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嘲讽之外的其他神色,哪怕是楞个神也好的。
然而没有,王殷成看着他不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也不像看着一个认识的人,那种眼神就好像完全是在看一个死物一般。
终于,王殷成勾唇,毫不吝啬的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没说半个字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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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安反应很快,上前两个跨步就挡在了王殷成面前,拦住了去路。这个时间点刚好是早晨的第一节课,图书馆外面安安静静,偶尔有几个学生走过,会朝他们这里看一眼。
周易安拦着王殷成:“殷成,你别这样,我没其他意思,我们难道就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聊一聊么?”
王殷成淡淡抬眸看他:“没必要。”
周易安手里拿着书,空着的一手忍不住就要去按王殷成的肩膀,被王殷成皱眉躲开。
周易安尴尬收回手,道:“我不想在你面前提让你不好受的事情,过去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真的从来没想过会这样,殷成我们聊聊吧,我真的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周易安面对如此拒人千里之外的王殷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小心翼翼,脸上忍不住就露出了一点哀求的神色。
他皱着眉看王殷成,王殷成抬眸静静回视他,余光瞥见有几个学生从走廊外面走进来,好奇地朝他们这里探着脖子。
有人在周易安身后试探地喊了一声:“周老师。”
周易安愣了下,神色很快恢复如初,转身淡定的和学生打招呼,那几个学生疑惑的看看周易安又看看王殷成走开了。
周易安又道:“图书馆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在学校有个宿舍,去那里吧。我就和你聊两句,你如果不想听可以随时走,我绝对不拦你!”
王殷成单刀直入:“聊什么?”
周易安:“当年的事情,我出国之后发生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刘全根那天也只是简单说了下,我有很多疑惑。”
王殷成冷冷道:“周易安,离我远一点,没人想跟你叙旧!你有疑惑和我没关系,让开!”说着就抬步侧身要离开。
周易安哪里肯,他和刘恒已经分手了,也自觉当年的事情有自己的一部分责任在,况且他还是很喜欢王殷成的,那天在机场遇到他之后周易安就时不时会想到他们两个以前在一起的场景,虽然过去太多年了,那些场景早就如同泡在水里的水墨画一样模糊了,但他一直记得王殷成的好,王殷成温柔平静又美好的一面。
王殷成不想和周易安在公共场合拉拉扯扯,周易安自己在学校里做教授却好像全然没有顾忌一般,按住王殷成的肩膀,把人往后推了推,“你不想理我是因为还放不下当年的事情对么?我当年让你失望了是么?”
王殷成吐出一口气冷冷看着周易安,终于道:“没有,你出国的时候我就想好要和你分手了,没有人对你有任何期待!周易安,你和我都在相似的家庭里长大,我们两个都是对感情没什么期待的人!你为了将来为了事业远走高飞我能理解,没人想穷困一辈子!以前的那些事情我一个字都不想再提!我还要回报社上班,麻烦你让开。”
周易安不依不挠,终于说出了他最困惑的事情:“那你为什么要去代孕?你明明可以拒绝为什么最后又答应了!?”
王殷成终于忍到了极限,他握了握拳头,很想罩着周易安的鼻子直接送过去,但还是忍着没动,周易安是个喜欢死磕着不放的人,认准了就不容易放手,他要是一拳头下去,以后两个人就更有得纠缠了。
王殷成压着心里的怒意,面色冰冷:“我从来没答应过要去代孕!你要是想知道,就去坟墓里问问你那死了好几年的老子吧!”
周易安呆了,一时没有晃过神来,王殷成趁着这个功夫和他错开身离开。
王殷成面色冷峻,整个人隐含着隐忍怒气快要爆发的临界点,他取了车从学校出来,开车回报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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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沙早上有两节活动课,在音乐教室和外面的草坪上自己玩儿,和小朋友做游戏。
豆沙和叶飞两个人盘腿坐在角落里捣鼓悄悄话。
叶飞道:“我还没问我爸,我今天回去就问,明天告诉你该怎么办。”
豆沙昨天想到了离家出走的主意,晚上躺在床上就被自己否决了,他觉得只有没大脑的孩子才会离家出走,他一方面不知道该去哪里,另外一方面又觉得这是一种逼迫的行为。逼两个大人在一起,就好像逼他自己去亲一口刘继一样,他才不要呢~!
两个小孩子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别的话题,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上次和他们一起打架的那个胖子高钱身上。
叶飞道:“他不是已经转园了么,我前几天听我家一个亲戚说啊,他爸嫌弃他太笨了,想代孕再生一个。”
“代孕?”豆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根本不懂什么意思。
“对啊。”叶飞道:“不过我也不太懂是什么意思,我问我妈,她说就是借鸡生蛋的意思。”
“借鸡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