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天酿酒酿菜就好了。”
卿淮榕夹着一颗炸好的花生米,往嘴里嘎嘣一摇,“要真这样,那真是天天快活似神仙了。”
云晋冷冷看他一眼,“他是练剑的。”
卿淮榕自知讨了没趣,喝了杯酒插科打诨,“我就随便说说,又没真要抢你徒弟,别担心。再说了,我要真把秦逐抓来了,让他抓药不知多久才能练出来,还不如去山下药铺里找个徒弟回来。”
“有个徒弟你就珍惜吧,别每天冷着脸,他挺好的了。云晋啊我说你,真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兄弟要是能找个这样的徒弟就好了。”卿淮榕拿着杯酒对着太阳晃荡,“唉,你是不懂,我们有多难。”
云晋侧脸微微看了眼秦逐,又把视线收了回来,哼了一声:“你有多难。”
“难,当然难。”卿淮榕说,“你们这些武林人真是没趣,病治不好也怪我们,药王谷药王谷,我们又不是神仙谷,哪真能活死人rou白骨?”
卿淮榕嗤笑一声:“若真能这样,我师父师祖现在不都还活着了?不过你看,谷里那一排排墓碑,他们不是也还都躺着吗。”
“以我之见啊,能活百年算是极幸,活个七八十年无灾无病的也是极好的了。”卿淮榕站起来走了一圈又倒转回来,“哦,忘了和你说,你那毒我还没想出解的法子,也不知制毒的人脑子是怎么想的,有趣有趣。”
秦逐就在一边远远看着卿淮榕、云晋他俩人一酌一饮。没人搭理他他就一个人远远坐着像条忠诚的狗似得眼巴巴望着。
卿淮榕倚着头看壶里要见底的酒,说:“云晋你要有事就先回去吧,到时候记得让秦逐把那几副药照常煎着,先拖一时,过段时间想出法子了我再传信给你。”
“好。”
卿淮榕没想到云晋答应的这么干净利落,快得有些让他反应不过来。
他一愣:“那...那你是这几日就走?”
“嗯。”云晋饮了一杯酒,“去蘋花教一趟。”
“也对。”卿淮榕释然,“是蘋花教的人给你下的毒吧,到时记得帮我问问他怎么弄出来的。”
和云晋相处一月倒还愉快,他们师徒二人离开时卿淮榕还有些淡淡的不舍。
秦逐托手一拜:“多谢卿谷主这些日子的照顾。”
卿淮榕倚着药王谷门口看着他俩:“谢什么,以后有空再做几个菜叫你师父陪我一块儿来喝酒,没事来我这儿泡泡温泉也行。”
云晋走了两步,听到他后面那句话踉跄了一下。秦逐赶紧扶着他,一边代师父对身后的卿淮榕说:“自然是。”
俩人有一月多未回过青峰派,再回时倒没有生疏之感。魔教之事对门中弟子影响倒不大,方九仪和另几派掌门就着这些日收回来的线索对蘋花教倒也多了些头绪。
云晋在药王谷养了一个月回来时面色好了许多,方九仪还以为他毒已经解了,见了他还问:“师弟,你那毒解了?”
一问这个云晋面色又烂了起来,“尚未,师兄我预备去蘋花教一趟。”
方九仪愣了下也不多问,不过云晋身子既然好起来那事情自然已经有了转机向好的方面去了,他心里没了那么着急,也不反对他去蘋花教探一探,只说让他去的时候把秦逐一并带上,至少秦逐在蘋花教留过一月,对那还是熟悉些能给他领领路。
秦逐化名秦云在蘋花教的那一月早就打听那日给他和云晋下毒的是圣女颇为倚重的左护法九枝春,这女子武艺不算高强,但手段下流卑鄙,善于制毒,近些年不少武林中人都在她手上吃过苦头,颇负“盛名”。
云晋后来显然也知道了是谁下的毒,去到蘋花教后直奔九枝春房里,直接把人提了出来,也不管她为着寸缕,把人直接丢在了地上。
九枝春虽善制毒,但也有失算的时候,她倒没想起云晋中的是什么毒,见云晋面色如常,只当他好了来秋后算账。
云晋:“解药。”
被问起时九枝春也有些茫然,转后一笑,邪眯着眼:“哈,碧晴剑可曾听过我九枝春从来只制毒,不制药。”
云晋把剑抵在她肩上,“解药。”
九枝春缠上去,柔若无骨,媚眼如丝:“若是碧晴剑陪我睡上一睡,说不定我就想起解药是什么了呢。”
“愚昧。”云晋一剑给她刺了个对穿,九枝春捂着肩上那个血窟窿,眼里像是掺着毒,“云晋,我告诉你,你别想从我这得到解药,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云晋不管在后边大喊大叫的这个女人,对一旁的秦逐说:“把她带走,交你掌门处置。”
秦逐实在无面扛着一个赤身的女人,撇过眼去把自己外衫脱下将九枝春裹了起来。
九枝春:“小兄弟,我记得你也中了毒吧?你要是放了,我就给解药与你。你师父那么不知情趣,你还年轻,总该舍不得这世间繁华吧。”她见秦逐无动于衷,又说:“那你该想想你的小情儿吧,你若早早走了,她就该嫁给别的男人去了。”
秦逐脚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