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机会,他双手不停,专挑腰侧使劲挠,宴重明的身体颤的厉害,但始终都没笑出来。
孟真挠了一会儿,拉住宴重明的一缕头发,瞪着他,恶狠狠地说:“你还打不打我了!”
宴重明也不说话,同样盯着身上的孟真,他的眼睛沉沉如墨,看的孟真一阵心虚,气势也弱了下来。
正在这时,旁观这一切的曲游春掩面道:“孟少庄主,你赶快停下吧。”
孟真这才看清眼下情形,宴重明倒在地上,衣衫散乱,被孟真乱挠一通,腰带松散,衣襟大敞,双手还被绑在一起。而此时孟真外袍已化作红绳,一身里衣骑在宴重明身上,他的有一只手还放在宴重明胸口,那里已无衣物遮掩,掌心下的皮肤温热轻颤。孟真顿时像被火烧似的赶紧缩回来,又手忙脚乱地从宴重明身上爬起来。
他害怕的不行,感觉手心都在冒汗,可他又强作镇定,嘴硬道:“谁让他老是欺负我的!”
曲游春直接找了个远些的位置,那可是宴山君啊,被人如此亵渎,简直眼睛要瞎,孟少庄主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宴重明从地上坐起来,动作缓慢的掸掸身上草屑,瞥一眼站在一旁抖个不停又佯装镇静的孟真,他的动作就更慢了。
他衣裳也不掩,而是将手里的红绳又化回衣袍,他走过去,将衣袍轻轻披在孟真身上。孟真猛然回神,看着离他极近的宴重明,吓的腿软,宴重明适时扶住他,眼睛里居然漫上温柔的笑意:
“你刚才胆子不是很大吗?”
孟真被这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吓坏了。他动了动,想离宴重明远一些。宴重明忽然紧紧箍住他的腰将他禁锢在身前,孟真顿时动弹不得,却见宴重明凑到他耳边,声音低沉又危险:
“色胚,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孟真的耳朵都麻了,宴重明说完就放开了他,又慢条斯理的开始整理衣服。孟真则扶着旁边的树,半晌,腿都还是软的。
暮色四合,三人沿路往城中走。宴重明走在最前面,孟真故意落下一段距离,他见曲游春也一路沉默,便走过去和他说说外间的事,其实他主要想问问沉离的情况。可曲游春最近也没去冥界,便无从知晓。于是两人一路随口聊了几句天界的事。
“少庄主,我们还是走快些吧。”曲游春忽然开口。
孟真本就心里发秫,再看见前面宴重明似乎要停下了,还往这边瞥一眼,他更不想走那么快了。
“我不走,你看前面宴山君跟要吃人似的。”
曲游春顿时有些无言以对,他斟酌半晌,才道:
“少庄主,我还从未见过宴山君对谁那么纵容,你真是例外。可宴山君那般品行高洁之人,你,你还是克制些吧。”
他一想起方才宴山君被压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样子,顿时觉得光是想想,都是亵渎。
孟真:“……”
不是,克制些?我干啥了啊?还宴山君对我纵容,真是想多了啊,他若知道我是谁的话……还愿意和我说话就不错了。
两人说话间,前方宴重明已经停下来了,冷冷看着这边,曲游春连忙快走几步,孟真也低头跟上去。宴重明盯着孟真那沉默躲闪的模样,顿时有些生气,一时冲动,
他便冷声对孟真道:“惯会装模作样,真当自己是姑娘,现在连路都走不动了吗!”
孟真听了那话,脸色一白,但也没吭声,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宴重明话一说完便有些后悔,但看孟真隐忍的神色,心里更是难受,可他又不知该怎么补救。他不是冲动的性子,怎么就管不住要说这样伤人的话呢。
别说宴重明,一旁的曲游春简直惊呆了,向来心性淡薄不为外物所扰的宴山君,居然说这种刻薄话。他今日见到的宴山君情绪太多了,比从前那些年加起来都多。哎哟,看到太多,眼睛要瞎。
三人回到先前孟真他们住的那间客栈,曲游春眼看着宴山君跟着孟真进了屋,他明哲保身的退了出来,赶紧又去隔壁找了一间。
屋内,只有两人,宴重明心中懊恼不已,正想着该怎么和孟真道歉,说自己原本绝不是要说那种话。
谁知孟真若无其事的在桌旁坐下,问道:“宴山君要吃饭吗?”
宴重明听他忽然先开口,怔楞一下,顺口就道:“好。”
然后孟真就起身出去了,宴重明一时不知怎么开口,愣愣的坐在那里,不一会儿,孟真就提了食盒上来,里面的饭菜和昨晚的一样,都是两人份。孟真将碗筷摆好,示意宴重明可以吃了,然后两人就谁也没说话,吃完了饭。
宴重明实在压抑的不行,他忍不了了,脱口道:“孟真,今天我不该那么说你,都是我不对……”
宴重明活这么些年几乎没和谁道过歉,仅有的几次都是对孟真说的,从来他都是受人仰慕膜拜,自然不用和谁低声下气。此番说完这些,他脸都红了。
谁知孟真竟弯弯唇角,笑道:“宴山君,不必如此。你我都是男人,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