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势哪里像瘫痪在床的人,声如洪锺到差点把他砸死。
“爸,你就别管了,我有自己的考虑。”
“你能有什麽考虑?把人都给弄死弄走了,你以为凭你就能把那麽大帮派那麽多生意给做下去?儿子,自己吃饭,也得分点汤给别人。”
“这不是吃饭分汤的问题。爸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我们怀疑帮里有内鬼,而且来头还不小,我派人安插在各个堂主身边也是想查出来到底谁是人谁是鬼,不是要有心为难那些堂主。”
“就算是你要查,也不能下手这麽很,把远涛他们的面子都驳了,你以为你查得就能顺利?”
“这是最快的方法了,条子那边我已经去通路了,只有把人揪出来,很快就能回到原来的轨道。”秦天有些焦躁地在病房里踱步,挠了挠头,说:“爸我已经答应你了帮派的生意我全部会好好接手,至於我怎麽干,你就别插手了好麽?你都这样了,好好养身体不好麽?我做事情的方法肯定不会和你一样,你不满意,我也没有办法。”
“你这是什麽意思?”秦楚铭的眼睛又瞪了起来:“我还管不了你了?”
“不是,现在是多事之秋,我必须雷厉风行地把该做的全都给做了。”
“反正我不同意你拿那些堂主开刀,他们跟了我那麽多年,就算有些小心思,也绝对不会出卖飞虎帮。”
“你放心吧,我的本意也不是要为难他们,爸你别想那麽多,都交给我,啊?”
父子俩的交涉并没达成让彼此都满意的局面,所幸,秦楚铭对他的儿子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知道他再怎麽也做不出心狠手辣到无情无义的事,於是说:“你看著点周扬,别让他过火了。”
秦天点点头,心里苦笑,有时候他还真不知道周扬做的是过火还是不过火,对周扬,他永远没有个客观冷静的判断。
秦天的本意是快速地抓出内jian,飞虎帮的势力分配保持不变,这点其实和秦楚铭没有根本性的冲突。但是周扬不这麽想,他安插在堂主身边的亲信一得到了些不利於对方的证据,他毫便毫不客气地要求对方交出位置。
冯远涛和汤爷识时务,知道这事儿秦爷说话也没用了,现在秦天这少爷是铁了心了要把权力都集中起来,他们就算想反抗,也要问过周扬背後的保镖举起的十几把抢。
“涛哥愿意出国和老婆孩子颐养天年就对了,秦少给的养老钱足够你再活个七八十年的。”周扬拿出了张支票,和一张飞往新西兰的机票放在桌上。
冯远涛望了一眼支票,说:“周扬,把我们赶尽杀绝,对秦天到底有什麽好处?我想不通这问题,就算死也是不瞑目的。”
“你们年纪大了,为帮里贡献了一生,如今秦少让你们光荣退休,难道还有错麽?”
明明是被剥了权,但这借口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冯远涛苦笑了一声,说:“好,明天的航班是麽?我知道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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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2.世界崩塌了
比起冯远涛的息事宁人,卢金华则不好糊弄了。他眼看著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可以拿枪顶著自己要自己让位,气急败坏问:“你们这群gui孙子,见了钱见了老大的位子连点起码的江湖义气都不顾了麽?枉我把你们当了那麽多年的兄弟。”
“大哥,劝你一句,留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就不要和扬哥较劲了,能退休,还有钱拿,不比每天看著酒吧场子来得好麽?”
“呸!这江山是我辛辛苦苦跟秦爷一起打下来的,你们说让我滚,我就滚,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没人不把你当回事,但奉劝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周扬坐在他的梨花木椅上悠闲地喝茶,冷嘲热讽道:“涛哥已经和老婆孩子在新西兰过上了新生活,汤爷也回了老家,你们四大堂主,剩下一个黄天祥的下场,我就不和你说了,哥你选哪个,那都是你自己的决定。”
“怎麽,你还想无缘无故把我杀了不成?秦天让你来,就是让你赶不走就杀了我们的?”
“我也不想杀人,但是你太忠诚於老爷子,让我很难办。华哥,是走,是留,你给句话。”
“我他妈绝对不走,你们这麽反水,不把老爷子放眼里,我一定要帮秦爷清理了门户。”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身後的保镖,从保镖的胯处抽出一把枪,对著周扬就扣动扳机。
周扬眼中光芒一闪,躲过第一枪,而他身後的保镖,已经把打成了筛子。
周扬站起身来,拍了拍西装上的灰尘,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 ,跟手下嘱咐:“收拾干净些,别惹麻烦。”
秦天对周扬的所作所为,从某种程度上,是一无所知的。他一心以为周扬只是帮他们抓出内jian而已,他稳著秦楚铭,不让他插手,周扬要多少人,他就给拨多少人,反正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周扬的,而周扬的所作所为,也都是为了他。
所以当他看到周扬带著一群保镖回了老宅後,还颇为奇怪地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