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挂在墙上,垂着头,肯定很不舒服,至少铐着的那只手会很痛。非常文学但他看起来还很完整,身上大约几十道血迹,血迹有新有旧的,十来天了,这伤痕真轻微。
韦帅望回头看下周文齐,你还夸他坚强?他看起来就挨了几十鞭子,还不是一次打的,怎么个坚强法啊?
周文齐道:“一般人站这么三五天就招了。”
帅望大惊:“他一直被铐在这儿?”
周文齐道:“教主说不能伤残……”
韦帅望怒问:“变成傻子疯子不算残疾吗?”
周文齐道:“他看起来神志清楚得很。成禹已经招出他来了,他坚称成禹诬陷。他对恭亲王府的事,倒是供认不讳。不过,也没太多有用的。”
帅望问:“要真是诬陷呢?”
周文齐笑问:“成禹与他有仇吗?我记得教主说问他关于冷家的事。实际上,我为了吓唬成禹,告诉他南朝已经招认,成禹的反应是吐他一口唾沫,南朝要招认冷家的事,成禹吐他干什么?他看他的眼神,可不象只是看不起懦夫。而且,我觉得成禹支持了四天就招了,很大程度是因为我暗示他,南朝已经招了,他招不招都没用了。所以,成禹说的一定是真的,南朝同他有牵连。”
韦帅望想一口血吐周文齐脸上。
可是姓周的,深谙审讯艺术,你怕不怕?先吓你,吓不到你诈你孤立你。逻辑推理与察言观色能力一流,韦帅望只得叹息一声,这小子真。韦帅望本不知道的事,他都能给诈出来。
帅望道:“开门。”
南朝听到声音,微微瑟缩一下,慢慢睁开眼睛。
看到韦帅望恍惚地笑了:“你,这是,装鬼吓我吗?”他的眼神飘忽,笑的时候,面部抽搐。
帅望道:“受了点伤,来晚了。”
南朝终于清楚地看到韦帅望,虚弱地:“你受伤了?严重吗?”
帅望也看清楚南朝,那疲惫至极的目光,虚弱的声音,铐着的一只手已经完全青黑色不似,肿得紧紧卡在铁铐里,指尖都糊着血,指甲全是青淤。
帅望皱眉,怒叱周文齐:“他的手要是废了,我就……”沉默了,南朝啊,你干了什么?到这地步也不肯说?
帅望伸手扯断铁链,再震碎手铐,南朝当即扑倒在他怀里,帅望伸手抱住,内心长叹,我可没想到你这么铁嘴这么硬的骨头啊。我也没想到你会真的同血祭派有关系。
南朝一只手缓缓抓紧帅望的衣襟,轻声:“帅望……”抬头,哀恳的目光。
帅望沉默一会儿:“不管你做了什么,我总不会杀你的。”你还小,你回来支持我,你宁肯把你的哥哥也带来。
南朝轻声:“别连累我兄长,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帅望道:“放心。我让他们跟着冷迪了,他们在魔教对他们的名誉不好。”
南朝的眼神一抖,然后他慢慢闭上眼睛。
帅望抱起他,放在床上,叫周文齐:“找人给他治伤。”看看那只青肿的手,完全不象人身上能有的东西。帅望给他揉手,南朝吓得抓紧他手腕。
帅望问:“南朝,只问一个问题,我师爷在害我吗?”
南朝愣住:“什么……”目光闪烁:“我,我怎么会知道?”
帅望依旧帮他活血,南朝觉得手上如针刺般痛,这只手又有知觉了。/非常文学/他慢慢握紧帅望的手腕,良久:“你师爷从来不想害你吧?只是,你挡他道,是不行的。”
帅望沉默一会儿,这句话,有意思,那么,是冷秋与这件事无关,还是,因为当时有必要隐害他,所以……
但是,至少,南朝的意思,冷秋没组织个魔教叛徒组织来专门对付他,南朝也确实知道一些什么。
帅望叹气:“那就好。”我满足于我师爷从来不想害我吧。
南朝道:“我的肩膀,我的脚趾,我的膝盖……”
帅望苦笑:“你还挺爱惜自己。”
把脱臼的肩膀按回去,膝盖只是青肿淤血,虽然看起来很可怕,倒没什么事。脚趾骨折了,帅望道:“骨头错位很严重,多少天了?”
南朝道:“三天,自从成禹招了……”他们就开始不客气了,一定是你老婆同意动刑了,那死婆娘真狠。
帅望道:“会很痛,忍一下。”
南朝惨叫一声,差点昏过去。
帅望道:“别的伤,一会儿大夫会给你治的。”
站起身。
南朝看着他,不出声,目光里却充满恐惧。
帅望沉默一会儿,摇摇头:“现在还不能放你出去。
南朝伸手抓住他的手,还是不说话,目光中再一次露出恳求。
帅望道:“既然你说他没有害我的意思,我就得去同他沟通一下了。或者能从他那儿诈出点什么。”
南朝那只手猛地收紧:“你……”
帅望看着他:“你担心什么?”
南朝慢慢松开手,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