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现在也算不了真吧,我自己都还没有答案,难道说?!我心里冒出一个不太可能,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都足够让欢喜鼓舞的念头。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周秋隼的侧脸,想从他表情微笑的变化里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你是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的?你……是不是喜欢我……”
“谁谁谁喜欢!脑残才会喜欢你这个又不会看人脸色又不会说好话唱歌还难听一喝酒就发疯疯完什么都不记得搞半天什么都不知道神经比钢管还粗比管钢直多说一句话多带一分钟就会被气死的土包子!”周秋隼狂风骤雨般说完,气得猛拍了一下方向盘也不看我反应,竟然就径直打开车门冲进了夕阳里。
我大脑里的新华词典还没把他毫不留情的人参攻击翻译完就赶紧追了上去!
“哥!隼哥!车还没熄火呢?!”
“不管它!”
“你跑什么啊?!你等等!”
周秋隼的声音顺着风传了回来。
“不要管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我是穿越进什么在夕阳下奔跑追逐逝去的青春的少女漫场景了?
周秋隼停车的公路旁边是一片浅草河滩,河水闪耀着鳞鳞的光,不远处就是在晚霞下闪着金色光芒的沙漠,景致竟然相当地浪漫美好。
周秋隼回头看我跟着他跑,“你不要跟来!”
我跑了两步鞋里灌满了沙子,累得气喘吁吁:“你不把话讲清楚,你跑什么啊?”
好在周秋隼也不跑了,就站在离我十来步的位置,脸被夕阳映得通红,从没见他脸红成这样过,大约是跑急了,但也不见他气重狼狈。
我,“你脸好红啊,没事吧?!”
周秋隼和我对视一眼后,忽然胳膊捂着脸又地后退了十来步,转过去拿背对着我!
“胡说八道!我才没有脸红!”
我:“?”
周秋隼到底是几岁的幼稚鬼?!
我像接近一只警惕性超高的大型猫科生物,垫着脚尖轻轻靠了过去,捏住了周秋隼的袖角,抓住他了!
怕他又跑了,我急急地说道。
“我唱歌很难听,不会喝酒,不会说话,神经粗,没什么品位,你都没有说错,我是很差劲的一个人。”我挤出一个苦笑。
周秋隼把手拿开露出眼睛瞪我,“刚刚劳资是气昏头了才那么说的!说的都是屁话!你不许信!”
我满头黑线,这人凶起来自己都骂的。
我说道,“我当真了怎么办?我这么差劲,哥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周秋隼神情复杂。
“老子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你见过我对谁有多这么好?老子一个传统含蓄的中国男人,你非要我把话说清楚是不是!”
我心里盈满了一种情绪,就像深秋的松鼠发现了一个装满松果的温暖树洞。
“哥,你见谅一下,我从懂事就开始演戏了,人格有缺陷,没了剧本有情感认知障碍,眼瞎心盲,你如果不说清楚,我肯定一辈子都没法理解。”
在寻找答案反复拷问自我的路上,我找到了一条不必煎熬的捷径。
如果周秋隼喜欢司镜若的话,他愿意拥抱这个性格怪异的的男人,并且承诺永不背叛,司镜若如果不害怕,愿意袒露自己一身的伤痕、真实和脆弱的话。
我就得到答案了。
……
周秋隼说道:“我十二岁的时候,去看过一部话剧,主演是一个小孩,演出途中道具出了问题,额头粘着的头发掉了一根,观众都在大笑,但他心无旁骛地认真演了下去,让人觉得……纵情投入表演,全身心投入是件多么富有魅力的事。”他语速很慢,像蜗牛伸出敏感的触角,“我买了花送去后台,那小孩就冲我笑,还带着灰头土脸的流浪孩子的妆,笑得甜甜地喊我哥哥。”
我震惊又奇异地看着他。
“再见的时候,小孩说‘哥哥,寻到你了’,虽然他长大了,脸上也没有黑泥,穿着漂亮的衣裳划着Jing致的妆,但我一下就认出来了,就好像被宿命袭击了一样。” 周秋隼似乎想瞧我,但又似乎有点胆怯,在对视时目光就会迅速地移开,“当然,你肯定没法理解……”
“我完全不记得了。” 那年我收到太多花了。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十六年前周秋隼是我的粉丝!
“我们还拍过合照……” 周秋隼在口袋里摸了摸,“在钱包里,钱包在车上。”
我激动地拉着他往回走,“我想看我想看!”
“你现在想看了!?我故意把钱包落到你房间那么多次,你竟然一次都没翻过,白痴!偶像剧里才不会有我这种主动坦白故事的蠢男主!!”
他气不过,掐我的脸,但不过是唬唬人的招式,我一点没觉得疼。
我太快活了,我快活得要哭出来了。
演三毛是我记忆里开始的地方,是我人生的起点站,给予了我初始的在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