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真是有点奇怪。前几天吧,怎么都不饿,也没什么胃口。这几天吧,胃口好了很多,现在竟然这还没到饭点,早上才吃了早饭,而且也吃饱了,怎么现在闻了酸味,就饿了呢!
帮我拿个碟子出来,这火生的大,马上要起锅了,不然炒过了头,土豆丝儿就不好吃了。顾楼生依言去橱柜里面拿出来一个碟子去用锅里烧好的热水烫了下,递给宋澄。现在这种拿了碗筷要先用热水烫一下的习惯也不知道顾楼生什么时候养成的,以前他是完全没有这么概念的,现在倒是做的很熟练。
等到醋溜土豆炒rou丝出了锅,宋澄把它端到小桌子上,和顾楼生坐下来,一人一双筷子,吃了起来。还想吃点什么?宋澄想着再等等,等到郡里新鲜的茶叶采摘完了,那些炒差的茶农挑了担子来镇子里卖茶的时候去买一些,给顾楼生泡些来喝。新采摘完了炒出来的茶叶毕竟要比酒楼里面拿来招待食客们的茶叶沫子要好很多,最近顾楼生又正好春困,喝茶叶不仅对身体好,还提神。
倒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估计这一碟子土豆rou丝吃完了,中午也不怎么吃得下了,到时候看吧。顾楼生抬手夹了一筷子,送到宋澄的嘴边,宋澄张嘴乖乖吃了,听顾楼生说话。等会我去柴房烧点热水,总觉得这几天后背有些痒,你等会帮我擦擦背。
宋澄一听,点点头应下了。毕竟后院里顾楼生的房间离前厅有着好些距离,豆儿他们这时候正忙着,也不会回来。厨房里的小杜他们更不会靠近顾楼生的房间了,听着顾楼生这么一句话意明了的暗示,宋澄怎么可能不懂?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着土豆丝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宋澄提前给顾楼生在柴房烧了热水,用桶打了回房倒进浴桶,兑了冷水,摸了水温合适后,喊顾楼生进来洗澡。顾楼生从屏风后探了个脑袋过来,看着宋澄已经给他弄好了洗澡水,很是满意。
宋澄你过来,你看看我后背是不是有什么?方才顾楼生正在脱衣,冷不丁地眼角瞟到了铜镜里面自己的后背好像有什么。宋澄一听,连忙抖了手上的水,用毛巾擦干,从屏风后面转过来看顾楼生怎么了。
哪儿呢。宋澄把顾楼生的衣服往下一扒拉,果然看见了一个印记:我记得你这儿是没有东西的啊,怎么的突然出现了一个梅花瓣似的印记,像胎记似的。顾楼生一听宋澄的描述,脸上的表情僵了一僵,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但是顾楼生又觉得不可能,虽说是听说过这种事情发生,可那毕竟都是地方上民风日志里记载着的,总不可能发生到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身上吧。
你去问豆儿再要一面铜镜过来,我自己个儿瞧瞧看。顾楼生打发了宋澄去问豆儿要镜子,想着两个铜镜前后一对比,自己是能看到自己的后背的。宋澄还有点疑惑发生了什么,觉得那印记有些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怎么个眼熟。
直到宋澄在前面找到了豆儿,发现那孩子嫌热,正把袖子往上裸着,露出了手腕上的二瓣梅花印记的时候,宋澄才如糟了雷劈似的,愣在那。豆儿看着宋澄话说了一半就愣在那儿了,伸手去推推他:宋大哥你怎么的了,话说一半就这幅表情,你这表情到底是要哭还是要笑啊!
龚平闻言抬起头,反驳豆儿的话:明明宋大哥那是震惊过了头,唉唉,宋大哥你傻笑什么!宋澄来不及回答俩人的话,只问豆儿要了铜镜,至于要来做什么则是闭口不谈,弄得豆儿和龚平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宋大哥这是怎么的了啊,奇奇怪怪的,早上不还好好的吗。刚才我是说了什么?他怎么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豆儿看着宋澄急急忙忙往后院跑去,转头看着身后的龚平。龚平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可是你看宋大哥那样子,分明后来变得很高兴,等会不忙了咱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还是十几岁的豆儿和龚平都很好奇,可是碍不住前厅实在是忙,两人都没有空去后院瞧瞧。宋澄去豆儿房里拿了铜镜,迅速地回了房,发现顾楼生正光着上身坐在那想事情。这种时候宋澄顾不得欣赏顾楼生的身体,关好了门,走上前把镜子递与他,问道: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想法了?
顾楼生闻言抬起头看着宋城,像是有些纠结地说道:我不知道,总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又觉得不太可能。顾楼生看着宋澄像是了然的样子,问他是不是也察觉到了什么。宋澄点点头,说也只是自己的猜想:你后背蝴蝶骨上的梅花印,和方才我在豆儿手腕上看到的,很像。
顾楼生一听,身子往下顿了一下,良久没有开口。书上记载过,临安国内有梅花印的小公子可以生产,但是也出现过例外。一般的印记都在手腕子上,像是青生的就在后背,可是他的印记也是天生带来的。
宋澄没有打断顾楼生说话,如果说刚才自己在有了一些猜想后先是震惊后是惊喜的话,那么这件事对于顾楼生来说,就有些意外了。没有印记的男子如果是天生孕体,和小公子一样的话,受了人的雨露也是可以受孕的。不过书里说多数的男子并非是承孕的,所以男子承孕的事例便没有那么几例。
话说到这份上,顾楼生抬头和宋澄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