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见朕。”柳寒尘放下手中的奏折,然后一副故作了然的样子,“啊,难道是怪朕这个月冷落了你,朕也是政务繁忙......”
“臣妾是有事相求。”涟贵妃一脸严肃地打断嬉皮笑脸的狐狸皇帝,这样下去不知又被他扯到什么话题上去了。
“哦?”面带戏谑地看着眼前这个艳丽的女子。
“臣妾知道,自古帝王多无情。可皇上将刚满月的叶儿送至凤涟,臣妾实在是担心叶儿。”
“涟儿不是也想去凤涟吧?一入宫门似海啊,这皇宫可是进得出不得啊。何况,凤涟可是爱妃的家乡,爱妃认为朕的太子难道会出什么事情吗?”柳寒尘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
“皇上,臣妾父皇早已仙去。如今凤涟为何丞相所掌握,叶儿自幼身子又不好,臣妾能不担心叶儿吗。”
“涟儿怕何丞相对朕的太子不利?”
“臣妾知道,皇上并不在乎叶儿生死。但是臣妾是叶儿的母亲,臣妾在乎!”说着,激动起来,“所以,臣妾斗胆跟皇上做个交易。”
“涟儿想做什么交易?”狐狸眼睛泛着绿光。
“臣妾知道先父决定归降时,虽将传国玉玺交予皇上,但却没有将八十万大军的虎符交予皇上。”
“不错,凤涟八十万大军,二十万属于何丞相,三十万却在大将军苏荣之手,还有三十万应该在你父皇那儿。”
“那三十万大军的虎符先父早交予了臣妾,它所在之处只有臣妾一人知道。待到皇上得到另外五十万大军,完全掌握了凤涟朝政。臣妾自会将它交出。臣妾只希望皇上可以保叶儿安全。”
“好!”柳寒尘一口答应,原来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那三十万大军的虎符果然被幽帝交予了涟贵妃,“你放心,叶儿是朕的皇子,就算难当太子大任,朕也不会太为难他。”
“啊。”涟贵妃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想不到他答应得这么快,没有一丝意外,激动地跪下去,“谢主龙恩!臣妾祝愿皇上早日完成夙愿。”
“哈哈哈。话说回来,凤涟应该是涟贵妃的故乡。涟贵妃这么帮着朕,被凤涟百姓听了去,那可怎么是好?”
“先父曾说过,现今凤涟jian臣当道,早已不如从前。他有生之年,却不能清理朝政,实属遗憾。先父也早有将凤涟交给皇上的打算。他知道皇上是明君,必会保凤涟百姓安居乐业。臣妾这么说,也只是说出先父的遗愿。”
“哪里,幽帝这么看好朕,朕又怎会辜负他的期望。他将涟儿给了朕,便是最好的支持。有了涟儿,便有了六十万大军。对付何丞相那二十万,岂不容易?”
六十万?涟贵妃一脸诧异地看着这笑得一脸倾城的男人。
“听说,涟儿入宫之前,与凤涟大将军之子苏玉楼曾是至交啊。”
涟贵妃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又立即恢复镇定:“臣妾小时侯性子顽皮,跟男孩子似的,苏将军两位公子都曾是幼时玩伴。不过,也是年幼时候的事情了。皇上怎想起提?”
“没什么,没什么。爱妃也累了。先退下吧。”笑着看着眼前略有些战战兢兢的妃子。
“那臣妾告退。”涟贵妃心有余悸地退出御书房,原来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叶儿啊,母妃要怎样才能保住你的性命呢。身后一直跟着的天后、白虎看着她这副愁容,还是跟墨叶汇报一下吧。
良久,仍一脸笑意的柳寒尘才重新拿起奏折。自古帝王多无情吗。可不是吗,不过一次酒后乱醉,本是宫女的母亲就被临幸了。随和后,自己跟母亲就被立即遗落在了皇宫的角落,连同同是宫女出生,却幼年丧母的九弟。
母亲总是告诫自己要忍,不要去招惹那些有地位的皇子,娘娘。有一次,他问母亲,为什么他连忍受那些太监宫女的讥讽也要忍受。母亲无奈地摸着他的头,都怪母亲没有地位,不能让尘儿过好日子。望着母亲愧疚的脸,他没再说话。只是再遇到别人的讥讽时,都默默承受,再没跟母亲发过牢sao。
可就算在这样不起眼的角落,仍然会遭到别人的妒恨。母亲中毒身亡的那晚,他死都不会忘记。那天,他对着母亲冰冷的尸体发誓,他一定要得到那个男人的位子。只要得到那个位子,才可以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他开始装得沉溺女色,装得软弱无能。本就不对他抱太大希望的惠天帝,一怒将他同九弟丢到边疆镇守。
他依旧记得当他重新踏上京城时,所有人眼中的惊诧。
幽帝曾说他是只冷血的狐狸。他是狐狸,不然怎会狡猾地隐忍十四年,待到鹬蚌相争之后,再一举夺位。他是无情,后宫妃子对他来说,不过是拉拢朝臣的工具,就连皇子......
想着一个月前,见到的那静静地躺在襁褓中的婴儿,粉嫩的小脸上镶着宝石般明亮的眸子,樱桃般的小嘴不时嘟囔着,胖嘟嘟的小手紧握着拳头,安静地躺着,静得不像个初生的婴儿。
怕是有病的缘故吧,若非如此,自己倒是很中意他。可惜这样一个弱小的孩子怎么能在这样残酷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