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笑道:“他们既然在,就好办了。”
冷秋问冷森:“你通知守城将官防范了吗?”
冷森道:“我尽力警告所有人。”
冷秋道:“帅望,你觉得他们聚集在此,是进攻的还是防守的?”
帅望愣一下,忽然黯然了。
哦,不!
冷秋斜他一眼:“小家伙,你看起来……”不太好。
原来一听激战在眼前,立刻双眼放光的韦帅望哪去了?现在这个一听死人,面如无灰,一脸退避。全部力用在想不死人的主意,结果多数情况下反应迟钝,被动挨打,少数无效攻击之下,又总是不死敌人死自己人。
象老韩一样知道何时狠何时仁的人多难找啊。不过老韩累了,小韦也累了。
一如这个世界,纯白与纯黑总是不能长久不是多数,多数都是深深浅浅的灰,灰度是永存的,不管是纯真的婴儿还是雪白的手提包,到最后都成灰色。
帅望想了想:“紫蒙是我的城,我不想毁了它。”
冷秋道:“帅望,你爹干了那么多坏事,虽然同你无干,既然你继承了他的魔教,你就活该想出办法来拯救世界之类的,然后默默忍受一切罪名。”
帅望愣了一会儿,终于明白:“哦,你在开玩笑!”
冷秋瞪他一眼:“集中注意力。”
帅望笑:“啊,是。”然后沉默了。
冷秋问:“你猜想,唐家在这儿干什么?”
帅望微微茫然:“躲开……”
冷秋道:“混蛋,他们为何参与南国行动?”
帅望道:“钱,权势,他们想在南国生存,于是不得不同皇权合作一点。”
冷秋道:“既然,他们同南国合作了,那么……”
帅望道:“就得从北国撤出,所以,他们在集合撤退吗?”
冷秋道:“撤退还用集合?你是白痴吗?”
帅望愣一会儿,摇摇头:“不!他们应该不至于……”
冷秋道:“因为你同唐家关系好吗?”
帅望沉默一会儿:“不,唐家不想打这仗,所以小草才给我……”
冷秋道:“是你儿子被下毒。”
帅望道:“过程不受他们控制。”
冷秋道:“如果解药也不受他们控制?你打算也接受你儿子的死亡?”
帅望道:“师爷,不能同唐家结仇,那是一个极端可怕的组织,不象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实际上,他们有更可怕的武器,很多死亡与他们有关,却没有找到他们头上。只要唐家不同我们翻脸,我们尽量不同他们翻脸。小念的毒解了大半,我们有时间找解药。”
冷秋缓缓道:“很多死亡与他们有关,却没有找到他们头上?什么意思?你是指,他们能够制造瘟疫?”
帅望呻yin:“天哪,军队……”
冷森顿时不安了:“我是否不应离开?”
冷秋淡淡地:“你判断准确,所以还活着。”
冷森窘迫地:“我……”
冷秋道:“不,我不需要你勇敢,我需要活着的帮手。”
冷森低头:“是。”师爷从不幻想一年几万两银能买到人命加人心,所以,冷森道:“我听秋爷指挥。”
冷秋回头向韦帅望道:“你需要这么久才能想到吗?你脑子里进水了?”
帅望沉默一会儿:“我不愿意知道他们要干我曾经想干的事。”
冷秋道:“韦帅望!你好好想想你的问题!直视它,然后忍痛!把它解决!”
帅望瞪他一眼:“我没问题。”
冷秋道:“你眼睛里没了锐气,缩着脖子,抱着胳膊,象条等着挨打的狗,全身都在述说,你怕了!”
帅望直想倒地不起:“师爷,你老人家目光如炬,真不知道我爹在你身边咋活过来的。”
冷秋哼一声:“他就一直缩在我看不到的角落,你要不要试试。”
帅望低头,半晌:“我们先进去,看看小梅吧。”
冷秋看他一眼,帅望道:“嗯,我知道,可能人家已经设下埋伏。”
紫蒙城内依旧一片繁华之相。
韦帅望在将军府前皱着眉,冷秋也皱着眉,嗯,没看出来有埋伏……
帅望看看冷秋,冷秋看看韦帅望,高手出手了吗?
两人绕两圈,还是没看出什么来。
韦帅望苦笑:“请人通报吧。”
忽然远处一匹马跑来:“韦教主,吕守备请阁下有事相商。”
唔,搞错地方了?
守备府确实更重要。
吕明光迎出府门外:“韦教主!”另外一个不认识。
帅望看一眼冷秋,也没介绍,直接问:“守备大人,何事?”
吕明光道:“里面说。”
帅望看他一眼:“安全吗?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士?”
吕明光道:“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