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毛巾用力蹭了蹭shi哒哒的头皮。
持续了四个多小时的比赛直到十一点才落下帷幕,而陶惟也以全场最高的90.56牢牢占据了第一的名次。
2月13日,陶惟没有比赛,但万小东却有一场预赛,著名的奥沃尔-林格托体育馆内,八点做完系统检查的陶惟结束每天一次的检查后,套上运动服匆匆赶去。
八点四十匆匆赶到体育馆的陶惟看到了坐在运动员专区的杨向乐,小东的比赛开始了吗?
没等坐下陶惟就大声询问,嘈杂的体育馆内,需要贴近才能听清的杨向乐在陶惟再次出声时才摇摇头,把手中的比赛表递给陶惟,快了。
总算赶上的陶惟松了一口气,而此时的陶惟并不知道,早晨的检查结果让几个随队医生和领队黄忠、教练马德明整颗心布满了Yin云。
尤其是两名特招医生,完全没有想到只是一场比赛陶惟的境况会变的如此的严重,当初的锯齿状骨骼连接处,已经有了断裂,而且更让人心寒的是陶惟的盆腔内有游离的碎片,碎片的数量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五块,其中一块的面积并不小。
按照正常情况下,陶惟此时应该是疼痛难忍而且行动不便,但是早晨检查完,迅速消失的陶惟动作极其的敏捷,完全看不出是一个病人。
这让两个人有些不解与困惑,想了又想,彼此对视一眼,赵桂芹医生看向了马德明,马教练,你们队员做过抗体训练?
抗体?什么意思?完全不解的马德明摇摇头,赵医生我不是很清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想了一下,赵桂芹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说白了,就是陶惟在疼痛的忍耐上要强于普通人,是不是国家队的队员做过类似疼痛的训练。
赵桂芹的话音刚落,屋内一片寂静,苦笑不已的马德明忍住刹那的心酸摇摇头,赵医生,我们队员不可能做这种训练,你的意思我懂,其实这不难理解,你可以去看看,所有国家队的队员其实都是常年带着伤病,时间长的,在疼痛忍耐上必然要强于普通人。
简单的解释让赵桂芹愣住了,她是军医,在她的心中,只有一些特殊兵种会有像陶惟他们这种忍耐力,但完全没有想到这样一群年轻人竟然也是如此,这一刻,赵桂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然,这一切,陶惟并不清楚,等待了二十多分钟,当时针指向九点时,万小东出场了,代表国家队参加男子500米预赛的万小东站在第一赛道上,当枪声响起,瞬间冲出起点的万小东如离弦之箭,急速滑动,结实的手臂,粗壮有力的双腿全部蹦起,即使站在看台上,陶惟也依然看得清因为肌rou紧绷而鼓起的大包。
虽然知道以万小东的韧性,一定能坚持下来比赛,但陶惟还是担心,韧带撕裂的疼痛陶惟曾经有过,那种时刻追随的疼让人很烦躁。
好在,万小东毕竟是500米的头号选手,没有任何悬念的,万小东以第一的身份晋级半决赛。
或许是盐湖城冬奥会太过于难看,本届冬奥会,暂时还没有出现一起黑判的事件,这也让看到万小东第一个冲过终点的陶惟松了一口气。
不过,陶惟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万小东500米的半决赛将在下午一点再次拉开。
陶惟并不知道,连续两场比赛给万小东带来了怎样的伤害,以第一的身份晋级半决赛,笑着走下赛场的万小东刚刚走进后台就遇见了迎来的陈飞与石杨。
略显僵硬的右腿让石杨、陈飞心底一沉,拉着万小东的手回到座位上,石杨脱下了万小东脚上的冰鞋,第一时间掀开了万小东的袜子,只见万小东右侧足跟上方鼓起了一个大包,表皮也出现了水肿,在掀开万小东的裤腿,同样因为水肿而闪闪发亮的膝盖红肿的极其厉害。
用手轻轻碰触,掌心下传来炙热的高温,按住石杨的手,轻轻拉开,万小东放下裤腿又穿上了袜子。
用自己的举动拒绝石杨再次查看的万小东做好一起抬起头看向站在面前的石杨、陈飞给,我要参加比赛。
第一时间把陈飞的拒绝挡回去的万小东让石杨浑身一僵,动了动嘴唇刚想说话,却被随后落在身上熠熠发光的双眼挡回去了。
那是一种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炙热,那也是一种完全堵上一生的坚持,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万小东的选择,宁可死在赛场上坚决不当这个逃兵。
闭了闭眼挡住眼底的炙热,石杨蹭的一下转身离开了后台也离开了万小东。
下午一点,万小东再次出战,依然是第一赛道,依然是一身别人看不见的伤,这一次的争夺更加激烈,不在同上午相似,这一次,分在b组的万小东有了强劲的对手,来自加拿大的世界短道速滑名将哈姆林。
如果说万小东是男子五百米当之无愧的王者,那么哈姆林就是短道速滑当今的全能王,本不应该如此早相遇的两个人喜剧的在半决赛上站在了同一个赛场。
站在教练席上的石杨看到哈姆林的第一眼,心底就是一沉,石杨了解万小东,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万小东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