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干嘛?”张欣走到他们身边,在两人身上扫了眼,问道。
“欣姐可别装糊涂啊,您也瞧见了,我来这是要带夏子昂走的。”李硕淡淡地看了眼浓妆艳抹的张欣,不失礼貌地笑着说道。
“可我记得,你是花以洛的经纪人,怎么又变成夏子昂的经纪人了?”张欣质疑地看向李硕。
“这不,情急之下说的。夏子昂的经纪人有事去了,托我接他回去。”李硕如实回道。
“这样啊?”张欣脸上笑意浓浓,心里却气得想打人。眼见事情都按着计划走得很顺利,偏偏来了个无关紧要却又不能得罪的人,她这是在林总面前信誓旦旦地打自己脸啊。
“人我可是带走了啊,欣姐。”李硕说着,把倒在男人怀里的杨月生一把扯了过去,准备扶出酒店。
“李帅哥,你这把人一带走,我这怎么向楼上包厢的人交代?”张欣暗暗捏了捏拳头,问向李硕。
“欣姐损失的,我们公司到时候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说完,李硕头也不回地扶着杨月生离开了酒店,朝停在门口的一辆黑色轿车走了去。
“花以洛这个畜生!”喝醉酒的杨月生,像疯子般,骂骂咧咧道。
痛快,真痛快!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乖乖孩的他,第一次这么放肆自己。
李硕假装没有听到般,拉开副驾驶的门,把杨月生丢进座位上,粗鲁地系上了安全带。
“畜生!”杨月生还在骂着,似乎要将他积压在内心已久的怒火一次性爆发出来。
“老板,去哪?”上了驾驶座后,李硕问向了坐在后座的人。
漆黑的车内,一个人影无声地坐在后座上,听到李硕在问自己的话,淡淡开了口:“先送他回去吧。”
“好。”李硕点点头,把着方向盘往外面的大马路开去。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还在发酒疯的杨月生,在副驾驶上使劲地挣扎着,一会儿扯自己的头发,一会儿用脑袋撞向车窗的玻璃上。
“老板,你为什么要救他?我记得之前他勾引你时,还被你无情地推开了。”李硕看着发疯的杨月生,不解道。
“你觉得,他像不像一个人?”花以洛沉默了一下,问道。
“他?”李硕不敢在花以洛面前说“杨月生”这三个字,只好用“他”来代替。
自从杨月生自杀后的这半年来,花以洛像变了一个人,整个人越来越沉默,常常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戏也不拍,甚至连公司的事也不管不问。
花以洛没说话,把自己隐藏在了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
杨月生发了一路的酒疯,把花以洛从头骂到脚,依旧不解心中的恨,最后又像打了镇定剂般,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一个劲地问“为什么”。
到了杨月生的住处楼下,李硕把他扶下车,竟意外地发现花以洛也跟着下来了。
“几楼?”花以洛率先走到电梯口,问向一旁的李硕。
“我看看。”李硕也忘了在几楼,掏出手机翻了翻和杨月生经纪人的聊天内容,然后说:“1303。”
上楼后,李硕刚要去摸杨月生裤兜的钥匙,却被花以洛抢先一步从杨月生裤兜里掏出了钥匙。
“这里……不是我的家……”杨月生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打开的门,弱弱地说了句。
“我先扶他去床上。”李硕扶着杨月生进了客厅,摸索着打开了灯,四处环视了一眼,朝一个房间走了去。
“你先回去吧。”等李硕把杨月生放上床后,花以洛沉默了下,说道。
“老板,你是要?”李硕有点不解地看着花以洛。
花以洛没再说话,转过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热出汗的杨月生,拿起放在床头柜的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那我自己打车回去了,钥匙放这了。”见花以洛不说话,李硕把车钥匙放在了床上,转身走出了房间。
等李硕离开后,花以洛坐在了床上静静地看着杨月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唔——”杨月生突然表情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想呕吐,却没吐出来。
花以洛见状,连忙将他扶了起来去了洗手间。
“呕——”到了马桶边,杨月生趴在马桶上面狂吐了起来。
花以洛一直在后面拽着他,生怕一个没注意,对方整个脑袋埋进马桶的污水里。
“呕——”杨月生觉得胃里特别难受,吐了很久,吐到最后变成了干呕。
“好些了么?”花以洛温柔地问他。
模模糊糊中,杨月生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抬起头望向眼前那张爱恨交加的脸,滚动了下喉结,双眼死死地瞪着对方,将要说的话咽回了肚中。
花以洛迎上了杨月生那双眼神复杂的漂亮凤眸,没说话也不回避,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杨月生的脑袋既是清醒的,又是炸裂的,他看着花以洛,心中生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