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小的不清楚您说的是,是……”
秦朗看他吓得话都说得不利索了,又想到之前确实将慕银给他的画放在了书桌上,轻皱着眉,将画给他,让他重新放回去。
仆人战战兢兢地接过很快离开,生怕慢了会收到责罚。
“那画是?”画中的秦朗手中拿着一支青色的笛子,站在翠绿的竹林中,锋利全收,温润得好似拂过竹林的清风,着实让人着迷,秦江只是扫过一眼,便忍不住又回味了一遍。
“是小银课上开小差的涂鸦,让你见笑了。”秦朗将手中的几张画纸递给秦江,“这次你去雾泽区,那边常年生长着奇特花草,你看有没有见过这几种。”
秦江没有立刻作答,他来回翻看着图纸,像是在一遍一遍回忆和确定自己有没有见过,实际上却一直想着刚才那张画。
秦朗和那个慕银的感情一定很好吧,否则怎么会将他随手的画作放在书房,甚至是书桌上,是为了随时可见吗?
他离开这半年,究竟错过了什么?不对,他收到的消息明明秦朗半年来都不曾出庄园,又怎么会和慕银有什么发展。
难道,仅仅是因为慕银嫁给了他,所以理所当然成了他的伴侣,理所当然得到他的爱与珍惜?
不对。应该不是,那是因为……慕银的伴生兽?!听说,也是一只狐狸。
真是幸运啊,在秦朗绝望的时候,幸运地给他带来了希望!
秦江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纸张。
“秦江?”秦朗喊了他一声,“怎么样?有见过吗?”
秦江摇了摇头,“抱歉大人,雾泽区多是毒花毒草,且那边的生长环境,花草叶片多有锯齿轮边,像这样圆扁叶片的其实很少。还有这花,花心微蓝,花瓣却微红,我也是第一次见。”
秦江面露犹豫。
秦朗见状,道:“怎么了,有话就说。”
“大人,这些花草,有什么用吗?”秦江细细地观察着画的笔触和手法,“这好像,也是慕家那位画的?”
“嗯,他喜欢画,我就让他照着画下来,”秦朗说着,却没具体说是照着什么画的,“至于这些东西的用途,你该知道我这半年来都没放弃寻找能治好我双腿的药。这些,是一个古老的药方。”
“可信吗?丽姬我已经有了新的消息,已经派人去找了。”
秦朗摇头:“丽姬虽然医术高明,但她更出名的却是毒,分离剂以前从未听说过,谁知道会不会是某人从黑市上,就在丽姬的手里买来的。”
秦江皱着眉,还想再说点什么,周医生来了。
秦江看了一圈院子,这时才问:“对了大人,怎么不见尤伯?”
秦朗:“小银今天去参加聚会,这是他第一次去,怕他被欺负,就让尤伯帮我照看他。”
秦江垂下眼帘笑道:“大人真体贴。”
仆人领着周治到了院子里,秦朗吩咐身边的一个:“去把我房间里床头上那包药草拿过来让周医生看看……”
慕银一到金诺开聚会的古堡,那些原本嬉笑着的男女们都齐刷刷地投来视线,让这个聚会的目的表露无遗。
管家看着慕银唇边的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慕银明知道这是针对他的聚会,他还要来,而且秦朗也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聚会,属于权贵们的游戏,攀比、奚落、讽刺、嘲笑、虚伪、奉承,穿着再华贵,笑容再优雅,他看了这么多年,跟着秦朗参加过无数聚会,仍然感到厌恶和反感。
何况是犹如一张白纸的慕银。出身卑微,光是这一点那些人就能用语言将他踩进泥里,更不用说这样那样变着法的羞辱。
管家很忧心,他觉得自己又多了两根白头发。
“哟。”金诺身边的小个子眯着一双小眼睛上前去招呼慕银,“慕银来了啊,快来快来,我们才开了一瓶好酒,来尝尝看。唉?尤管家,怎么您还跟着慕银呢?我记得慕银已经成年了吧,您这么跟着,像照顾小宝宝似的。啊,那这么说起来,这酒也不太适合,万一公爵大人责备我们让他的小家伙沾酒了。”
站在花园里的少爷小姐们听见这话低低地笑了起来。
管家拉下脸来,果然,才刚一来便是这种带刺的话。
慕银淡笑,眉眼中不见半点恼怒反而泛着喜悦,仿佛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夸赞:“我不怪你,你一个还未成婚的人,是不会懂的。”
“……”我是被嘲讽单身狗了吗?
这时金诺身边的一个少女笑道:“慕银,你是小地方来的,初次参加可能不懂聚会的乐趣。就是出来玩玩,要的就是自由没有拘束,公爵大人以前也经常参加呢……你什么都告诉公爵大人未免太没乐趣了。”
少女朝慕银眨了眨眼睛,那些没曾摆在明面的话,这一个眼神便可以解释。聚会就是用来撩sao的,竟然还告诉自己老公,果然没见过世面。
管家帮莫名其妙泼上黑水的秦朗解释:“夫人,先生以前参加的聚会都很正式,您不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