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衣着打扮极为得体,气度雍容,看着是夫妻的模样。
言舒宇一愣,差点反应不过来,平时都只有朋友过来,今日这一对夫妇的到来让他着实吃惊不已。
“您好。”言舒宇吃惊过后,赶紧问好。
老人朝言舒宇点点头,举止间带着久居上位者的气度。
老妇人拍拍老人的手,转头朝言舒宇慈祥地笑了笑:“我是庄凯的母亲。”
言舒宇又吃了一惊,赶紧欠身让两位老人进来。
庄父和庄母进了门,言舒宇招呼他们在客厅坐下,自己赶紧去泡茶。
端好茶放在茶几,转身坐在他们对面的位置,心里禁不住惴惴不安。这两位老人如今找上门来,他着实猜不透他们的意图。庄凯不在家,平时和他谈论到家里的话题也不多,他对于这两位老人的了解着实不多。
这下,实在有点手足无措。
“不介意我们叫你舒宇吧?”庄母先开口打破沉默。
言舒宇赶紧摇摇头:“伯父伯母您们随便叫。”心里更加不安,这两位老人看着是对自己很了解的样子,如今这情况是在唱哪一出?
庄母仿佛看穿言舒宇的不安,道:“我们只是想过来你们生活的环境,没别的意思。”
“您、您们知道?”他忍不住结结巴巴地询问。
庄母点点头,目光看向身旁的丈夫。
庄父适时地开口,口气算不上多慈祥但也不恶劣:“这房子还不错,就是旧了点。两个人住着还好,要是以后有了孩子就不方便了。”
“孩子?”言舒宇忍不住惊叫出声,声音带上一丝不确定,任他平时涵养多好,也耐不住这堪称爆炸的消息,怎么就冒出了这孩子的字眼。
庄母也没想到言舒宇这么大的反应,看来是自己的儿子还没和他说吧,当下微叹了口气:“是的,孩子。你们的孩子。”
言舒宇心头一震,他怎么也想不到庄母会再抛出这么一句话,忍不住又愣愣地重复:“我们的孩子?”
“庄凯很早就和我们说过你们的事。我们当初是不同意,但也拗不过他。”庄母说着,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他自小就是个有主张的孩子,坚持了东西是怎么也拖不回头。我们生气过,也拿过孩子的问题试图说服他。结果他提出了以后会找孕母生养孩子,我们还能怎样,生活是他的,他觉得幸福就随他去了吧。”
言舒宇低头看着手指,脸色平静,心里却是惊涛翻滚。
看着庄父,他就知道当初庄凯经历了多大的困难,庄凯对自己家里说的事情不多,纵然他不了解这位老人,也是知道这是位极其威严、难以说服的人物,那些事怎么就是庄母轻描淡抹的几言几语就可以带过的。
也许心中仍然缺乏安全感,他到现在都没有怎么询问庄凯家人的事,也许是自己其实也没信心不够坚定地再和别人许诺一个一生一世。
他知道庄凯其实了解自己的想法,也知道庄凯在等。只是不知道,在自己还在犹豫的时候,庄凯已经悄悄地铺平了他们未来的路。
庄母还在絮絮地说话,她是位温和慈祥的长辈,那些话说着句句都是为他们以后的打算,庄父偶尔也会添上一两句,即使口气仍旧不见温和。两位长辈都没有因为他是个男人而出语刁难,反而是事事贴心。
庄父和庄母越是这样,言舒宇就越是想着,庄凯当初一个人是怎样挺住自己家里的阻力。
转眼又到了午后,因为庄父还有事就没有接受他留饭的邀请,和庄母走了。
言舒宇送他们到小区门口才回来,这下也没心神做饭了,今天的事给他冲击太大。
他在家里坐着,脑袋不受控制地回响庄母说过的话。
“庄凯那孩子一直不愿意让我们来找你,怕我们打扰到你。最近看得出他很开心,我们做父母的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么高兴,便悄悄过来看看你。看得出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就这样好好过着吧。”
言舒宇坐在沙发里,越坐着,心里越乱。
有愧疚、有感动,还有藏匿不住的心悸。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
日子还是照旧过。
言舒宇没有向庄凯提起他父母来过家里的事。庄凯也没有询问,他的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一下子忙碌起来,常常应酬到半夜。
言舒宇担心之余也没有别的方法,只能用老法子熬汤多养养身。
他这日正在蛋糕店,却突然接到他和庄凯共同的朋友的电话。
庄凯突然吐血住院了。
言舒宇心一慌,差点摔了手中装着糕点的盆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赶往医院的,一颗心被吊在半空突然失去了感知周围世界的能力,言母去世的情形在脑海浮现,那种绝望的痛苦还刻在骨子里,如果庄凯也出了什么事。。。
言舒宇坐在出租车里,把脸埋进双掌中,他简直不敢想象那后果。
一路惴惴不安,言舒宇白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