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你要违背条款,不亲我了吗?”
“亲。”卫擎捏着他下巴含了下他唇瓣,轻声道,“只要你还愿意让我亲。”
宴初阳红着耳尖嗯了一声:“当然愿意,这是合同条款。”
卫擎眸子闪了闪,声音微沉着道:“对啊,合同条款。”
他们俩,是合作人的关系。
卫擎在心底,反复地说着。
第六十章:你觉得我只是为那点钱吗?
宴初阳能很明显地感觉出,卫擎这几天不正常。
他不看他。
是的,这几天死盯着他也好,跟他说话也好,他从不正眼看他,除非是晚上他主动凑过去亲他,他才会很敷衍地回应一下,但是又很快就退回去,总之,他不拿正眼看他。
宴初阳觉得有点别扭,可也说不出来他们俩之间出什么问题了,明明他们俩这几天都很正常,又没什么争吵,更不会有什么冷战。
本来想跟他谈一下,但临近比赛,他忙着画画,也就没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权当是卫擎最近工作太累,所以心情不好。
六月将至,宴初阳越来越忙,繁杂的学校课程加上要练习画画,所以每天教学楼画室连轴转。
越到比赛节点,他越觉得自己准备的还是不够充足,因为学校有专业老师的指导,所以他开始成天成天地在学校艺术馆泡着不回家,在老师的指导下画画。
虽然也想放学回家跟卫擎一起吃午饭,但他也明白,现在不是贪念这些儿女情长的时候,他要把一切Jing力都投入了漫展比赛,除了比赛之外的所有杂念要全都摒弃。
这是证明自己的机会。
他不能输,不能让卫擎失望,也不能让自己失望。
过于绷紧的后果,就是压力大。
宴初阳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他是冷汗涔涔地从被淘汰的噩梦中醒来,然后惊恐地开灯,喝杯水清醒后,再冒着冷汗下床拿起画板继续练习。
焦虑。
指导他的老师,不止一次地跟他说,他现在的情绪状态不太好,他能明显感觉出他很焦虑。
老师让他先停一两天,摆好心态再继续画画。
但宴初阳不想停,或者说是不能停,一停他心头的焦虑感会更深。
以前失败的经历太深刻,已经让他起了条件反射性的赛前紧张情绪。
他永远忘不了,第一次比赛失败,妈妈抛下他改嫁。第二次失败,nainai遗憾着摇头看着窗外说,她可能到死也不能回老家看看了。
他已经让那么多人失望了,如果这次再失败,卫擎会不会也彻底对他失望?觉得他是个没用的人?
这种莫名其妙的猜测和预想,让宴初阳喘不过气。
白天还好,忙碌起来的时候,他还能维系着平静,可是一到晚上,他就紧张到辗转反侧,整夜整夜失眠。
清晨。
宴初阳一边划着手机看绘画构图讲解,一边仰头拿着玻璃杯喝牛nai。
卫擎从洗手间里出来,猛不丁就看到男孩伸出红潋潋的舌尖,轻舔嘴角的白色痕迹的画面。
几乎是瞬间,小腹处涌起的热流又不得不让他转身重新进了洗手间。
在用凉水把脸冲了无数遍,确定已经恢复平静之后,男人才又开门走进用餐室。
“卫擎?”听到脚步声,宴初阳扭头看他,把手机放桌子上,皱眉道,“早饭都要凉了,你最近洗漱很慢啊?”
男人沉沉地嗯了一声,头也不抬地坐下,垂着眼睛,把餐桌上纸巾展开铺到腿上后,就开始拿起刀叉吃早饭。
又这样!宴初阳在心底无声叹息了下,他已经连着好几天,连个早上好都不跟他说了。
暗自失落了会儿,男孩就又连忙低头拿筷子吃饭,他七点半还要去画室跟着老师练习,不能迟到。
“我吃饱了。”匆匆忙忙把一个三明治咽到肚子里后,宴初阳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手边的帆布包背上说:“我中午要在学校画画,不回来了,你跟王阿姨说不要做我的饭了。”
男人拿餐叉的手顿了下,这才抬头盯着他道:“为什么不回来了?”
宴初阳皱皱眉,一脸凝重地说:“我参加漫展比赛的指导老师说我稳定性还是不行,想让我在学校用空余时间多练习会儿。”
其实也是他自己想多练会儿。
“那午饭怎么办?”
“我在学校随便吃点就行。”
看着男孩最近明显瘦下来的下巴颌,卫擎皱眉道:“学校饭行吗?怎么看你吃了两天,越吃越瘦啊?”
宴初阳不在意地道:“当然行,学校饭比家里的丰富多了,你就别管了。”
说完,他就急忙忙地拉开椅子起身往门外走。
“宴初阳。”卫擎又喊住他。
男孩跺跺脚回身,一脸焦急:“又干吗?”
卫擎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拧着眉看着男孩最近几天明显瘦下来一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