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想象的很是不同。在那之前,我见过你的画像。”
孟真这才看宴重明一眼,瓮声道:“和你想的不一样,所以很失望?”说完自己先脸红了,连忙住了口。
宴重明眼睛里的笑意蔓延,他直白的盯着孟真,直到孟真的耳朵也红了,他才道:“没有失望,那时感觉很奇怪,仿佛冥冥之中带着希望。”
孟真没吭声,宴重明接着道:“后我发现,原来我们早已相识。”
宴重明忽然有些黯然,他好久都没说话。孟真不知他为何情绪低落,问道:“早就认识,那不是很好吗?”
宴重明忽然抱住他,低声道:“你小的时候很是艰辛,我却总是斥责你,说了很多让你伤心的话。”
孟真没有记忆,也感觉不到他说的艰辛和伤心的话。只是看见现在宴重明难过的样子,他轻声道:“那些都过去了呀。”想了想又小声道:“你现在对我很好。”
隔了半晌,宴重明终于问出心里的隐痛:“孟真,你会不会恨我?”
他的声音低沉,眼睛也是黯然。孟真不想看见他这个样子,回抱住他,“我不会恨你。”然后又有些脸红,竟然脱口而出:“我,我喜欢你呀。”
宴重明顿时愣住了。他知道孟真没有记忆,他问这些话也不过是压抑太久,而又不敢去问有全部记忆的孟真。可是现在孟真对他说不会恨他,说喜欢他。虽然没有记忆,却让他豁然开朗,仿佛一缕阳光驱散经年的Yin霾。
他凑近孟真,眼睛里仿佛有星辰闪耀,他的声音缱绻曼妙,在孟真耳畔低语:“你刚刚说什么,最后一句?再说一遍。”
那声音像是传到孟真心里去了,从耳朵麻到心尖。孟真想躲开,宴重明却抱住不让他动。很有闲情的问:“再说一遍,嗯?”
孟真不愿说,宴重明忽然想逗逗他,他松开孟真,趴在书案上,伤心道:“我就知道,你是哄我开心的……”
孟真一下急了,去拉宴重明,一叠声道:“我没有哄你,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哈哈哈,宴重明一把将孟真揽在怀里,笑道:“有多喜欢?”
孟真气的不行,想推他,却被宴重明抱的动弹不得,“我不逗你了,教你作画可好?”
孟真这才安静下来,听到作画,他很有些好奇。原本他以为宴重明让他研磨是要写字的。转而看见案头一摞卷轴,应该是卷起的画,他问道:“我能看看吗?”
宴重明示意他随便看,孟真这才打开卷轴,一展开,他就愣住了,画上的人是他,他坐在一棵大树上,手里还拿个果子,一脸的垂涎欲滴。这情景宴重明给他看过,他们一起分的果子。
孟真没想到随便拿一幅竟然是自己,他赶紧把画轴卷起,再去看其他的画,结果每一幅画的都是他,或站或坐,神态各异。画上的人神情自然灵动,单是这样看,就能想象当初是怎样的画面。
孟真看画,宴重明就在一旁悠闲的看他,最终,孟真挑出两幅与众不同的来。一幅是他,一幅不是他。
是他的那幅,却很陌生,画中的他一身红衣潋滟,赤足站在山石之上,眼神却是狠厉决然,一眼看去,让人心惊。难道这就是自己曾经的样子吗?
宴重明了然,适时给他解释:“这就是我说的,见你之前,我看见的画像。”
孟真见那画中人头发确实很长,都快长至脚踝了,墨发飞扬,红衣繁复。是自己,却又完全不同。
宴重明忽然卷起这幅画,叹息道:“我虽然喜欢你这个样子,但却不愿多看。因为你遭受苦难的时候我没能在你身边。”
孟真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无论是哪个时候的他,终究都过去了。
桌上还有一幅,是个没见过的少年。画很有些年头,纸卷泛黄,但仍能清晰的看出少年手里握着一把折扇,在一片花丛里浅笑。玉冠羽衣,很是风雅。
“这也是你。”宴重明声音温柔。
“这,这怎么会是我!”孟真完全不信,根本一点不像啊,虽然画中人是少年,但就算长大也还有些熟悉的影子,这和他哪里有一点像了。
“这个时候,你应该是十三岁,不叫孟真,叫千云。后来遇到一些事,你受了很多苦,最终换了容貌。”宴重明不想说起那些伤心事,声音有些低落。
孟真却惊奇的不得了,原来那少年也是他。再仔细看去,画中少年剑眉星目,风采不凡。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他问宴重明:“你最初见到我时就是这样的对吗?”
宴重明不解他是何意,点了点头,他们少时相识,确实是这样没错。
“那,那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宴重明朗声大笑的时候,孟真才惊觉自己问了什么。这也太丢脸了!孟真立刻丢了画,要离开书房。宴重明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认真道:“我喜欢的是你,无论你是什么模样。”
宴重明心里却有些酸楚,他虽然很早就认识孟真,但彼时孟真整日奔忙无暇他顾。后来又是漫长的三千年,现在回想,竟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