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瓜果的香味。
江一楼不免好奇:“这是什么酒?我怎么从来没闻到过这种味道?”
青帝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你不是说过,我们春城的酒淡而无味,当水喝都嫌占肚子吗?”
江一楼打了个哈哈:“年轻不懂事,青帝大人不要计较。”
青帝哼了一声:“喝了就知道了。”
江一楼浅尝了一口。
刚一入口,便能尝到一股甘芳的果香,待从咽喉滑下后,就涌上来清醇的酒味,回味绵长,流连忘返。
“好酒!”
江一楼最好酒,好酒在前,怎能不快饮?
一连下去两杯,都还不知足。
他伸手摇了摇酒壶,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青帝大人,这酒……”江一楼搓了搓手,放低了姿态,“还有吗?”
青帝:“牛饮牡丹,没了。”
江一楼不免遗憾:“这又是什么酒?”
青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警告道:“春城旁的猴Jing供奉来的猴儿酒,就这么点,别惦记着来偷我的酒窖了。”
江一楼再次重复:“当时年少无知……”
只能打消了一探青帝酒窖的想法。
他试探道:“那还有别的酒吗?”
“没了!”
青帝本来想一个人清静一下,没想到撞上来一个酒鬼,打扰了清静不说,还惦记着她的酒。只得起身甩袖离去。
江一楼叹息一声:“可惜。”
他伸手倒了倒酒壶,只慢悠悠地倒出了一滴酒ye,抱着不浪费的想法,伸出舌头在杯底舔了舔,将这仅存的一点也吞入口中。
萧潜无奈:“……”
江一楼在樱花树下坐了一会儿。
这猴儿酒刚喝的时候没什么酒味,等下肚后,酒气上涌,连江一楼这样酒量好的人都有些迷糊。
不过他酒品好,不管喝得有多嘴,不过是找个角落,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罢了。
此时他背靠樱花树,眼皮一搭一搭的,睡意朦胧。
“师兄?”萧潜将他叫醒,“夜深露重,回去吧。”
江一楼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盯着他看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说话的是谁:“哦,没事……我只是喝醉了。”
他一手搭在萧潜的肩膀上,慢慢站了起来。
萧潜扶着人,走回了住处。
江一楼倒头就躺在了床上,半眯着眼睛看着萧潜,嘟囔了一声:“你怎么还在?”
萧潜拿了温热的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坦然自若地回答:“这几日我都是和师兄睡一起的。”
江一楼的脑子还有些转不回来:“哦、哦……”
他挪动了一下身子,空出了半张床榻来,拍了拍旁边:“来吧。”
萧潜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
两人结了双生契之后,江一楼的身体确实好多了。原本苍白的脸颊红润了起来,嘴唇也泛着淡淡的水光,看起来……可口极了。
一股强烈地冲动从萧潜的心中涌了上来,差一点就要趋势着他行动,还好他还仅存一点神智,阻止了他的动作。
萧潜深深吸了一口气,脱了外衣,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一股风吹过。
桌上的烛火熄灭,房中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黑暗中,听觉反而敏锐了起来。
萧潜听见了远远传来的模糊人声,风吹过樱花的簌簌声,身后清晰的呼吸声和他胸膛中怦怦的心跳声。
明明之前化龙的时候就和江一楼睡在一起了,早该习惯了,可现在却身体紧绷,莫名地睡不着。
他忘了,龙形的时候不过拇指粗细,占不了多大的位置,而现在两个成年男子挤在一张床上,难免有些碰触。
萧潜紧闭着双眸,放缓了呼吸,这才慢慢地放松了下来,渐渐地陷入了睡梦中。
直到——
一具身体从后面贴了上来。
江一楼喝了两杯猴儿酒,酒气上来,浑身上下都烧得慌,下意识地就想找凉的东西降一降温度。
所以躺在一旁的萧潜是最好的选择。
他就像是八爪鱼一般缠了上去,不仅如此,还如呻-yin般叹了一口气。
如野火燎原。
萧潜的睫毛一颤,里面冒出了点点炽热的金光。他的身体上没有一处不紧绷,拳头紧紧握起,好像在忍耐。
然后,江一楼还不自觉的火上浇油,用脸颊蹭了蹭萧潜的肩窝。
如果萧潜现在是一团火,怕是已经“蹭”得一声,冒得三丈高了。
他翻身一转,按住了江一楼的肩膀,将他按在了下面。
黑暗中,黄金瞳是如此显眼。
这么大的动静,江一楼当然是被惊动了,他迷茫地睁开了眼睛:“小潜?”
那团火又轻而易举地熄灭了。
江一楼抓住了萧潜的手腕,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