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我没法陪你了。”
西斯拿筷子的手一顿,几秒钟后才继续往嘴里送去,白菜炒的一点油水都没有,干巴巴的很难吃,可他像是没有察觉似的,接连吃了好几口。
“下周……有个重要的客户需要我来接待。”钦景慢吞吞地说道,“我们要不就推到下下周吧……”
西斯转头看着他,钦景却根本不和他对视,自顾自道:“违约金店主会打给你……这你放心。当然,你要是下下周有事的话,续约取消也是可以的——”
“为什么?”
“……”钦景默不作声地躺在床上,半晌才低声道,“没有为什么……”
西斯将手中的筷子丢在桌子上,没什么情绪地点了点头,拿起外套就要走,然而走了几步却又突然返回,低头定定看着钦景:“现在还算我们的时间吗?”
“按、按理说……应该不算了。”钦景小声嗫嚅着。
“不算也得算。”
话音刚落,钦景就觉得一只手狠狠掐住了自己的下巴,紧接着,他干涩的嘴唇就覆上了一片柔软,西斯吻得又紧又深,一会功夫就让钦景喘不过气来,晕晕乎乎的不知身在何方。
片刻后,西斯猛地松开他,毫不留恋地走出了病房。
钦景苦笑了一声,他清楚地知道西斯不会再来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钦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颤颤巍巍地坐起身,脚一触地就支撑不住地摔倒,憋红脸才终于站了起来,扶着墙慢吞吞地朝卫生间走去。
而西斯则一直站在窗外,沉沉注视着青年的动作,直到钦景进了卫生间,他才转身离去。
钦景往脸上撩了把水,看着镜子里那个怔怔的人,喃喃道:“人是不是你杀的?”
镜子里的人缓慢地扭曲了面容,将嘴角向上微扬,漆黑的眼瞳逐渐被一片赤红吞噬,等他再看向钦景时,已是一副不屑且戏谑的样子。
“那又怎样?”他说。
钦景的手死死扒着洗手台,指节因用力过猛而发青泛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镜中那张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脸,声音颤抖:“那可是阿戈拉的人……你疯了?”
赤色双瞳的“钦景”眯起眼睛,一字一顿道:“正因为他来自阿戈拉,所以才该死。”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阿戈拉的人你绝不能动!”钦景哑着嗓子,面如死灰。
镜中人的笑容渐渐冷了下去:“你放心,他们绝对查不到你头上,万一有人开始怀疑你,有一个我杀一个,有两个我杀一双——”
“那都是一条条人命!”钦景通红了双眼,“你他妈是禽兽吗?”
“……”镜中的人沉默了片刻,轻飘飘地看了钦景一眼,“不杀他,你就危险了……你可知道那个阿戈拉人的手里有什么?”
钦景呆呆地看着他。
“证据。”镜中人重重说道,“你是叛徒的证据!”
……
钦景费了好些劲才办理好了出院手续,来不及回趟家,他就循着店主给的地址朝会面地方去了,然而去的路上也是一波三折。他的体温降下去了些许,但还在发烧,直眉楞眼就坐过了站,等到终点站司机才把他叫醒。
不过所幸边城的地形他比较熟悉,还不至于迷路。钦景晕晕乎乎地下了公交车,转眼打了车朝酒店去了,结果路上又睡着了。
谢过叫醒他的司机后,离见客户的时间还有半小时,钦景直直去了酒店对面的商场,买了身崭新的西装换上,结果一转眼却瞥见角落一个熟悉的身影。
乐易?
其实在这里看见乐易不应该太过惊讶,因为平时两人在交易期间也经常偶然相遇,真正让钦景意外的是乐易身边的那个男人——他正狠狠拉扯着乐易。
电光火石之间,乐易也看见了钦景,刚要一脸惊慌地朝他喊出什么,那个男人突然捂住了他的嘴,一脚就将乐易踹翻在了地上!
钦景大脑轰得一下空白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被他打翻在了墙角,右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一大片,像是被自己的拳头狠狠揍了一拳似的。
他猛地回过神来,连忙垂下头掩饰瞳中一闪而逝的红光,而后转头朝乐易伸出手去,低声问:“怎么回事?”
乐易却没有去拉钦景的手,而是仓促地朝那个男人扑过去,连声道着歉,吓得双眼通红。
而钦景听着听着,也变了脸色。
听乐易断断续续的道歉话语,不难猜出这个男人是他现在的客户。
他闯祸了。
钦景心里一沉,转向那个男人,男人正在乐易的搀扶下吃力地爬起来,一双Yin冷的眼眸正正直视钦景,问乐易道:“这个人是谁?”
乐易帮他拍打身上的灰,咬牙说道:“不认识……我们走吧。”
男人蓦地抓紧乐易的手臂,一字一顿地问他:“这个人到底是谁?”
乐易疼得缩紧身体,拼命朝钦景使眼色:“我真的不知道……”
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