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菜肴,还真是会挑贵的点。
墨叶看着那两人,有点奇怪,点点头,以示招呼。韩君辰见他如此无礼,也没说什么。
“小公子可知丝雨楼从不赊账?”
“我可以让太Yin回家去取。”反正太Yin飞回去再飞回来也用不了多久。
韩君辰点点头,看来是京城哪家的孩子。一旁小二总是舒了口气,看样子是自己多虑了。
“小公子反正也是等,不妨坐下来看比赛如何?”久未发话的独孤青旒,摇着香扇,笑yinyin地说道。韩君辰不解的望着他,不会是看上这孩子了吧。这人只喜男风他也知道,可这孩子才这么小......咳,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墨叶困惑的望着二人,“比赛?”
“每年八月二十,这里都会有比赛。琴、棋、书、画皆可。无论何人,只要胜出都有赏钱。”韩君辰解释着。
“赏钱?”
“每赢一项,赏银百两。不过,迄今为止,一直是京城四大才子各占鳌头。”
“哦。那就不用太Yin回去取钱了。”墨叶淡淡地说道。众人一听一惊,这孩子人小口气到不小。
“好大的口气!”二楼楼梯口传来一声斥责,说话的是一个摇扇的紫衣书生。
“是棋圣!”旁边有女子尖叫着。墨叶不禁皱皱眉,聒噪的女人!
“这四人便是琴仙李枢痕,棋圣烈云风,书者云潇,画才卫柊。”韩君辰凑到墨叶耳边轻声解释道。却闻到股舒心的清香,直扑他的心脏。抬眼看那雪脂缎肤,一阵砰然,立即又把头缩了回去。回头是依旧笑yinyin的独孤青旒,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俩。
刚刚的紫衣书生,便是棋圣烈云风,怒气冲冲地走上前来,一番惊艳之后,倒也怒火消了些,“这位小公子,口气也未免太大了。”
墨叶视若罔闻地夹起桌上的菜,反正有现成的银两挣,他也不用愁吃喝问题了。
“你!”烈云风见墨叶毫不理会自己,不禁又是一阵怒火。
“云风!”一旁的李枢痕止住了他,“这位夜小公子,云风也是听到你与韩公子的对话,觉得未免目中无人,才会这般。既然夜小公子自命不凡,不如比试一番?”
“哦。”墨叶依旧云淡风轻地说。
“好!还请韩公子做个公证。”见他如此无礼,烈云风大怒,“来人,摆棋!”小二连忙擦桌拿棋,生怕得罪了这怒火中烧的爷。“我倒要看看这位夜小公子怎般能耐!”
烈云风执白,墨叶执黑,白子先行。烈云风落子,挑衅地瞪着墨叶:“夜小公子请!”
墨叶右手执筷,左手执子,转身,黑子缓缓落定。回头,接着夹菜。烈云风一见,这小子好目中无人!心中暗想,待自己获胜,必要他难堪,便又接着下下去。
这棋没下几手,烈云风便感觉墨叶的棋风与往常对手不同。有时候打散全局,对他每一块弱点做出进攻姿势,全然不顾防守,有时候乱着一子,让人摸不清棋路。烈云风心中恼火,就这般认定自己必会赢吗,立即全力反攻,局势又一片紧张。
众人看那墨叶依旧不动声色,一边着棋,一边吃菜。棋盘之上,白子竟一直处于弱势。片刻之后,烈云风已输了大半。
棋逢对手,烈云风倒也忘了先前的不快,兴奋起来。“再来一盘,再来一盘!”
墨叶望着眼前手舞足蹈的紫衣男子,淡淡地说:“这局让你五目好了。”摆上子,接着若无其事的饮茶吃饭。
烈云风惊于墨叶棋技,倒也没有什么不快:“五目就五目,我就不信这邪了。”
棋圣输棋的消息传到街上,来观望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岂料让子之后,烈云风仍旧死龙告负。烈云风惊叹,想不到这孩子年纪小,却有如此才能,大笑:“好,你这朋友我烈云风交定了。”
墨叶见他豪爽,先前的不悦也消失殆尽,点点头。
“来来,今天真过瘾,在下一盘!”烈云风激动着。
“云风!人家夜小公子饭都吃完了,也该轮到我们了!”李枢痕阻止道。看看一旁的墨叶,刚刚也确实大为惊奇,这孩子竟在一餐之内,胜云风两盘,还有一盘让了五目依旧取胜,不知是哪家教出这般天资聪慧的孩子。
“哦,对对!”烈云风倒也毫不在意自己输了,反倒为难得下了两盘Jing彩的棋而兴高采烈,“枢痕,你可得帮弟弟我把脸面赢回来啊。子墨!你可别小看枢痕,他的琴声,天下无人能及。”
将墨叶视作朋友之后,竟直呼起墨叶名字来,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其余三才不禁为这人的莽撞低声叹气。墨叶倒是不在意,难得见如此直率之人,却也值得交个朋友。
李枢痕令小厮取来摆在二楼的焦尾琴。摆袖,坐定,手起,指落,焦尾低yin。动作极是优美,时而揉按微滑,时而刚柔并蓄,时而铿锵,时而深沉。余音缭绕,着实动听。
“子墨以为如何?” 四大才子本就结拜兄弟,做弟弟的拿人家当朋友,这做哥哥的也不好失了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