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叛变,应该是赵政来了。
田忌的性命堪忧。
在行军途中,重要的是军师,但是在最后的决胜期,田忌才是胜败的关键。
一支军队只要失了将军,就已经输了。
他忽然扫到脚下的石子,趁着李信不注意猛地踢出去,温尤应声睁眼,瞬间坐了起来。
猛地看到这个场景温尤懵了一瞬,然后反应过来,一个暴起冲了过来。
康涂艰难地道:“去救……田忌。”
温尤脚步一顿,转变方向冲向战车,却发现门从里头锁死,他当即狠狠地踹了一脚,康涂害怕惊动普通士兵,他却不怕,只想着救下人来。
如此巨响自然惊动了所有人,将士们瞬间警醒,大喝道:“什么人!”
孙膑正在下面交代具体的安排,此时抬头问道:“怎么回事?!”
温尤从正门突破,却没有见到赵政的身影,战车下方空空荡荡,是已经被整齐地凿开,看来是早有准备,赵政已经带人跑了!
“不会很远,”欧阳亘听见动静就往过跑,看到现在这个局面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当即道,“他跑不远的!找!”
李信放开康涂,说道:“抱歉。”
康涂:“……”
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他的背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李信如果这样做,以后出席任务,没有人会再信任他。
刘淼突然大喊道:“在那里!抓住他!”
他指着一个身材佝偻的士兵,那人穿着齐军兵甲,胳膊哥俩好一般搭在一个身材高大的士兵身上,但指尖微微闪烁出的银色光芒暴露了其中的杀机。
那士兵见被发觉,当即转身,将田忌推到自己的身前,喝道:“不要动!”
当他把身体站直,竟比田忌还要高出一块,露出脸来,分明就是赵政。
众人大乱!
赵政道:“我并不介意杀掉你们的将军,投降,带上兵马往后退一百里,田忌便可活命,否则我便与你们将军同归于尽又有何妨。”
田忌的嘴被卡了一个球,塞在嘴里,往外留着涎水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
孙膑道:“敢为勇士何方人士?”
“做决断吧先生,”赵政不上钩,丝毫不拖延地道,“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
“敢孤身创敌营,孙某敬你是条汉子,”孙膑面上依旧冷静,手指下意识地摩擦着却显示出他的焦虑,他道,“不妨留在大齐将功折过,给你个高官做,从此前途无忧。”
赵政道:“三。”
孙膑:“……”
康涂心要跳到嗓子眼,但并不是担心田忌,而是赵政,田忌有整整一千人保护,这毕竟是一场真强实战,赵政的胜面实在太小。
他不知道为何赵政要这样做,何至于到这个地步?明明还有很多办法可以扭转局面,既然他已经知道前方有伏击,尽可回去告诉庞涓,为什么一定要走这么险,这么孤勇无助的路?
欧阳亘的手很隐秘地挥了一下,黑齿常之的袖口划出一支飞镖。康涂抽了一口气,一时定在了原地。黑齿常之果断挥出了飞镖!
赵政敏锐地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手下的尖刀刺进了田忌的脖颈!
于此同时,一支黑色飞镖也钉进了他的右手!
孙膑怒吼道:“不许动手!谁动了手!”
田忌的脖颈留下一行血,和涎水和在一起,他有些愣住了,低头看了一眼。
事已至此谈判彻底破裂,赵政果断舍弃此人,转身就跑。
“救将军!”孙膑声嘶力竭道,“不要伤到将军!军医何在?!”
李信当即被制服住,剩下的人自觉去围剿赵政。
404的众人默契地一起跳下去,此时已有士兵翻身上马,一行骑兵马蹄溅起尘土飞扬,赵政的马早已累死,当真是孤军奋战,从后背取出长/枪,蓦然回身,横握长/枪杀了回去!
众骑兵被他忽然的回马枪杀得猝不及防,脚下的马匹已经停不下来,赵政手横提着长/枪,将它顶在自己的腰腹处,大喊一声迎面冲了上去!
马蹄被长枪绊倒,骑兵翻了下去,提枪来杀,赵政不要命地横冲直撞,一时竟然无人能近身!
田忌受的伤看着严重,却只是流血,赵政在谈判破裂时便放开了他,此时重得自由,愤怒地夺过一支枪,杀进了战圈。
孙膑大喊道:“将军!”
愤怒会带来鲁莽与盲目,战士们因为将军忽然杀入反而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动作,赵政见此长枪一挑又要刺去!
田忌吐掉嘴里的东西,像狼一样盯着赵政,说道:“都别过来,否则军法处置!”
他牙上也沾了鲜血,整张脸看上去恐怖不已,大喝一声迎了上去。
两人枪尖相抵崩裂出火花阵阵,竟直接劈开,齐齐碎裂!
赵政身体却仍往前扑,将田忌扑倒在地,田忌毕竟有伤在身,心中绝对有忌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