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肯定得自杀。”
“嗯,主意不错,我明天发个邮件,看看有多少人有需求。”郑志卿笑着吻了吻何权的额角,“行了,睡吧,你看小白都睡着了。”
“待会他再哭就是要喝nai了,归你了啊,我可起不来了。”何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交给我就好。”
虽然辛苦,但郑志卿对于何权坚持把小白带在身边睡毫无异议。他不止一次看到何权在小白熟睡时仔细观察那小胸脯的起伏,以确保没发生新生儿呼吸骤停。
一旦为人父母,总会有Cao不完的心。
产假歇完,何权执意要带小白回家。齐家信自是不舍,用张妈的话说,老爷子看不见重孙,饭都吃不下去。
要是齐家信只是拿小白当老干妈下饭用,何权也不会把孩子带走,他无法容忍的是老头儿惯重孙。白天云姐张妈齐家信何权轮流抱,没多久就养娇了,晚上也非得要大人抱着才肯睡。何权遵循现代教育方式,让孩子哭几回,没人抱也就不闹了。可老爷子不干,大半夜抱着小白在书房给他读当摇篮曲。
这早教,太超前了。
何权回自己家那天,齐家信没送他们出屋。郑志卿提醒何权,好歹去跟老爷子打声招呼再走。何权想了想,还是把小白先放进安全座椅,自己单独返回宅子。
走到齐家信的书房门口,何权欲抬手敲门,从门缝里看到的一幕却让他心酸不已——老头儿正自己在那抹眼泪。
他纠结了半天,转身走回到车边,把小白从车里抱了出来。
“不走了?”郑志卿似乎并不吃惊。
“啊,再待几天吧。”何权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先把小白夜里不睡觉的毛病扳过来,要不回家咱俩得累死。”
郑志卿笑着说:“我反正是跟你走,你去哪,我去哪。”
听到这话,何权微微眯起眼睛,用一种露骨的眼神打量他:“郑大白,你之前不还说回家之后分房,你带小白睡,好让我睡个整觉么?”
“你一定是记错了。”郑志卿装傻,“我怎么可能说过这种话。”
何权勾勾嘴角:“你这家庭作业可欠了好几个月了啊。”
揽住何权的腰,郑志卿侧头往他耳边吹了口气。
“晚上给你补篇论文。”
齐家信一宿都支着耳朵听小白哭没哭,结果只听到何权他们激烈地进行“论文答辩”。早起之后,他特意吩咐张妈给姑爷煎了碗汤药。
眼瞧一大早就让郑志卿喝中药,何权又有点生气:“外公,这什么药?”
齐家信边给小白喂米粉糊边随意地回答道:“并提汤。”
一听是补肾的汤药,何权脸都绿了:“他还没到要喝这个的地步!”
郑志卿哪知道这药是治什么的,反正喝不死就喝呗。他拽拽何权的衣袖,示意对方别大清早就跟老头儿起争执。
“人一过三十身体就开始走下坡路,志卿这个岁数还能补的进去,固本培元,没什么不妥。”老头儿念念有词,“趁老朽我还能替你们带的动孩子,赶紧再要一个。”
郑志卿抬手扣住脸,他现在知道这药是干嘛的了。还是早点回家吧,齐家大宅的隔音效果看来并不好。
何权气得早饭都没吃,等小白吃饱喝足赶紧带出门。大正的职工托儿所已经建好,他可以每天带小白去上班了。毕竟是产科医院,直接改造一间育婴室,婴儿床和育婴师也都是现成的,稍微布置一下即可。
托儿所里有七八个孩子,大的可以满屋跑了,小的也就小白这么大点。将小白交给育婴师,何权反复叮嘱了对方好几遍关于孩子的习惯,才恋恋不舍地返回病区。
有分离焦虑的通常都是大人,一上午何权跑了好几趟托儿所,光看电脑上的实时监控显然不能让他安心。初到陌生的环境,小白并未哭闹,而是好奇地观察四周。育婴师一个劲儿夸小白乖,听的何权在心里直翻白眼。
“出来你就怂,在家有太公给撑腰就是大爷。”他冲儿子扮了个鬼脸。
这下可惹到小白了,乖了大半天的孩子霎时哭得惊天动地。一个哭,其他也跟着哭,托儿所里和乐融融的气氛瞬间变为“人间炼狱”。
何权被育婴师们拉进了黑名单,只允许他隔着玻璃看孩子。
下午有个胎盘钙化的要剖,时隔数月重回手术室,何权格外谨慎。平时半个小时之内完事的手术,他做了两个小时。这一下就拖过了下班点,他让郑志卿先带小白回去,因为自己出了手术室还得巡房看病历。
这几天气温骤降,感冒发烧的患者多,何权刚出手术室又被急诊叫过去了,转眼十点已过。等巡完房,他一看表都十一点了,赶紧把没看完的病历往包里一塞,回去加班。
要搁以前他睡办公室都行,可现在有了娃,归心似箭。
小白八点多就睡了,皱着小眉头,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他脑袋上的小卷毛乌黑浓密,看着比同月龄的孩子发量多出一倍。何权没事就爱胡撸儿子毛卷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