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看一眼成禹,笑笑:“最后一次机会。”
成禹呆呆地看了韦帅望一会儿,沉默。
不,你始终不喜欢魔教。即使你救魔教于灭亡中,不等于你有权力改变我们的信仰。投降于冷家的魔教,不再是魔教。你生之你灭之,你以为你是神吗?把魔教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来净化魔的灵魂?
不!
帅望微微叹气:“好吧。”
示意韩宇,带走吧。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完整看到他了。
我讨厌这样残忍的结局,不可以化干戈止杀戳吗?
不可以。刀架脖子,人家都不肯停战。
南朝到红袖招时天色已晚。
他也没打算惊扰到别人,所以,示意打杂的不必通报,他直上二楼最里间。
杂役还是叫了一声:“南四爷来了。”
所以,南朝没推开门很诧异,侧耳听到里面有男人声音,少年人血气上头,剑出鞘,门缝里一划,门栓断,推开门。
步飞烟正花眠柳宿中,推被而起,钗发凌乱,满面惊慌。
边上男人也坐起来:“什么……人……”又倒下了。
步飞烟转过头,只见那男人喉咙上突起个东西,看光泽与形状明显不是人身上原装的,然后沿着那东西四边深处的体正往下淌。她倒想惊叫,月光下,少年手中那把剑,银光闪闪,更可怕的是少年的眼睛同剑光一样闪一样冷。
所以,她默默把半声惊叫咽回肚子里。默默地坐在那不动。
嗯,既然刚才那一下,你没一起杀了我,总不见得愣了这么久,你才想起来补我一剑吧?
不过这英俊少爷看起来也没有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所以步飞烟只能静静坐在那儿,以免惊扰了大爷的冷静思考。
南朝终于笑了:“□无情戏子无义,是我搞错了,不过……”
不过姐姐你知道的太多了,我还能怎么办呢?
步飞烟点点头:“我能穿好衣服吗?活着已无尊严可言,死后总可以让我穿好衣服见阎王。”
南朝苦笑,只得做个请便的手势,好吧,到底是跑惯江湖码头的,死到临头还如此冷静。
步飞烟轻巧下地,身上寸缕未着,地上一堆衣服,她那雪白的小脚踩过去,轻盈得象一只猫。
点起蜡烛,伸手开箱子,南朝很无奈地关上门:“喂,你还想盛装出行啊?”
步飞烟回头笑:“最后一次,不穿好点,还便宜别人不成?”
说得真有道理,南朝只得苦笑,你又逃不掉,我看你同人睡着这么香,明显也没约别人来赶第二场,你拖延个什么劲啊?
步飞烟穿上裙子抹,笑问:“你来干什么?浪子回头肯娶救你命的侠女了?”
南朝苦笑:“你现在好象应该庆幸我不是。”
步飞烟挽上髻,斜斜一只步摇,穿上水红色中衣,慢慢走过来:“为什么应该庆幸?否则,你会更愤怒,直接杀了我,是吗?”
她的目光在南朝两只眼睛上不停扫动,好象在检查哪只眼睛更仁慈点一样:“你没想过娶我,所以,你也不太介意我是否为你守贞洁,是吗?”
南朝无奈地:“可是我们确实有婚约啊。”
步飞烟笑:“你不会娶开ji院的女人,我很理解,我同意解除婚约,你别杀我灭口,可好?”
南朝有点尴尬。
嗯,这女人同他有婚约,可是他死也不敢把她娶回家去。
别说这女人是□,光是她大他快有十岁了,又说不出来历他就不敢提。更何况,他之所以同这女人有婚约是因为这女人救他一命,之所以救他一命是因为他暗杀了某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人物,被人追杀得无处可逃,也不知是运气超好,还是超倒霉,他一头扎进步非烟的接房,他把人扔到床底下去时,步非烟也认出他来了,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看着,然后把他剥光了搂住,她的酥正好挡住他前的伤口,到处搜查的人,还对他们说声对不起,替他们关好了门。
南朝问何以回报时,步非烟说:“娶我吧。”
南朝默默无语良久,要求换一个报答方式,步非烟笑问:“换什么值你一命?”
南朝百思不得解脱之法,只得说,等我成年的……
此时正好抓到未婚妻偷人,这可真是天赐良机,一了百了的解决方法啊,jian夫jian妇一刀一个,完美解决。
可惜现在美女巧笑倩兮地看着他,这一刀无论如何也下不去了。
南朝无奈地,挥挥手:“去去去,穿衣服。”
步非烟微笑回身去穿她那一身水粉胭脂的华丽外衣,轻声:“其实我等了你很久了。”回眸一笑:“一夜一夜,看着外面银色月光,屋里昏黄烛影……到最后,梦里都是独自一人,不停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在等什么。”
南朝叹气,笑,摊手:“姐姐你现在自由了。”
步非烟微笑:“我还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