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郝霖闷闷扒了一会儿饭,突然想起一事,“啊,对了,今天溜达着顺便去你公司找你就为了说这事的,竟然忘了。”
谭容弦还是不理他。
郝霖有信心他会对他接下去说的话感兴趣,也不在意,径自道:“我看到你老婆被人欺负了。”
谭容弦猛地一顿,放下筷子,抬头看他,眼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说清楚。”
☆、(10鲜币)080 吃饭还是被吃
齐眉软硬兼施,总算逼得司机点头答应不将此事告知谭容弦。这让齐眉莫名觉得很有成就感,进门时腰背挺得笔直,见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人还甜蜜蜜地喊:“老公,我回来了。”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谭容弦面色平淡,视线缓慢在齐眉身上巡视一圈,朝她招手。
齐眉换好室内拖鞋走过去,挨着谭容弦坐下,撒娇般蹭蹭他的手臂,“晚饭吃了没有?”
“吃了,你呢?”谭容弦抬手搂过她的肩。
他搂得很用力,臂上淤青的部位被衣料狠狠摩擦,齐眉暗暗抽了口冷气,疼得笑容都僵了,“我和卿微在外头吃了。”
谭容弦靠着沙发椅背,漫不经心的语气,“吃的什麽?”
“酸辣粉。”她说的是实话,确实和卿微吃了酸辣粉呀,他又没问是中午还是晚上,所以,齐眉更是脸不红气不喘,“那家酸辣粉真是棒极了,你不知道那是什麽吧?改天带你去吃。”
谭容弦不说话,略低着头盯着她看。
齐眉被他看得发悚,抬手摸摸脸,“怎麽了?”
“还有吗?”谭容弦淡淡开口。
齐眉晕乎地愣了一会,“还有什麽?”
“还有没有要说的?”
齐眉愣愣摇头。
谭容弦也不再问,站起身,直接扛起她就往楼上走。
“啊!你干什麽?”齐眉又羞又气,费力抬头,见佣人都不在,这才抬手在他背上捶打几下,“放我下来!”
谭容弦将她扛进卧室,放到床上。
齐眉挣扎着爬起来,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被直接扔在床上,不然以那样後背着床的姿势狠狠一摔,该有多疼啊。
“你怎麽了?脸色不大好看,谁又惹你生气了?”齐眉坐在床上,仰头看站在床前的人。
“你觉得呢?”谭容弦居高临下看她,眼瞳里酝酿着暗沈风暴。
齐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对於危险的感知令她下意识往後挪了挪身子,“我……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谭容弦放弃继续回话,倾身将她拖过来,强势且迅速地将她上身的套头衫脱下。
“啊……”被他不算温柔的动作扯痛肩背伤处,齐眉皱眉低呼,皮肤接触到微冷的空气,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紧绷着脸的男人,“冷,你脱我衣服干嘛?”
谭容弦找出空调遥控,将温度调高,接着将之一扔,弯腰抓住齐眉的双肩,不顾她的挣扎,扭转过去。
见身後的人半晌没了动静,齐眉小心翼翼扭了下肩膀,然後转过身去,不敢抬头去看谭容弦的脸色,伸手拉过被子裹在身上,低垂着脑袋,这会儿自然没心思去想他为什麽会知道,先认错才是关键,“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公司里的事情那麽多,不想让你再为这点小事Cao心……再说也没多大事,他们没下重手,只有些淤青而已,过几天也就……”
“齐眉!”
齐眉被这声怒喝吓得一抖,身子一缩,“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以後什麽事情都不瞒你了。”
见她眼圈微红,有惧怕,也有委屈。谭容弦深吸了口气,压下狂躁的怒意,转过身去,重重捏了下眉心,过了一会,转过身来,在床沿坐下,伸手,连着被子一起将她拥进怀里,“对不起。”
齐眉不知他到底有没有消气,说完那三个字後没再与她说话,只拿了外敷的膏药仔细将她後背的伤涂抹了个遍。胸衣也被脱掉了,齐眉赤裸着上身趴在枕头上,感受着他的手指沾着微凉的膏药抚在背上,刚开始有点凉,可慢慢地又变热了,很微妙的感觉。
後来……
後来就不知道了,因为她睡着了。
书房里,谭容弦临窗而立,听完司机的详细汇报,转过身,一言不发看他半晌,然後抬手给了他一拳。
司机是个挺年轻的小夥子,叫徐风。他和负责守在别墅外头的那些保镖都是谭曜的手下,办事利落,身手也是没得说的,怎知今日倒霉被他碰上了这麽一茬。当时变故来得太突然,那面包车直接冲到她们身旁,饶是他反应再快也赶不上去替齐眉挨那棍子。若可以选择,他宁愿挨上几十棍也不愿受眼前这人一拳,实在太疼了。老大派他们过来时就有提醒过了,这二少爷的脾气与武力值呈极端反比,得小心伺候着,惹怒了他可没好果子吃。他这下是切身体会了。
徐风抬手擦去唇边的血渍,眉头都不敢皱一下,略低着头,等待发落。
“下去吧。”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