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后才休息的。
他慢吞吞的下床,床头摆着整齐叠着的月白衣衫,月白拿过穿好。屋子的架子上清水帕子齐全,水还是温热的,月白取了帕子洗漱。打开门,小院空空,依旧不见人影。
躺椅中间的小几上摆着一碗热粥两碟小菜,还冒着热气。月白锤了锤腰过去坐下,粥边压着一张纸条,上头的字迹凤泊鸾漂,力透纸背。观其潇洒飘逸的笔势,嗯,是方思明的字迹不错。
上头话不多,意思约摸是让他出去走走,晚间再回来。月白将纸条仔细收好,不疾不徐的用了饭,收拾好碗筷,小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昨晚闹得太厉害了些。月白揉揉自己的脖子,两条长腿还略微发软。他从房里提了个小药箱,扫视了一圈,房间里空空荡荡活似刚遭了劫匪被一洗而空。
他勾起唇,心情莫名的好起来。他出门望着高升的日头,有些幼稚的想若是下一刻这太阳便落下了山去便好了。
姑苏很热闹,月白提着药箱在路边听着人声嚷嚷,走得漫不经心。不过半盏茶的路,硬是让他磨蹭了一盏茶时间才到。
他走进一家门前冷清的医馆,一个掌柜一个大夫并两个伙计都无所事事的发呆。正对着门口坐着的大夫首先发现了他,站起来喊了一声:“东家。”
月白点了点头,他小心的迈过高高的门槛,走了这些路后头还是有点疼。月白估摸里头那枚扇坠的功劳不小。
两个伙计与掌柜的也赶紧打招呼。月白都和气的应了。他走到那位中年大夫身边空着那张桌子上坐下来,从自己的小药箱里拿出软垫摆上,伙计也将笔墨纸砚端了上来。月白道了谢后,便自顾自取了本书翻着。
大堂里静悄悄的,一早上好不容易来两个客人也都到了一看就年长的大夫那儿开了药。月白就跟什么不也晓得似的,专心的翻书。
他既然想要在这姑苏城安定下来,自然要为自己寻个事情。一到姑苏他便买了房子,开了个药堂。他不愿意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一点小病小痛上,便花价钱请了位医术还说得过去,又没家底自己开间要铺子的李大夫。
姑苏城里老牌的药堂便有好几家,其他药铺大夫更是不必多,只多不少。月白这铺子的四周便有好几家。他工钱开得高,可小半个月下来药堂里生意冷清得怕是一个伙计的工钱都赚不到,也不晓得他图什么。
月白不过是图个自己高兴。他手上的银子便是他下半辈子只出不进也足够他锦衣玉食的当个败家少爷。他不介意养个药铺子,闲来无事过来坐坐也好。这姑苏城里,有一座小院,有一家药堂,便有了他当真落根在此处,有了自己的一个身份一个做事的地方。好像他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安稳喜乐的人。
月白说是东家,除了挂牌匾那一日,这是他第一次过来坐诊。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在医学上跟是如此。人家一见月白这年纪便觉得不放心,这才多大的一个年轻人,能读过多少书知道多少病见识过多少症状,看着就是个没经验的,让人不放心。
一个上午过去,月白桌前自始至终空无一人。月白也不在意,倒是李大夫似是为难有话要说。月白估摸他也不过是劝慰他年纪小再好好学学之类。月白想想还是躲了,正好时辰差不多了。他招呼了伙计一声,自己收拾了桌子,提着小药箱去了后院。
月白要买自然是将这一座宅子都买了下来。后院的房间用来给伙计掌柜等休息用的,李大夫若是愿意也可以在这里休息。月白自然也有一间房间,只是月白没准备进去休息。
院子靠近大堂的一头晒了些草药,一路走过去,在围墙的边上有个花架,花架下头安了石桌石椅,最是适合下午的时候坐着休息用电心。
月白刚做下来,伙计便手脚麻利的端来了热茶点心,还问他要不要他再去酒楼里打包些饭菜来,这都午时了,总不能只吃点心。月白笑了笑,给了他些银子,让他去帮李大夫与他们自己买些饭菜来,多余的银子算是给他的辛苦费。
伙计晓得自己这东家家底丰厚,也不晓得是哪家的少爷就是对做大夫感兴趣,才开了这药堂。其他药堂酒楼的伙计哪里有他这工钱这待遇,可不可了劲儿的讨好东家。当即一口答应了,心里琢磨着东家可以不要,但他必须给买好了来。
伙计出去没一会儿,也不过是月白斟了杯茶吃了块云片糕的时间,便听见一道娇娇的女声自高处传来:“先生果真准时。不知,我万圣阁的小小提议先生考虑的如何了”
茶水“咕嘟咕嘟”的从茶壶口落进茶盏里,月白从容的沏茶作亲请道:“区区对万圣阁圣药神往已久,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区区的脾气古怪,与万圣阁是合作也好是交易也罢,区区做事不喜欢被指手画脚。”
为万圣阁研制圣药他不答应也必须答应。不凭其他,单单只凭方思明是万圣阁的少阁主就足够了。
林清辉在他与方思明分别后的第三天找了上来,话里话外都是威逼利诱。
他孤身一人,若是万圣阁当真与他不死不休他未必能与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