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裹着厚厚的睡衣走出来。
唐柏随意地屈腿坐在地上,顺手拿起罐啤酒启开喝了起来,身边还散乱地堆着空调外壳碎片。
苏女萝觉得他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缺德事,不然怎么让他摊上这么个活阎王。
叶宇征本来病没有痊愈,又折腾了这么一晚上,困意就上来了。和苏女萝打了声招呼,就到楼上的客房去休息了。
而原本还冷着脸粘在客厅里,一脸今晚我就赖在客厅不走了的唐柏,也忽然莫名其妙地站起来,甩着两条大长腿回房间了。
最后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一脸呆滞的苏女萝。
到了第二天清晨,叶宇征刚走出房间,就被一阵浓郁的香气吸引住了。
走到餐厅,见餐桌上铺得满满的碗碟,柔软鲜香的厚蛋烧、香气四溢的红糖豆渣饼、煎得焦黄的猪rou米饼、香甜的蜂蜜厚多士,还有牛rou河粉、猪脚米粉,甚至还有热腾腾刚出锅的油条和现磨的热豆浆。
见叶宇征过来了,苏女萝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挥舞着铲勺和他打招呼:宇征,你醒了?快洗洗手,马上可以吃饭了!
等叶宇征从洗手间出来,见唐柏也醒了,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桌前,苏女萝坐在另一侧,正在倒热豆浆。
今天不用去上课吗?
苏女萝有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今天是周六,没有课。宇征,你是不是休息都休糊涂了?
叶宇征愣了一下,他的确是休了太多天,对日期都没有了概念。
下周要去上课吗?
叶宇征拿着玻璃杯的手顿了一下,半晌,嗯了一声。
苏女萝往嘴里塞了根烤肠,目光忽然扫到了一旁的唐柏,脸色立刻变得不善:你不是在学校有实验,还来我这干什么?
唐柏从坐下开始,表情就一直不好,尽管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用餐礼仪。这时候他像是没听见苏女萝的话一样,冷冰冰地吃着早餐。
苏女萝见他不搭理自己,也懒得和他说,又转头看向叶宇征:宇征,你和应少则到底怎么回事?吵架了?我看他连一个电话也没打给你。
叶宇征慢慢转过头看向他。
苏女萝讪笑了一下: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看你的手机的,就是顺路,顺路。
顺路到我房间?
这一次连唐柏也抬起头看向苏女萝。
说真的,你们吵架了?
没有。
没有你为什么要搬出来?
苏女萝在心里腹诽,还是衣衫不整地搬出来,昨天叶宇征敲门时的样子真的是给他惊到了,还以为他大半夜的被人给劫色了呢,没想到始作俑者竟然是应少则。
你们刚刚订婚,为什么吵架?那啥生活不和谐?
见叶宇征不出声,又接着问:那个,是他不行,还是你不行?
叶宇征轻微地蹙了下眉: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喂,宇征,吃这么少?
电脑借我用一下。
哦,在我房间里。苏女萝应了一声,接着心不在焉地搅着碗里的米粉。
叶宇征打开电脑,轻车熟路地登陆了某个购物网站,在线支付了几种商品。网站的效率很高,当天下午商品就被送到了别墅。
叶宇征将纸壳箱搬到客厅,用裁纸刀划开密封胶带,将买到的东西小心地取了出来。
苏女萝盘腿坐在沙发上啃着苹果,看他在一旁忙碌。
你买的是什么?
脑电模拟训练仪。
那一箱呢?
体能训练器。
这时候唐柏走了过来,瞥了地上的训练器一眼,屈尊纡贵地问道:你要在这里住多久?
还未等叶宇征答话,一旁的苏女萝就抢白道:唐柏你有病吧!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你什么时候走?
唐柏眉头一挑,摸出了电话作势要打,苏女萝立刻没了动静,半晌才咬牙切齿道:姓唐的,你就会这一种吗?
唐柏斜靠在一旁,瞥着他:你是说姿势吗?我会很多种。
苏女萝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恶狠狠地瞪着唐柏。
叶宇征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将训练器简单地安装好之后就抬进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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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宇征在苏女萝家里住了下来。
他保持了一贯的习惯,清晨四点起床,先是5000米负重耐力晨跑,接着是器械健身,回到别墅冲个凉后,再进行脑电训练。一整套下来也不过刚刚六点半左右,然后就到厨房简单地准备几个人的早餐虽然第一天苏女萝准备了极其丰盛的早餐,然而惰性使然,第二天就坚持不住了,一直睡到了快中午才起床。
这样住了一周,叶宇征的身体也完全恢复如初,他想着自己已经痊愈,决定周一开始回到学校里上课。
然而想到回到学校要遇见的人,他就有些头疼。这一周以来,应少则没有同他通过一个电话,甚至连一个消息也没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