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没松开。
这几日荣加纯都在为毕业答辩做准备,常常看书看到晚上十一二点,他手上的烫伤已经好的差不多,现在就食指那块还贴着烫伤膏。
手指被烫伤的第二天耿冠南还特意让赵医生来家里帮荣加纯看了伤开了药,荣加纯觉得这点伤不算什么,不必小题大做,奈何耿冠南却好似非常在意,既然对方一片好心,荣加纯也拒绝不了。耿天忠第二天也发现了荣加纯手上的烫伤,问他是怎么回事,荣加纯只说是煮nai的时候不小心烫伤的,耿天忠心疼地数落了他一顿,说煮nai可以让佣人来,不必自己亲自动手,他还让荣加纯接下来几天绝对不许碰水。
晚饭时,耿冠南回了凤凰岸,餐桌上耿天忠说了想找个地方旅游避暑的事儿,
“这些天A市太热,我准备找个地方避暑,加纯马上毕业,正好当做毕业旅行。冠南,你手上的案子是不是已经进入尾声了?我听乔骍说,大的流程都走完了,就剩下些小细节,我看你这几个月太累,刚好跟我和加纯出去旅游,放松放松。”
这个事耿天忠没有提前跟荣加纯商量过,陡然提出来荣加纯很懵。其实自那晚烫伤,耿冠南含住荣加纯的手指之时起,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罩上了一层浓雾,忽然变得朦胧模糊起来。
耿冠南表面坦然自若,看似与平日没什么不同,但谁也不知他内心在想些什么,荣加纯表现就更为明显,总有意无意地避开耿冠南,就算免不得要和耿冠南碰面、说话,荣加纯也都是眼神躲闪,态度含糊。
双方都知道这种变化的原因,却也都对那晚耿冠南暧昧的举止闭口不言,这会儿听见耿天忠的建议,两人竟不约而同地望了对方一眼,但荣加纯很快又将眼神挪开,他向来不会拒绝耿天忠的要求,即使他觉得现在跟耿冠南一起出去,会很尴尬,可还是附和着耿天忠的话,
“毕业后我正好没有计划,一切都按董事长的安排来。”
荣加纯的话让耿天忠满意地点了点头,复又看向自己的儿子,问道,
“你呢,冠南。”
耿冠南的视线还放在荣加纯身上,他将荣加纯埋在眼底的那丝尴尬和无奈看得一清二楚,听见耿天忠的问话,他收回视线,想了想,道,
“父亲,您和小妈一起出去就行了,我公司事多,可能还得忙一阵子。”
“什么忙一阵,”耿天忠有些不悦,他撂下手里的筷子,看着耿冠南道,“我看你就是不想多陪陪我这个老头,昨天乔骍才告诉我,这个工程忙完了你会轻松一段时间,怎么,有时间都不愿意陪我去旅个游?”
耿天忠话说得严厉,但桌上的人都知道他只是心疼耿冠南,找着借口想让他在工作之余能放松一下。
“不是,父亲您误会了。”耿冠南想解释。
“误会什么,难不成还是你不想和加纯一起出去?你这是还没有接受加纯吗?”
两人闻言都是一愣,不知耿天忠怎么又提起了这一茬,难道是老爷子对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也有所察觉?
“父亲您想太多了,我只是公司事多,所以抽不出时间,并不是您说的那样。”
“公司有董事会和执行经理人,怎么就一刻离不得你了?我已经让乔骍开始做计划了,等加纯毕了业,我们就出去旅个游。”
耿天忠这个命令下得斩钉截铁不容置喙,谅是耿冠南也不能再拒绝,于是一家人出去游玩的事就这样被决定了下来。
答辩的日子很快就到,荣加纯再次见到燕留声是在双学位答辩的教室外。
法院毕业答辩都需要着正装,答辩现场站了一溜儿穿正装的青年,但燕留声还是里面最出挑的,身高腿长,气质卓然,引人注意。
上次毕业聚会,荣加纯醉了酒,最后被耿冠南接回家,燕留声在第二天下午打了个慰问电话,但此后的几天他都没找过荣加纯,这与之前的燕留声恨不得时刻待在荣加纯身边的状态差太远,但荣加纯也没多想,只认为毕业事忙,燕留声抽不出时间,今天他来找燕留声主要是为了还书,荣加纯研究生学法学,但图书馆的法学书籍资料有限,尤其是外文书籍,恰好燕留声有很多外文原版,所以荣加纯常找燕留声借书看,他手里一般都有几本燕留声的书。
但凡他自己的书,燕留声总喜欢在书的封面写上一个燕字,这是他的习惯。
“留声。”荣加纯轻轻唤了一声。
燕留声闻声转身,见来人是荣加纯,脸上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但他很快恢复过来,从一圈人里出来走到荣加纯身边,见他手里抱着几本书,道,“你来了,答辩了吗?手里这些书是?”
荣加纯把书往前一递,露出书的封面,燕留声看见封面一个“燕”字,知道这些都是他借给荣加纯的书,
“怎么,书都看完了?”
“看完了,所以抱过来还给你。”
燕留声见荣加纯怀里抱着好几本书,怕书重,遂把几本书都接到自己怀里,道,“不是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