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呆狗一样,又害怕又委屈的,好半天才转身离去。
傅衍自然没注意到这些,他气的磨了磨牙,稳定好情绪才说,“父亲,您调查我?”
“你从小就让人省心,只是你这个年纪,也该有个孩子。就算你不想结婚,代孕一个也可以,我和你母亲又不是多刻板封建的人,你有个后代我们就满足了。可你呢,每天的生活就是去公司,回家,成天和一个,一个……男……”父亲措了会儿辞,“和一个男保姆住在一起,难怪作风越来越老年化。”
傅衍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皱了皱眉头,打断道:“他不是什么男保姆。”
“那他是谁?”
傅衍沉yin片刻,用了30秒思考父亲是在钓鱼执法,还是在刻意贬低后,直截了当地挑明他和李然的关系:“他是我的恋人。”
“什么?”
“我们在一起半年多了。”
“……”
这下父亲彻底沉默了,只是呼吸越来越粗重,还有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像是没站稳,被人慌张的给扶住了。
看样子父亲真的没把他们两人的关系往那方面想。
哪怕他们同吃同住半年,同时上班一起回家半年。
换成别人答案其实不言而喻,但到了李然身上,父亲思考片刻的回答,竟然只是一个“男保姆”。
傅衍头疼的又和父亲周旋了会儿,才把电话挂掉,他冲动过后也回过神来,他就这样的对父亲出柜了。
没有铺垫,也不含蓄。
从阳台走出去,看见李然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团成一个球的小薄毯,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把头低下去。
露出过分纤细白皙的脖颈,仿佛亲吻都会让它折断。
傅衍就觉得,起码在这一刻,当个把父亲气得不轻的不孝子,是值得的。
李然看起来弱不禁风,心事重重,却强装没事的笑了笑,对他说:“你……你打完啦?”
“嗯。”
“哦……”
李然没话说了,感觉脸上有些痒,傻乎乎的挠了挠,生硬的转移话题:“那我们看电视吧。”
“好。”
静了静,李然把小薄毯抖平,轻轻盖在傅衍身上,握住他的手,心疼地说:“现在多冷啊,你穿这么少出去,手都冻僵了。”
傅衍不甚在意地调笑道:“嗯,其实脸也冻僵了。”
“是吗,”李然自然而然地捧住傅衍的脸,把他扶在自己腿上,摸着他的头发说:“确实也是冰的。”
傅衍躺好,指了指嘴,笑道:“这里也僵了。”
然后李然便低头和傅衍接吻,吮着他的唇瓣,等两人意乱情迷时,又被傅衍扒了衣服,坐在他腰上,让他骑着自己动。
“你冷吗?”李然含着他的男根哭着问。
“冷。”
“那我抱着你,”李然塌下腰,小幅度的晃着屁股,磨着xue里的性器,刺激的他眼睛都红了,“我抱着你,你就不冷了。”
两人做到大半夜,窝在沙发里,盖着小薄被相拥而眠。
“去床上吧,这样睡会着凉的。”
“你抱着我就不会。”傅衍说着,又亲了亲李然的眼睛,强迫他闭眼,“睡吧。”
李然缩在傅衍怀里,看着渐渐熟睡的男人,突然从他胳膊里钻出来,改把高大的男人搂进自己怀里。
让他的脸颊贴着自己胸膛,摩挲着他的耳朵,想让他听听自己的心脏因为他剧烈跳动。
因为……
只要打开卧室的窗,就能听见阳台里传来的动静。
“他是我的恋人。”
“我们在一起半年多了。”
那颗自卑的,敏感的,缺乏自信的心,就突然有了勇气。
然而第二天醒来时,傅衍身上滚烫的温度,明确告诉着李然他生病了。
他把傅衍背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还把空调温度调高。房间里暖烘烘的,傅衍睡得还是不安稳,他很难受,一直在流生理性的眼泪,鼻子也喘不动气似的,喘息很粗重。
李然用纸巾轻轻捏住傅衍鼻子,柔声说:“擤一下。”
“不要,走开。”
“就一下。”
病中的傅衍威严大打折扣,就像个闹腾的孩子一样,蛮不讲理地说:“你好烦,快走开!”
“别闹了。”李然亲了亲他的额头,揉着他的耳朵说,“听话一点,你现在生病了。”
最后还是不愿意的照做,耳朵通红一片,像是不好意思了,拉高被子盖住脸,随后又把耳朵遮住。
李然好笑着走开,给傅衍做了粥,放凉了等着他醒来喝。
然后停留在傅衍的衣帽间,再三确定傅衍睡熟了,不会醒来时,才蹑手蹑脚的推门进去。
他对戒指没有研究,随便买又觉得太不重视。把傅衍的首饰一个个拍照搜索,像做表格那样一一列举,最后得出,傅衍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