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为强。杀敌需斩首,只要拿下那几个朝廷大员,不愁他们不屈服!一旦我们控制了这艘船,就可以先回明家堡再做打算。”
一直逗弄著孩子没有说话的明少卿突然从中插话道。“我会好好保护君研,你们想做什麽尽管放手去做,不必分心照顾我。”
他说得很坚决,似乎是已经看到了沐晟的决心一样。他现在虽然还未完全恢复,但论自保绝对没有问题。他不想成为众人的负担,亦不能让明家堡和沐家寨沦为朝廷的鹰犬。
“少卿,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
沐晟锁眉摇头道,“这样做风险很大,如果没有十成把握,我不会拿你跟孩子冒这个险的。”
“你不信我?”
“不,”
伸手揽过明少卿的沐晟黯然道,“经过这麽多事,我是不信我自己。”
抱在明少卿怀里的明君研好像感应到了什麽,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明少卿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养,对这孩子的一切了如指掌,像现在这样毫无原因的哭闹实在是不多见了。他望了一眼沐晟,又转头看向明不戒,
明不戒也满面忧色地表示此事待议。
一屋子的人就这样忽然间没了声音。只有孩子的哭声渐渐平息下去,可是明少卿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赌上一把!
与这里的氛围截然相反的另一边,聚集在一起几个朝廷大员坐在重兵把守的船舱里,桌上摆满了Jing致的酒菜,这些官员平素里就过惯了舒坦日子,现在被派来与这些江湖人一起出海,原本就是满腹抱怨,好不容易捱到可以回京的时候,自然是忍不住享乐一番。
“你说那些个江湖人整日里在躲在一起说些什麽?我还真有些担心,”
负责南方漕运的宋大人为自己满上一杯酒後,喋喋不休道,“当初曹大人就是栽在那个姓沐的小子手里,我现在想来还觉得奇怪,圣上怎麽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他了。”
“哼,你懂什麽,明家堡每年缴纳的赋税足足够宫里人吃喝玩乐一整年,要是缺了这麽个人物,圣上修宫室通河道的钱从何而来?当初不是他竭力求情,这事还真没这麽容易压下来。近来北方蛮族南侵,圣上忙於征兵筹集军饷,这个明家堡当然是逃不掉的,这次把他们送回京城,一来是为防止他们两家联盟,二来也是为征兵一事。”
为首的兵部侍郎岳大人不坏好意地继续笑道,“这些江湖人,给他几分颜色就急著开染坊。对付这种人,就是要恩威并施,该狠的时候,半分都心软不得。”
他说完,还趁著酒劲上头,打了个酒嗝,周围余众官品皆在他之下,便全都附和称是。满堂的笑声几乎连整艘船的人都听得清楚。
待到酒席散去之後,几人便各自由重兵护送回房休息。这些贴身的护卫都是来自江湖的好手,当初都是皇帝亲自挑选让他们带在身边以防不测。现在由这些人一刻不离地保护著,他们也无後顾之忧,满心想著的就是回京述职後会受到怎样的封赏。
到了半夜船上的人都已睡下,而沐晟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悸惊醒。这一醒才发现枕边的明少卿已经是不知所踪……
“少卿?”
起初他还意识到明少卿去了哪里,在走道上试探地喊了两声都没人回应,这是他才惶惶然感觉到什麽,慌忙返身回房间将小君研抱起,随意批了一件衣服就往明不戒的房里走,
隐约猜到明少卿的去向的沐晟虽然是禁忌如焚但却还得压著性子小声敲门,唯恐惊动了的更多人。现在船上还没有异动,想必明少卿的行迹还没有暴露,他绝对不能自乱了阵脚让人瞧出苗头来,
“沐晟?这麽晚了你怎麽还……”
明不戒刚一开门就被沐晟猛地推回房间里。赵七也听到了响声从床上坐起来,沐晟把君研小心放下,然後拉住明不戒急道,“少卿不见了,我怕他是自己跑去对付朝廷的人了!”
“你说什麽?!”
明不戒一听这话,果然被吓得不轻。但很快他就想到现在船上还很安静,至少此刻明少卿还是安全的,为今之计就要先避开朝廷的眼目把他找回来。他经过这一夜也想清楚了,和朝廷一战已经是避无可避,只是没想到明少卿居然在他之前就开始行动,
“既然少卿已经先行一步,我们也就豁出去了,拼他一场!”
明不戒一捏拳头,调头把孩子小心抱到赵七怀里,叮嘱他道,“这艘战船是我们明家堡的师傅仿照东瀛战船绘制的,在船舷两侧都有备用的小船,待会要是两方真的动了手,你带君研先走!不管发生什麽事都不要回头……”
“你们想干什麽?”
赵七一阵紧张,抓紧明不戒的手不肯松开,“你们这样太胡来了!之前什麽部署也没有……”
明不戒拧紧了眉头看了沐晟一眼。此时的沐晟并未像他想象中那麽狂乱不安,他的脸色冰冷异常,像是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明少卿这次是真的惹怒沐晟了。他居然真的一个人深入虎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