湉被震慑的退了一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男人不再是以前那个沉默寡言的男孩,不是她想说就能说几句的人。现在的他是王者,手握财势威望,身份显赫。
苏湉压下心里那股气,用委婉柔和的语气说:“子钺,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你跟怀念交往不久,还不够了解她,万一她是攀名逐利之徒?你岂不是被她利用了?你是财富的代名词,很多女人都会想方设法的勾引你。可她们爱的是你的钱,不是你的人!”
席子钺目光淡淡的看着苏湉。
苏湉为了增强说服力,又道:“那一天,怀念亲口对我说,她就喜欢你高大英俊富有。至于你是什么样的人,她根本不在乎。”
席子钺闻言,忽而笑了下。
转瞬即逝的笑容,出现在那张向来不苟言笑极为严肃的脸上,苏湉一时看的呆了。
原来他笑起来这么好看……唇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看得人心里发麻。
席子钺说:“我太太很有眼光。”
很好,还能看出来他高大英俊富有,就怕她不知道。
“子钺……”苏湉朝席子钺走近,还没碰上他的衣服,被一只钢笔抵开。
席子钺用钢笔抵着她,将她往后推了推,“我太太不允许异性靠近我,也不能有肢体接触。”
“……”苏湉匪夷所思的睁大眼。
“子钺,你……”苏湉脸上的表情Jing彩极了,混合着各种滋味,“这是要断绝我们多年的交情?就因为她荒唐的要求?”她怀疑席子钺是不是被那女人下了降头术。
“这不荒唐,她是我太太,她有权做主。”席子钺表情冷静又理智,仿佛在阐述真理。“你是我妹妹,请尊重并照顾你嫂子的情绪。”
“我还要忙,有事联系我秘书。”席子钺往外走去,开门时又回过身,说道,“苏湉,谨言慎行,不要无事生非。”他目光沉沉,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苏湉呆愣原地。
他听到了,他都知道,可是他无所谓……
他枉顾两家多年的交情,毫不在意她的尊严和面子……
她从没受过这种侮辱,居然被男人用东西抵着,保持距离……好像她是什么可怕的细菌……
苏湉很生气,但更多的是后悔和嫉妒。
如果她早早把握住他,被捧在掌心的就是自己。
如今这实心眼的忠犬,已经被另一个女人牵走了……被玩弄还不自知,着了魔一样!
酒吧里,没有刺眼的灯光和嘈杂的鼓点,舒缓的音乐调剂着人的神经。这家主打休闲放松的轻吧,是文艺青年的消遣处。
席邺跟苏湉坐在角落的位置,席邺正在给一只爬过来的苏格兰折耳猫喂食。
整个席家都陷入一片低迷的氛围中,席邺也不例外。这个春节,他推掉了所有邀约和聚会,除了工作就是守灵,协助父亲处理爷爷丧事。
苏湉跟席邺私交不错。苏湉开朗,席邺爱玩,在国外时,常常聚在一起。
“怀念要参加追悼会,而且是以你婶婶的身份,你知道吗?”
“知道。”席邺将布丁捏碎,放在掌心,猫儿在掌心一口口舔着。
“女友变成了小婶,你怎么想?”苏湉得知怀念曾是席邺前女友,特地把他约出来。
席邺笑了两声,“湉姐,你是专程把我叫出来戳刀子?”
“瞧你说的。”苏湉扫过席邺的表情,知道自己的推测没错,他耿耿于怀,并非无所谓。她端起桌上的鸡尾酒,细品了几口。
“你小叔被迷惑了。我想要你跟我协力,帮你小叔看清怀念的真面目。”
“哦?”
“想办法做出她勾引你的局,我带你小叔去抓个现行。”
席邺抬了抬眼,看向苏湉,突然笑了出来。
“笑什么?”苏湉白了他一眼,“前任变小婶,你就不憋屈?”
席邺抽出shi纸巾,擦了擦手,笑道:“湉姐,你想害死我?”
“你们是叔侄,他不会把你怎么样。再说了是她诱惑你,最后倒霉的是她,外人哪里比得上自家人。”
席邺收住了笑,很认真的看向苏湉,说:“第一,小叔为了她,可以六亲不认。第二,这种低端的把戏,没用。第三,爷爷不在了,没有人能压他了。你让我去碰怀念,就是触他逆鳞,他不会放过我。”
苏湉很少看到玩世不恭的席邺露出这么一本正经的神情,不太适应,还很尴尬。她笑了笑,说:“你小子学乖了啊,还知道怕你小叔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席邺随之笑起来,“还有,我不喜欢玩那种low逼的把戏。”
席邺与苏湉举杯,“湉姐,你在国外呆的太久了,不了解他。我就告诉你,东耀能有今天,不是靠他的善心。”
“这么说来,你是认了这个小婶?”苏湉故作轻松的问道。
席邺笑了笑,喝下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