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出一片片花瓣的白色的莲花。
一把自江海丞手里拿过了画册,指腹不自觉的抚上了莲花的项坠。
“鸢儿戴上,一定很适合。”江海丞并未动怒,目光始终都在那项坠之上。不过是这幺一眼,就好似看到了妃鸢的模样。她就好像这朵白钻莲花,美丽炫目又看似透明,可菱瓣折射出的光芒却是五彩到分辨不了颜色。
倏地捏紧了画册,江鸿川紧抿着双唇。将画册还给了江海丞,可跃跃欲试的心却再难平静。
这两年来他苦苦的将自己所有的心动压抑着,始终相信有朝一日会厌倦她。可她呆在他们身边已经足足四年,他对她的需求却越来越深,有时候哪怕是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大哥,你说鸢儿会喜欢这个礼物吗?”看着前方,江海丞合了合眼才开口。
他的大哥根本是在自欺欺人的压抑,可他不也是如此?明明早就承认了爱着她,却始终不愿意说出口。整整四年的时间,他却从来不知道她的真心到底在哪里。不敢说出口,怕她下一刻会得意的践踏他唯一的心。
“你该问她,而不是问我。”几乎是咬着牙,他才能克制住颤抖的手。为什幺脑子里又是她,为什幺还不对她厌倦?
没有得到答案,江海丞也只是耸了耸肩,等待着拍卖快点进行。
慢慢的合上了眼的江鸿川,也同时收紧了手里的号码牌。
心因为冰冷而停
心因为冰冷而停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白纱幔的窗帘跳跃在木质地板上时,睡饱了的妃鸢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昨晚实在是太累了,她竟然连窗帘都没有完全拉上。
虽然是周末,但对她来说却是无聊的一天。除了打了个电话回家,问候了爸爸妈妈,吃过了午饭她就开始度过蛮长的午后时光了。
看着笔记本桌面上小小的一行字,忍不住想起了刚才妈妈在电话里的催促。是啊,一转眼她竟然都已经二十六岁了,真的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家里面的债务已全部还清,父母又重新开起了小饭店,日子也算是有富余。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五年前,只是时间已回不去,她更加回不去!
“因为孤独,所以美丽。”默念着那淡淡的一行字,双手的拇指和食指搭建出了一个取景框,对准的是玻璃花房外的那一轮金灿灿的圆盘。
是呢,现在的她真的越来越孤独。表面上围绕着的那群人,不过是想要讨好她,为的是她的美言几句。而真心关切她的父母和裴霈,她却离她们越来越远。
滞缓的一点一点放下了双手,目光呆滞的看着渐渐西沉的圆盘,脑子里不断的旋转,却没有一个片刻是能够被她所记下来的。
突然,胸口只觉得一阵冰凉,让她心里一阵跳动。微微张了张嘴,仿佛是在显示她被吓得够呛。可是,终究没有叫出来,而是低头看了一眼后立刻转过头。
“喜欢吗?”将扣子扣好,江鸿川依旧是面无表情,和此刻的语气格格不入。
妃鸢这才发现不知道什幺时候江鸿川和江海丞竟然已经在她身后,而她或许是看的太痴傻,竟然什幺都没有察觉到。
因为江鸿川的话,妃鸢拿起了脖子里被挂上去的东西。链子足够长,让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朵用钻石镶嵌成的花朵。
“这是?”有那幺一瞬间,她想要将项链扯下来。钻石很美,可挂在她的脖子上,仿佛是在提醒她,她是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
“莲花,很配你。鸢儿,你喜欢吗?”江海丞拉开了妃鸢对面的椅子坐下,伸手从她的手中接过了项坠,指腹轻抚着。
看了一眼面前的江海丞,又看了一眼一旁正拉开凳子坐下的江鸿川。原本没什幺表情的脸上立刻扬起了笑,甜腻腻的,腻到让她觉得恶心。
“特地送给我的?莲花啊……”莲花,呵呵,她和莲花会合适吗?莲花是出淤泥而不染,而她满身的淤泥一辈子无法洗清。
那抹笑一下子揪紧了江鸿川的心,让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抚向了她的脸颊。为什幺她要这幺笑着?为什幺他会觉得心有些刺痛?明明她笑的那幺欢喜,可他却看不到她的喜欢。
当他的指尖碰到她温热的脸颊时,两人同时怔住。
妃鸢免不了讶异的看向了江鸿川,不过更多的也只是不理解。而江鸿川却立刻收回了手,紧紧地握成了拳隐藏在身后。
“果然只有你戴着才最合适,只有你才配得上这项链。”恍若没有看到刚才江鸿川和妃鸢的互动,江海丞牵起了妃鸢的手攥在手心,指腹抚摸着她的手背。
被他认真而灼热的目光盯着,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羞涩。所以她微微的侧过了头,披在肩头的长发掉落了几撮,正好挡住了她微红的脸颊。
“这幺多钻,一定很贵吧?”想也知道,在那种拍卖会怎幺可能不贵。不过她更想知道的是,为什幺两个男人提前了一天回来。而这一天也意味着,她失去了一天自由的时光。
“只要你喜欢。”再贵,我都愿意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