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顾自地看著窗外的风景,没有再和秦楚铭对话。二十分锺後,秦天就被阿财请来了疗养院。
“爸!你对我爸干了什麽周扬!”秦天虽然不知道周扬的目的,但他对他和他的父亲没安好心,这已经是不用说的事实了。他害怕周扬会伤害他的父亲,害怕得牙齿打颤。“你有什麽冲著我来好了!不要sao扰我父亲!”
“你想看你的父亲,我就把你叫来了。有什麽问题?”看著秦天跟个小老虎似的防御姿态,周扬觉得好笑:“我以前怎麽没发现你和你那麽护著这老头子。你不是和我说,你恨不得没有这样的父亲麽?怎麽一天就变了?秦天,我对你很失望。”
“周扬你是个变态!你到底想干什麽!说这种话伤害我很有意思麽?我究竟什麽地方对不起你了?”秦天现在只能靠著愤怒来支撑自己,不然他害怕自己会哭出来,当著他父亲的面,为了这个男人哭出来。
“说起来,你确实没有伤害我什麽,虽然整件事都是因为你的存在而发生的,到底不算是你的错。”周扬走到秦天面前,抬起他的下巴,问:“但是你错就错在,不会好好投胎,做了这个禽兽不如的老混蛋的儿子。”
“啪”的一声,秦天的巴掌把周扬的嘴角抽得出了血,当真是半点情面都没有留。
抹去嘴角的血迹,周扬笑得诡异,没再理会秦天,看著秦楚铭说:“你儿子,竟然会舍得打我,老子为了儿子见死不救,儿子为了老子打他最爱的男人,说你们不是父子也没人信了。”
☆、(10)44.越演越烈
秦楚铭的淡定没有了,他厉声问:“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问问你儿子,我和他是什麽关系。”
秦天没有想到周扬会卑鄙到这种地步,他们明明说好了,他们的关系可以对任何人公开,但是不能告诉他的父亲,秦楚铭是怎麽也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而今,周扬不但说了,还把他们的爱情当做伤害他父亲的武器,秦天气得肺都炸了,心尖疼到发麻,眼睛瞪大著望著周扬说:“你够了周扬,别太过分了。”
“这个就叫过分?那你是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过分。”周扬完全没把他的警告看在眼里,略过气得脸涨红的秦天,周扬对秦楚铭说:“你儿子,追了我五年,一心一意地只想让我当他的男朋友,这五年里投怀送抱,无所不用其极,不愧是你的儿子,贱到家了,使劲浑身解数就想把自己送给另外一个男人Cao。在沙滩上求我Cao他,死乞白赖地求我跟他在国外结婚。哦,这个你可能不知道,不过也没关系,我们的婚姻在国内没有效力,因此也不用通知你这个父亲了。你不知道,他在我怀里发浪的样子,简直比女人还下贱。为了和我在一起,他把你辛辛苦苦打拼的帮派全都送了我,现在你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剩下的所有人都听我的,早没你说话的份了。生了这麽个儿子,你还指望他给你传宗接代,为了他把自己结扎了?呵呵,他只能让男人Cao,玩不了女人了。”
秦天一字一句地听著他最爱的人用锋利的语言往自己心脏捅过来,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了,眼泪却顺著眼眶大滴大滴地淌了下来。
“你们……”秦楚铭显然受了更大的刺激,他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涨红,一瞬间好像喘不过气来,熟悉的晕眩感又一次笼罩了他,秦天大叫:“爸!你怎麽样!”一边按著护士铃。
医生跑进来,忙帮秦楚铭接上呼吸器,测量他的血压值等,给他进行急救,周扬冷豔旁观著一切,没有阻止抢救,他的报复才刚开始,就这麽死了就太没意思了,他的大哥所受的痛苦,他要让这个老头子花十倍百倍的代价来偿还。
“必须立刻进行手术,病人受了极大的刺激,可能脑部又有了其他出血点,我这就给他安排。”医生紧锣密鼓地把人推进了手术室,秦天看著手术中的灯亮起,浑身像被浸入冰窖一样冷得不可思议。
他茫茫然地坐在椅子上,两眼空洞得望著手术室的门,周扬站在一边,离他有五六米的距离,但他不想看周扬,一眼都不想看。
上一次他父亲手术的时候,这个男人还握著他的手,传递著勇气和热度给他,而这次,他亲手把自己推进万丈深渊,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气和勇气,秦天觉得自己垮了,被周扬赤裸裸的侮辱弄垮了,他的脑子无法正常思考,现在唯一支撑著他坐在这里而不是昏死过去的,只有他父亲的安危而已……
医院是不能抽烟的,但是没人敢去让周扬把烟掐灭,他一根又一根地抽著,看著像惨白的木偶一样坐在手术室前的秦天,心里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反正是没有他想象中的痛苦,反而有些涩涩的,如果此刻没有烟,他可能会很烦躁,但幸好,他可以抽烟,看几眼那个一瞬间被抽光了所有生气的青年,再抽几口,肺部的空洞没有惨烈到让人无法呼吸。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周扬,你做的很好。
这麽说服著自己,可为什麽看到他的时候,像被一根细细的针戳刺著心肺间最软的一块,疼得难受。
很快,地上的烟头已经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