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的很。林允江和吴霁还好,他们靠得近的身上也沾了一股说不清的味道,熟悉的桂花香被腻味的香味取代,一路都憋的不行。
快走到客栈时秦逐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是取了遮脸幕篱的礼舒。夜晚天色昏暗,他脸好了许多,搁在人群里也没有之前打眼了。只是他神色匆匆,不知道是要去做什么。
“思元,你们先回去吧。”秦逐停下来说,但他的视线还跟在礼舒身上,“我遇见一个朋友,去去就来。”
“嗯,好。”沈思元说,“师兄那我们就先走了,你早些回来。”
秦逐挑着暗路走,走了不远礼舒就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秦逐缩在角落里看他打开了一直带在身边的那只木罐,又从树上摘了一把树叶下来塞进了罐子里,像是在喂什么东西。
礼舒摘完叶子后又原路返还了,秦逐看着他一个人进了客栈,也转身回了客栈里。
房里灯是黑的,秦逐进门前看了一眼,二师伯朱敬溪房里的灯倒还是亮着的,师父兴许是还在和师伯议事。秦逐还在想着礼舒的罐子,把房门推开进去又关上,才发现房里原来是有人的,不仅有人,那人还在沐浴!
他有意要避开,但还是看见了一只露在浴桶外的白皙手臂,和在没点灯的房里也看得清清楚楚的嵌在雪白手肘上的一颗红痣。
“失礼了。”秦逐连忙退出去又把门合上,他背贴着门框,手捂在自己哐哐直跳的心脏上。
等缓过来,秦逐才开始平静的接受屋里沐浴的其实是师父而不是其他人。
客栈里人多,店小二有时候忙不过来,秦逐便还和在青峰派里一样,云晋要沐浴了便是他去提水。只是今天他回来的比往常要晚,而云晋自己叫了人把水提上来,才有了秦逐撞上的这一遭。
云晋穿好衣服,才叫了秦逐进来。
“师父。”秦逐磕磕绊绊把话说整齐,“我今日遇见了礼舒,他那罐子里装的恐怕是活物。”
“嗯。”云晋闻着秦逐身上的味道,眉头微皱。
礼舒进了客栈,敲开了住在他隔壁客房的门。
来开门的是个脸上蒙着黑色面纱的女人,只露出一双黑亮带着浅浅皱纹的眼睛。
“秋姨。”礼舒唤他。
“快进来吧。”冼清秋说。“虫子呢?”
礼舒把身上挂着的瓷罐取了下来放在桌上:“秋姨,最后三条都在这儿了。”
“好。”冼清秋露出满意的笑,“舒儿辛苦了。”
“秋姨,本来还有两条,不过之前不知道怎么的被两个普通人给吃了,不过都已经被碧晴剑给处理掉了。”礼舒说。
冼清秋催动功力把虫连着罐子化了个粉碎,变成了一摊混合的不起眼的粉末浮在桌面上。“你遇见云晋了?”
礼舒垂首:“是。青峰派这回派了碧晴剑和明曦剑来,我前几日便是和他们在一起。”
“那...”冼清秋眼神有些急切,“碧晴剑的几个徒弟也一道来了?”
“随碧晴剑一同来的有他的三名弟子,听佩灵说,秦逐还夺得了青峰派这次试剑大比的魁首。”
冼清秋听到这儿时不免露出笑来,“好孩子,他今后一定像他师父一样。”
礼舒来不及多想,又被冼清秋抓住了字眼,“佩灵?是顾家主的那个女儿?”
礼舒脸上飘了两片红云,“嗯,就是...就是碧晴剑的小徒弟顾佩灵。”
冼清秋看着他笑了笑,“舒儿,秋姨也等着和你再亲上加亲呢。”
寒秋往事
“魔教猖狂已久,数年来烧杀辱虐无数。我等正道名门,岂能再容得他等叫嚣。理应惩除恶贼,还百姓一个清平天下!”
二十年前,正道皆聚天祥镇,各大门派掌门聚齐,正因这一年的武林会,也是谋划已久的——除魔大会。
各门派汇聚各方力量,将魔教余孽一一除尽。魔教威风多年,实则武力远不及当初。各门派聚集,稍费力气就已除去魔教三大殿、两小宫,唯余魔教中几个小鱼小虾尚未清除,只需稍过几日就能将江湖清洗个干净。
二十年前如今的碧晴剑尚是稚子,青峰派内最为盛名的则还是凭一人一剑杀入三大殿之中文欢殿的寒洲剑顾寒洲。青年意气,二十八岁的寒洲剑正是最在的年岁。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年的武林大会也该是时候结束了,陈玉白却死在了除魔大会的最后战场上,身中一剑,坠入山崖,死无全尸。
陈玉白这个名字或许只有青峰人熟晓,但顾寒洲一名在当时却无人不知。文欢殿内寒洲剑一出,血光现,顷刻胜负即定。
当年文欢一战后,有人说顾寒洲是天下难得的英才,是要超越前人探索更深武功奥秘的人,也将是会站在武林更高处了人。而陈玉白一逝,寒洲剑却将再不复存在。
陈玉白此人正是顾寒洲名下第一也是到多年后仍仅有的弟子,那个死在除魔大会上的十八岁少年。
陈玉白死后没寻着尸身,顾寒洲在山崖下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