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计划,安德烈!这个计划我想现在说就现在说,想以后说就以后说,这和我们的感情的深浅无关,你不要乱扯了。而且,真的不是我要点名批评谁,实在是你和阿lun都不是能存得住秘密的狮。不告诉你们,不是因为不爱你们,这话听起来真雌性,而是为了万无一失!好吧,你当然,当然是我最爱的……呃,最爱的小宝贝儿。你大可把心放肚子里,没有哪头狮王愿意去当什么让狮想疯狂吐毛球的小宝贝儿!这称号绝对永远都是你的,无狮可抢。”
安德烈成功被安抚住了。
“我相信你,弟弟。“他重新走过去说,温和地帮弟弟舔去毛毛上的泥土和树叶,语气尽可能地平静,只是屁股后头的尾巴始终激烈地抖来抖去:”可我偶尔会担心你被坏狮骗了!因为你从来没和别狮分享过食物。你只会威逼利诱雌狮们给你抓好吃的野牛,然后,耍赖撒娇地从我嘴巴里叼走最好吃的那块rou,或者想尽一切办法骗开、挤开、撞开阿lun,抢先吃到营养最丰富的内脏……”
提米下意识地抖了抖半圆形的耳朵,狐疑地望向他:“这是在控诉吗?”
“当然不是,只是陈述你以往的正常行为,来对比你此刻的反常行为。显然,十分引狮注目的不同,真不怪我想要跟过来。”安德烈又凑过去讨好地舔了下弟弟的小耳朵说:“好啦,别固执地继续保密你的计划了,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已经意外出现在你的计划中了。仔细考虑一下,把我也加进来,好吗?”
提米想了想,认为这些话有道理。
他妥协地同意了安德烈的加入:“简单来说,我们正在假装内讧,和爸爸、卡尔伯伯他们。”
安德烈的毛毛脸上浮现出一抹茫然:“内讧,为什么?”
“让暗中窥伺的敌狮以为我们掰了,但这是骗他们,让他们放松警惕的。”提米回答。
“暗中窥伺?等等,有暗中窥伺的外来狮?”
安德烈心中一惊:“你们看到了吗?确定吗?所以,小狮子是外来敌狮杀的?”
“没看到,但基本确定,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提米用一种‘我搞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搞不明白,但没办法你们就是搞不明白’的无奈表情,嗷呜嗷呜耐心解释:“小狮子被杀,雌狮指控有雄狮杀狮,认为是卡尔卡萨。可事实上,她根本分不清卡尔卡萨和外来狮的区别,因为对她来说,全都是陌生的气息。不过,她也没说谎。我们检查过那些小狮子们的尸体,尽管被鬣狗撕咬得一团乱,可确实有雄狮留下的痕迹。这证明小狮子们确实是被雄狮攻击过的。我们的领地上,不是卡尔卡萨,那就只能是外来敌狮了。所以,那头雌狮应该是被误导了,有狮杀死小狮子后,故意嫁祸给了卡尔卡萨……”
“等等,不对。”安德烈一下子打断了提米的推论。
他目光怀疑地望着卡尔卡萨说:“可你怎么确定这是一场嫁祸,而不是他们做的?”
提米愣住了,一脸的奇怪,半响,才重新小声地嗷呜着开口:“呃,哥哥,你是认真的吗?”
他用不可思议的声音嗷呜着:“卡尔卡萨是我们的爹们?为什么要怀疑?”
“哦,是爹们啊。”安德烈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一时间有点儿讪讪。
可尽管如此,他依然重新抬起头,坚持地说:“为什么不怀疑?亲爹也不能证明不是凶手吧?再说还有误杀的可能……”
“没有吧,当年卡尔都把我脑袋吞到嘴里,也没有咔嚓一下咬掉啊。他俩有分寸的,根本不可能一巴掌误杀小狮子,说是他们,那是瞎胡说……”提米立刻信誓旦旦地解释。
安德烈对两头雄狮父亲并无好感,所以依然不信:“你当年没被咬掉脑袋,是塔莎阿姨的及时救援,和什么有分寸根本没关系吧?再说,我看他俩完全不像是有分寸的样子。”
“但那是我们爹啊。”
“爹又怎么了?有个词叫大义灭亲(黑鬃毛卡尔:我特么对你做过什么??)。”
“正常狮都不会怀疑自己爹杀狮吧?”
“正常狮也不应该让感情蒙蔽理智。”
“你在指责我感情用事。”
“提提,我只是怕你被坏狮欺骗。”
于是,提米和安德烈继续围绕‘亲爹会不会是杀狮’这个问题争论不休。
因为争论得太投入,不小心把正事都忘记了。
一旁的黑鬃毛卡尔一颗老父亲的心简直被安德烈伤透了:“不孝子,果然是不孝子!”
相反,金鬃毛卡萨慢条斯理地给自己舔了舔毛,对亲崽子提米的表现可以说是非常满意了。
最终,一如既往,安德烈在和弟弟的争论中,永远不会是赢的那一方。
他心情复杂地勉强承认了两头老父亲的‘清白’。
可说实话,作为一头年少离家,和雄狮父亲不怎么打过交道,彼此之间亲情淡薄、近乎断绝的雄狮,他永远都无法理解弟弟那种对亲狮们的奇特温情。
“当初你明明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