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爷,今儿个就是月圆之夜了……奴才们都部署好了,倘若真有海怪的话我们就跟它拼了。”
眼见天色近黄昏,金灿灿的太阳已露出迟暮的疲态。陈久小心翼翼的吞咽了一口唾,壮着胆子跟正站在船头查观天相的云征月汇报着。
“嗯,很好。只要撑过了今晚再有三天我们就能抵达中州了。”
扭过头去见陈久一脸惨白,额头上布满细碎的冷汗。云征月微一皱眉,而後便抬起手来拍了拍随侍的肩膀,示意他不用那麽担心。
“不必害怕,这海面上航行的船只那麽多,不一定倒霉的事都会让我们遇上。”
“诶……爷,奴才不怕……”
嘴上虽然说着被安慰的话,但其实在心里陈久还是直打鼓。
要说他幼年丧父,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娘亲才忍痛将他卖给这中州富贾云家做云二少的贴身侍从。这些年来跟着云征月吃香的喝辣的,从来没有被委屈过按理说已经比大部分普通百姓人家的儿子都幸福得多了。
然而却有一点,让他自小头痛到大。那就是这云家二少似乎天生就具有一种常人所不能及的冒险神,什麽牛鬼蛇神的全部都不怕。甚至越是危险的地方他就越是要去闯一闯,以寻求某种被称之为“刺激”的东西。
这不,原本就云家现有的产业来说,尽管当家的是云征月的大哥云鹤影,但是单单一个云二少的头衔就已经预示着将会有花不完的金山银山来等着他继承了。
可是这男人却偏偏不在乎,一听说去往陆羽国的海面上每到月圆之夜就会有船只被海怪袭击就兴奋的不得了。非要亲自驾着一船货赶往陆羽国一探究竟才觉得不枉此生。
“云爷……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您就不後悔麽?”
临出发前,陈久恋恋不舍的望着云府的方向问出心底的疑惑。哪知这位二少爷却只是满不在乎的一笑,而後纵身一跃便潇洒的上了马。
“那有什麽,至少本少爷见过了海,也知道海怪是怎麽一回事儿了。”
策马疾行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主子真是帅,为了一个虚幻而危险的神话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看他平时花天酒地的像一个纨ku子弟,却没想到真到了动真格的时候会那麽有胆。
只是苦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当初签了卖身契入了奴籍,这连身子带命便都成了人家云家的。主子要冒险,奴才们哪有不硬着头皮上的道理。
呜呜呜……
但愿老天爷保佑他们今晚能风平浪静,千万不要遇上那个可怕的海怪才好。
“海棠──”
正躺在榻上眯着双眸小憩,我却听见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男人的脚步声不轻不重很有一种特殊的节奏感,所以在他唤出我名字之前我就已经知道此人非云征月莫属了。
“二哥,怎麽今天来的这麽早?”
通常云征月到我房里来除了求欢基本上没什麽正经事儿。但是也都是在天黑了以後,或者干脆叫我到外面去跟他乱搞。
但是眼瞅着房间里的蜡烛还没来得及点上,这家夥就已经翩然而至,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麽药。
“呵呵,当然是想你了。莫不是我来得早了你还要嫌我不成?”
将轻解罗裳只着一件小衫侧卧在榻上的我拥着抱进了怀中,云征月低头在我的唇上轻吻了数下而後一脸笑意的轻轻的说。
“怎麽会?二哥什麽时候来海棠都欢迎。”
媚笑着主动勾住男人的脖子献上自己的红唇,我伸出舌尖来轻而易举的撬开了云征月的牙齿,故意在浅处翻转搅动。
托这个男人的福,跟他鬼混的这些日子以来别的东西没有学到,迷惑男人的技巧倒是掌握了不少。
“海棠……”
显然我的挑逗起了不小的作用,云征月被我吻得浑身发热。忍不住嘬住我的舌头拼了命的吮吸。
“啊……嗯嗯……”
唇齿之间的勾缠是放浪而魅惑的。
吸吮、碾压、舌尖与舌尖的相互触碰。他今天似乎很动情,却又像是不得不压抑着一些什麽似的。尽管身体的某一部分已经起了明显的变化,然而就在我们将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他却喘息着推开了我。
“等等海棠……今晚不行……”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压抑,我半躺在他的怀中一抬头就能看到云征月那张布满情欲却不得而发的脸。
“怎麽了……二哥?”
见他这样,我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望向他。却见云征月颇为怜惜的亲了亲我的额头,而後将我从他的怀中抱了出来,再度放回原先躺着的地方。
“海棠,今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海面上不太平静,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原本放浪的表情蓦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云征月的目光渐渐的移到了窗外,眼中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是兴奋?恐惧?唯恐避之不及还是按捺不住的期待?
我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