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上的。
因为香水没有打开,抽屉和衣柜也隔着一层挡板,所以香味虽然独特却十分清淡,不凑近闻恐怕是闻不出来。
无心插柳的杰作。
喜欢收集东西的人,或多或少都缺乏安全感,他在国外读书时的心理医生说的。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在英国的时候天天去烦一位心理医生,就连沈暮生安插在英国天天盯着他的管家也不知道。
他总是在周五的下午翘掉一节课跑到学校最近的心理医生那里“看病”。
他说:“布莱兹医生我有心理疾病。”
连着一个月都反复说着这句话。
布莱兹医生替他做了详细的检查,十分专业且肯定的告诉他,他没有任何心理疾病。
他仍旧不相信,又继续sao扰了布莱兹医生一个月之后,布莱兹医生终于忍不住了。
“听着,亲爱的,你心理上并没有生病,如果非要说有病,用你们中国的话说那叫‘相思病’!”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去找过布莱兹医生。
原来这就是他的心病,那时他才17岁,刚到英国第二年。
后来他读书格外用功,再也没有翘过课,尽管他的功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20岁的时候他要回国。
叶秋心疼他,“你还这么小,你知道回来意味着什么吗?”
他知道,回来就意味着他就要从一个小大人变成真正的大人了,他要开始接手沈家的生意,没有人再为他挡风遮雨,他将一辈子劳碌。
他满怀欣喜的回国,这三年却忙的自顾不暇。
沈故最先开始仍旧是“例行公事”一个月回来吃顿饭,后来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家都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如今沈故连庙都不要了。
这三年他们见面的次数数都数的过来,不知算是多少个“三秋。”
他在抽屉旁边的小柜子里面找到了那两件衣服,不舍的放手。
穿着这身衣服,明天他肯定会再次帮他重新挑衣服。
想到这他心情就格外的好。
“噢,是季禾啊。”
床上的人好像醒了。
他赶紧关好衣柜,把衣服放到床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凑了上去。
“嗯,是我。”
床上的人又没有了声音,一只胳膊搭在脸上,挡住了眼睛。
原来是半睡半醒,或者根本就没有醒过,也许是他出现了幻听。
他帮忙捻了捻被子,然后出去客厅倒了一杯水端进来。
听说醉酒的人要多喝点水。
“沈故,沈故,起来喝点水。”
床上的人不动。
他又拍拍他搭在眼睛上的手。
他的手冰凉冰凉,床上的人燥热难耐。
“沈故?”
他的声音清清脆脆在他耳边细不可闻。
“砰”地一声,水杯被打翻在床褥上,床上的人突然翻过身一把把他扯了过去。
他的下巴抵着他的肩膀,他的呼吸在耳边起伏。像电流一般袭击全身。
他不敢动弹,感觉心脏要从胸口喷薄而出。
“沈故。”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他却没有了动静,过了一会儿竟然出现了鼾声。
沈季禾不知此时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只能用手慢慢把他撑起,然后重新把他放到床上安置好,重新替他换一张被褥。
这下,他不得不去洗澡了。
沈故是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罗潜连给他打了三个电话。也许是他心里一直都在等今晚的电话,听到电话铃声突然就从梦中惊醒。
他睡了五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头疼,肚子疼,手腕疼,手背上也疼。
他看看手背,上面有一个针孔印,带着点青。
他跟罗潜说等他十分钟,他要先去洗个脸清醒一下,这样才能比较清晰的做出条理化的分析。
既要分析案子也要分析一下自己手背上为什么会有针孔印。
他起身打开台灯,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清水,床尾的椅子上躺着一个人。
他吓得差点呛着。走近一看,原来是沈季禾。
他睡得正熟,睡着的时候平时梳上去的头发放了下来搭在额头上,显得年纪很小。
沈故忽然想起,他才23岁,的确是年纪小。
他穿着那件笑脸T裇和黑色的大裤衩,身上还有玉兰花沐浴露的味道。
旁边的小桌子上还放着两包白色盒子的药膏。他总算明白他手上的针孔印子从何而来。
他努力回想,记忆停留在……哦,原来是他自己打电话打给了沈季禾。
他也是忙了一天所以才能睡得这么熟吧,他终还是没有叫醒他,把他抱到了床上,好在凳子就在床尾,抱到床上几乎没有什么大动作,替他盖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