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反应才对。
李逍遥半推半就被太守请上座位,见到太守向着门口打了个莫名其妙的手势,
也没在意,只是盯着他的脸,回忆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见过他。
太守显然看出了他的疑惑,笑道:「李老板显然贵人多忘事,我们在岛上不
是见过几面吗?」
「哦,原来如此!」李逍遥恍然大悟。自己的奴隶岛自开张以来,也不知接
待过多少达官贵人,江南的富人有几个
没去奴隶岛花上几笔银子?扬州太守在其
中之列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但话是这么说,他也根本不记得见过这样一个人。
毕竟李逍遥在奴隶岛上要「安排」好那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奴都忙不过来,哪有
心思记得这帮臭男人的脸呢?
弄明白情况后,李逍遥心中便有了打算。他决定暂时不把玉牌拿出,先用自
己本来的身份和太守聊一聊。
太守当即叫人准备酒菜,两人边吃边在屋里寒暄了一阵,李逍遥说起最近奴
隶岛的生意,提起新进的几个女奴,还与太守交流了一番调教新人的技巧,屋内
一下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话说回来,李老板这次来扬州又是有何打算?本官现在为了缉拿女飞贼,
可是操碎了心,不得不把扬州封死。现在来扬州旅游,可不是好时候啊。」
「太守大人真会说笑,要是为了旅游,看到门口的告示,我也就不会进城了。
可是,这女飞贼对别人是一大隐患,对我而言却是一笔横财,值得进城冒一次险。」
「李老板莫不是说那二百两悬赏银?李老板日入斗金,应该是看不中这点小
钱的吧?」
「二百两当然不值一提,可是,太守既然愿意用二百两银子去换一个小贼,
甚至愿意封锁整座城,那么只会有一个原因——这飞贼的身价,肯定远远不止二
百两银子。对吗?」
「哈哈哈,李老板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有眼光!干一杯!」
李逍遥喝了酒,又问道:「那不知道大人现在对这女飞贼有多少线索?」
「本官要是能有什么线索,早就把女飞贼捉拿归案了,何必还要出那二百两
银子?」
「这么说,要赚这笔钱,还真是不太容易?」
「那是自然。」
「要是抓不住这飞贼,我岂不是连城都出不去。」
「那倒不至于,李老板如果想走,随时和本官说一声就是了。只不过,看着
李老板就这样空手而归,本官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
「如果李老板真想挣一笔大钱,本官倒是有个更好的路子。」
「哦?」
「扬州城就属东西两条大街最为繁华,且不说封城之前,就是如今到处都这
般萧条,东西大街也照样生意红火、人来人往,就连青楼都照常开门。这段时间,
东西两大商会更是趁机哄抬市价,赚得盆满钵满。倘若能逼这帮奸商把钱吐出来,
那到手的何止区区二百两银子?」
、2·u·2·u·2·u、
「嗯。那不知大人打算怎么让他们把钱吐出来。」
「这就要靠李老板暂时破费了,」太守笑眯眯地说,「那帮奸商的金库隔三
岔五就被飞贼光顾,商队又要被城外的土匪勒索,一天到晚来找本官抱怨。可是
衙门里的官吏又能好过到哪去?哪个不是穷得叫苦连天?既然如此,本官索性就
让他们再流点血,找他们叫声最大的出一笔钱,一是用来补偿本官手下那些捕快,
叫他们抓贼缉盗也积极些;二则用来征募勇士出城剿匪。」
「这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大人要我『破费』又是何意?」
「这个嘛……李老板想必也清楚,这群奸商一个个唯利是图、老奸巨猾,谁
若是先交钱,就会被其他人视为软弱可欺。因此若是本官叫他们出钱,他们肯定
会推三阻四,谁都不肯第一个交钱。但假如有人愿意先出一笔钱,作诱饵,那情
况就大不一样了……」
「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作这个诱饵?」
「不错。李老板先出一笔钱,您以外地客商的名义率先出钱,东西商会自然
就找不到借口推脱。到时候李老板的钱全数奉还,东西商会的钱五五分成——您
出多少,就能挣回多少。」
「的确是笔好生意,」李逍遥笑道,「正好,我这一趟出门,身上确实带了
大把银票,正愁没有用处。」
「那李老板打算挣多少?」
「一百八十万两。只是不知大人敢不敢接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