾着优雅的笑意,可是眼中却隐约含
着杀气。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在此时耍花样。
「的确,这玉牌不是我的。」李逍遥如实回答。
「很好,那李公子多半也不知道这玉牌的来历吧?」
「莫非杨夫人知道?」
「此事牵扯众多,李公子如要知道,就得发誓与奴家合作,且不可再向外人
泄露半句。否则,还请李公子自行离开吧。」
「假如我答应,又有什么好处呢?」
「凭着这块玉牌,奴家能帮李公子赚上一笔大钱……另外,奴家自然还有更
好的东西作为酬劳——」她说着,不经意间将领口拉低了些。李逍遥自然会意,
笑道:「那我答应就是了。」
「那好,奴家这就告诉李公子来龙去脉,」姬三娘说道,「此事还得从现在
的扬州太守说起。扬州如今是什么样子,李公子应该也不会看不出来。」
「那是自然。」
「那李公子觉得,太守大人现在如何呢?」
「这扬州城,外有土匪,内有飞贼,进来难,出去更难,想来太守的日子也
是不好过的。」
「这可就大错特错了,」姬三娘笑道,「恰恰相反,太守大人平日可是滋润
得不行呢。」
「那又是为什么?」
「李公子试想,奴家在城中四处『借用』财物,可是却从未出过差池;你说
这又是为什么呢?」
李逍遥这才恍然大悟:「看来太守这是故意不管不顾。」
「不仅如此,奴家每月都要向太守大人赠一份厚礼。唉,奴家这些年来,一
向只挑富商巨贾下手,每一次少说也是百十两银子,太守大人便要分去一半——
李公子试想,这么长时间,太守又抽走了多少油水?」
「肯定不少。那这又和玉牌有什么关系?」
「关系就在这里,因为太守大人其实也和奴家这种贼人一样,每月还得向另
一位『大人』上缴一份厚礼。而帮这位大人去取这份厚礼的,便是持有此牌的
『特使』。」
「原来如此……」
李逍遥回想起那个少年。他那时怎么也想不到,那样一个放荡不羁的少年竟
然只是来扬州收钱的。如今李逍遥只后悔自己高估了他。
「只不过,近半年来,都已经没有特使来扬州了。」
「那又是为什么?」
「这奴家就不得而知了,但多半应是在半道上被那些土匪杀了,李公子遇到
的那一位,恐怕也未能幸免。不过最要紧的是,太守大人这半年来,都没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