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谭容弦为什麽会一脸淡定地说出“我不歧视同性恋”那话了。
卿微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平坦的小腹瞅了一阵,“有动静了?”
若不是她老惦记着吃事後药,按那家夥的积极程度,早该有动静了。齐眉略有些尴尬,抬手顺了下头发,摇头。
“谭美人一看就是那种禁欲闷sao系的,你镇得住吗?”卿微挑眉,笑得颇有含义。
齐眉扬了扬下巴,斜她一眼,“证儿都领了,你觉得呢?”
“我说的是哪方面,你懂的。”
“不懂。”齐眉斜她一眼,站起身来,“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呢,走了,你安分点啊,别再拿我当借口到处溜,程先生都找我告状了。”
“去吧去吧,我也懒得出门了,累得要死。”
齐眉笑笑,摆摆手,出了门去。
虽说忙,可大多繁琐的事情都有专人包办,齐眉只负责婚房布置与采购。一直到婚礼前一夜,齐眉还有些愣愣的,总觉得结婚这事太不真实了,可伸手往自己大腿处拧了一下,还是疼的,那就说明,这是真的。
谭容弦从浴室出来,见齐眉坐在床沿发呆,不由笑了笑,走过去将人拥住,在她颊边亲了一口,“很紧张?”
“是啊。”
“要不要我帮你放松一下,嗯?”
齐眉拿开他不安分的手,瞪过去,“少添乱!”
谭容弦低头又亲了一口,放开她,“去泡个澡,放松一下。”
“嗯。”齐眉脑中还在想着明日的婚礼流程,含糊应了句,起身走入浴室。
谭容弦刚躺到床上,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是齐眉的。伸手拿过来,望着上头显示的名字,他微皱了下眉,抬头看了下浴室的方向,犹豫几秒,终是按掉,关机,然後将手机放到底层抽屉。
不知是不是因过於紧张而整夜未眠的原因,婚礼当天,齐眉颇有些心绪不宁。
婚礼在谭氏旗下的五星级酒店举行。
新人在宴会厅门口候场,待婚礼进行曲开始节後,伴郎和伴娘慢慢推开平门,此时便是新人进入宴会厅的时候了。谭容弦往前跨出一步,见齐眉还愣在原地,便轻轻拉她一把,齐眉这才反应过来,忙抬脚跨出。
接下去便又回归浑浑噩噩的状态,直到不知被谁轻轻推了下,耳边听到三字,“你愿意吗?”
“我愿意。”
然後就是交换戒指,共饮交杯酒,礼成,新郎拥吻新娘。
四唇相碰时,齐眉落下泪来。她觉得幸福,却也难过,得到最好的同时似也失去了很重要的……
莫名觉得害怕。
她不懂,不知道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婚前恐惧症。可认真说来,这已不算婚前了……
症结很快被解开。更换礼服时,卿微走进房间,将她收到的消息转告给齐眉。
齐眉听完,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她僵在原处,不可置信地盯着卿微,“你说什麽?”
卿微望着她,语气平淡而残忍,“你再问一遍结果还是一样,人死不能复生。”
齐眉抬手抚了下额,紧接着扯过包包,慌乱翻找起来。她在找她的手机,她得打电话确认一下,明明前几日还见过面,他还好好的,他笑着握着陶莹莹的手,与她说婚礼他们会准时参加……
好好的一个人怎麽可能说走就走?她不信!
卿微强硬扯过齐眉的手,让她站好,接着帮她拉上礼服的拉链,“葬礼已经结束了,去了也没用。”
齐眉甩开她的手,跌坐在床,双手捂脸,“你为什麽现在才告诉我……”
为什麽不早点,或者晚点,偏偏是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
“你这般爱自虐的人,若等到婚宴结束後才告诉你,你定然会怪罪我。”卿微在齐眉身旁坐下,拥了拥她,“我知道你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你是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舍下谭美人跑去找别人的,无论那人是死是活,所以,我才敢将这消息告诉你。齐眉,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谭容弦被一帮兄弟灌得稀里糊涂,连怎麽回的家都不知道。齐眉勉强应付着,待一帮闹洞房的人都走了,这才捂着嘴冲进洗手间。
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用冷水洗了脸,出去,走到床边,弯腰去解谭容弦的礼服衣扣。刚解开一粒,手被抓住了,紧接着腰上一紧,天旋地转过後,她被他压在身下。
“眉眉……”谭容弦蹭了蹭她的肩颈,仿佛连呼吸都带着酒气,“我们结婚了,我很高兴,老婆……”
她终於如愿以偿嫁他为妻,她也觉得很幸福。可是,她也失去了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就在同一天。
为什麽要这样?老天何其残忍。
“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别浪费了。”他嘟囔着,低头啃咬她的脖子,手掌从她裙下探入。
“容弦,你醉了,先别闹,去洗个澡吧。”齐眉抓住他的手,肢体散发出强烈的抗拒意识。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