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挺挺地躺着,看不见。
很久以前穿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穿了。
也就是那次他捱不过管家的念叨,生平第一次穿浅色的衣服去参加皇宴,席间被关系好的几个大人调笑就算了,那些官家小姐一个个挨过来说话,让一向沉默寡言的将军烦不胜烦。
之后的事情他更不愿想起来,被他们央着喝多了,稀里糊涂地被塞了个女人在怀,他一时冲动就说了他不喜欢女人。然后又被问喜欢谁,当时见到远处一个人影,看不清五官,只觉得看着就觉得很舒服。于是他随手一指
也许,当时他指的就是沈晨?
往事不堪回首!将军果断挥去脑海里荒唐的事情,拉起沈晨的手,研究长嫩芽的红豆。
改天换一个吧,我记得库房有皇上赏赐的红珊瑚,给你做一个不会坏的。
沈晨收回手:不用,又不是女孩子,不在乎这些。
又是不在乎?将军闷闷不开心,为什么夫人总是不在乎呢?
夫人什么都不在乎。
沈晨看着没有了帷帐遮挡的床顶,忽然听见这么一句酸溜溜的话,憋笑转头看战扬。见他抿着唇,眼睛忽闪忽闪,委屈死了。
怎么,将军很希望我在乎?
沈晨伸手抬起将军的下巴,用登徒子的眼神和口气道:哟,这小娘子心眼儿这么小啊,这话怎么这么酸呢?
将军欺负人从来不用说的,都是用动的。沈晨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呢身子就一沉,被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能与天灾抗衡的人,就算断手断脚都不是等闲之辈,更何况只是伤了背和受了些许内伤,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沈晨还不是轻而易举。
沈晨被人压着里里外外吻了一遍,瘫软在床上装死。战将军趁机趴在软塌塌的夫人身上耍流氓,把能啃的地方都啃了一遍。
沈晨稍稍缓过劲儿来,伸手扯住衣襟警告不老实的人:够了啊,别得寸进尺,你还有伤,以后再说。
战扬闻言唰地抬头看他,眼睛贼亮!
沈晨尴尬地转头咳嗽一声:将军能找个人教我些拳脚吗?
将军继续埋头东闻闻西嗅嗅:夫人想学武?
也不是,就觉得我总该有点自保的能力,不能什么事情都靠你。
战扬从沈晨身上滚下去,半拥着他:嗯,明天我让人教你。
真的?沈晨没想到战扬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而战扬其实早就在想这个问题,正好今天沈晨自己提出来了。今后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教他些防身的技巧也许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
夫人去军营了,是自己一个人去的,管家很不放心,也很生气。送走了夫人来到房间找将军劝劝,但开门见床上竟然是空的!
将军,和亲的队伍已经到了边关。胖子站在书桌前,对书桌后脸色还不是很好的战扬道。
战扬穿着里衣,随便披着一件披风,低头看呈上来的情报。被巨石压身不过数日就能起身处理公务,整个天下怕也只有战将军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战扬手指轻轻点着桌上不薄的一沓信纸,眯起眼睛细细思量:做好准备,事情恐怕有变。
末将也这么想过,只是不知皇上
战扬抬手阻止他说下去,沉声道:不必多言,照我安排的去做。
是,末将明白。还有一事胖子微微犹豫,就是沈家,将军,您给个准信儿,是留是破?
将军,药好了,是现在喝吗?管家出现的时间太巧,胖子警戒地看着他。
战扬看着老管家,见他垂着头似乎有话要说。他朝胖子挥挥手:你先下去,这件事稍后再议。
胖子走后,管家转身关上门,撩开衣摆笔直地跪在战扬面前:将军,沈家要保!
战扬眯了眯眼睛,看从小带大自己的人跪在自己跟前向别人求情。
理由。
他是您的夫人,他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伤了沈家人,将军可想过夫人的感受?
战扬眼神变了变,半晌道:这是沈家人的意思。
管家俯下身,额头贴着地面:将军为何不问问夫人意向如何?
他家将军,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就是因为将军太狠心,管家才想要有个人能改变将军。夫人就是那个人,管家坚信着。
自从夫人来到府里,将军有了巨大的变化,真的也好,做戏也罢,他不希望他稍微有了人气儿的将军再变成人人敬畏的杀神。
战扬在思考,救沈家还是不救。他转眼看见夹在书里他写的沈晨两个字,战扬沉默了。很久之后,他撑着桌子边缘慢慢的起身:夫人什么时候回来?
被人念叨的沈晨此刻正在军营里受苦,一身崭新的衣服现在沾满灰尘和汗水,他手抖得就快握不住匕首。
在他对面站着一个年轻人,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明明还是个没长开的小孩儿,眼神却很锋利,死死地盯着沈晨,全身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