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组即刻将注意力集中到曾被警方列为嫌疑人的名单中。有了云少锋给的讯息,他们很快便锁定了凶手的人选。
一个绰号叫大江龙的男人,曾被离案发现场三条街远的的监控拍到。这么远的范围,仅仅是一个小时内,被拍下的路人就多不胜数。之所以被警方怀疑,是因为他的黑帮背景。但一个模糊的监控图像肯定不构成任何法律上的证据,而大江龙咬紧牙关,什么也没有泄露,所以警方很快便只能将他放了。即使能追查到他与事后被红盛吞没的帮派有直接关联,他被释放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有料到(有收获)!”孔子狠狠一拍桌面。二组所有人立刻聚了过来。
“什么?”危家羲紧张地问她。
“大江龙确实在张文安被害之后不久就死了,这个我们都猜得到;他被害的地点和方式比较奇怪,死于酒Jing和药物中毒,像是黑帮仇杀但被故意伪装成了意外,这个我们也都猜得到;还有一点是,他被害的时间与阿头提供的社团械斗时间并不吻合,这人死在了社团被灭之前,这一点有些可疑,毕竟——”
“毕竟如果他已经死了,那报仇就成功了,红盛没理由非要将整个社团连根拔起不可,”西饼很快地接话,“除非另有隐情。”
“没错!但这还不是最大的疑点,”孔子瞪了一眼抢她话说的西饼,然后继续卖关子,“在他死后,警方也有对他这单case展开过短暂的调查,当时也传了一些人过来问话。你们猜猜,当中有哪个我们的老朋友?”
危家羲立刻明白过来。
危家义。
“这单case,我记得,”电话中的施诗刚刚从跑步机上下来,气喘吁吁着,“而且印象还很深。当时带我的前辈是这单case的经手人,我入行之后,好几次他都提起这件事,还用来做例子呢。”
“什么例子?”危家羲问她。
“三合会组织的律师究竟有多流氓的例子。”施诗大口喝了半支水,“你看回重案的file应该能发现,当时危家义与被害的大江龙没有直接的经济来往,但是有过几次能间接取证到的会面记录。后来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危家义在大江龙遇害前最后出现地点留下的DNA。结果你猜猜怎么样?”
“……不在场证明。”危家羲平静地回答。
“没错,而且还要是,刚好卡在检控提起诉讼的那一天,提交上来的不在场证明。”施诗叹了口气,“危家义当时在另一个私人会所里面,有监控,有人证,有消费记录,Jing确到分钟。”
危家羲沉默了。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一会儿回office,看看能不能找到当时的一些file,然后拿过去给你?”施诗那边听起来有些嘈杂,“我现在在做gym,最迟明天可以过去。”
“好,thank you。”危家羲挂了电话。其实相关的文件,重案这边也找得到,他心中大概也有数了。
“你们怎么看?”危家羲问剩下四人。
这次桌子上不再有下午茶和零食,只有零零散散的文件资料,除了危家义当时提交的各种证明以外,还有大江龙被害案的其他嫌疑人资料。
“看上去,这些证据也很难推翻了。”西饼仔仔细细地用电脑看着那段监控录像,几乎是逐帧逐帧地拖动,“虽然监控清晰度一般,但是看得到他的侧脸,前台人证也看得很清楚。”
孔子问他:“你这里可不可以check下,录像有没有伪造的可能?”
“我手上的只是一份copy,不是录像原件,查不到。”西饼耸了耸肩。
“如果这份监控是真的,这个私人会所和案发现场相隔两个区,这么短的时间,要赶到大江龙身边,还要在他的酒里面偷偷下药,让他喝完,再在他毒发之前成功甩身(脱身)……”皇上读着大江龙的法医报告,“确实是做不到的。”
“他真的很聪明。”Mark哥忽然出声。
危家羲追问:“什么意思?”
“他提交的证据中,有监控动态视频,有他自己的侧脸,有前台入镜,有前台人证的口供,还有他的信用卡刷卡记录,和他信用卡签帐的签名字迹。”Mark哥慢慢地分析,“你不觉得,他们的思路,其实完全是跟足了警方对不在场证明进行核实的思路来的吗?”
“他们的大状团队个个都是老狐狸,应该很熟悉警方的侦查手法了。”危家羲回答。
“所以才显得这份不在场证明非常刻意,”Mark哥又说,“完美得……不像是真的。”
他说得没错。在重案组这几年,他们都接触到不少case,需要当事人甚至是警方出动去寻找不在场证明。通常只需找到个别人证或物证,即可满足要求。像这样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万里挑一。
“那有没有可能,这份不在场证明真是伪造的?”孔子也开口问道。
“我觉得,我们能想到的东西,当年负责这单case的前辈也应该想得到。”西饼放下电脑,也捡起一份文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