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为了活命,见天的将新娶的继妻往陈实的房里赶,陈实心里存着股说不明的心思十有八九顺了陈父的意,整日和小继母在一起,两人到似新婚燕尔的伴侣。
转眼过了一个月,也不知是不是冲喜真的奏了效,陈父竟然慢慢好了起来,陈实也联系上了一起留过洋的同学准备南下谈生意。
陈实怀着逃避与反抗的矛盾心情南下行商。在府里的这一个月,陈实即使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被那个腐朽的地方腐蚀却不免还是被麻痹了,就像眼下看到这款制作Jing良的盒式留声机他的心里闪现的竟是小继母望着府里那台式大喇叭新奇又羡慕的双目,那双大眼睛乌黑灵动闪烁着剔透的水光哀求又渴望的看着他,催促着他能将留声机买下来。
陈实手心滚烫,逃避似得将手中的物件放下,这一路上他时不时脑中闪过小继母的身影,突兀的,无意识的,莫名其妙就出现了,陈实弄不清楚原因也不想弄清楚,心下莫名的烦躁不安,待到见到了同学谈起了生意,忙了起来倒是轻松了些许,也许是因为忙完了,放松了下来,小继母的身影又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了,搅得他心里有些烦闷惶恐。
陈老爷的身体好了起来,过了半个多月上肢能自如活动。
这晚,金雀正准备看会少爷教过的书准备睡下,就被管家请去了老爷的屋子。
金雀这几日被请去端茶伺水了几次,倒是熟悉了过程,说是端茶倒水不过是让金雀站在床边蹭蹭他的喜气,尽快好起来。
平日里金雀倒水伺候完毕,站在床边,陈老爷没力气跟金雀说话也不乐意跟他说,金雀倒是很乐意这样的状态,一个人站胡思乱想,想着今天的晚餐,想着今天复习过的文字,想着教他文字的少爷已经外出了快二十天,也不知道顺不顺利,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金雀脑子琢磨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想平日里早就睡下的陈老爷,今日Jing神矍铄的坐了起来,那双浑浊的双眼看着一旁正青春的继妻,略有些不佳的声音带着笑意:“小麻雀来坐下。”
金雀意外的挑了陈老爷脚边的床沿不解地坐下,满脸疑惑,还没坐稳又被叫着坐到了身边。金雀满心不解忐忑地坐了过去,正对上陈老爷那张因为病痛肿的有些透明的脸,那张看起来比他刚来的时候起色不少,不过到底病重,黄白黄白泛着病起,嘴角耷拉的褶皱里都是浓郁的药味,浑身透着迟暮的老人气,那双浑浊的双眼倒是泛着Jing明锐利的浊光。
金雀猛然间对上这张脸吓的瞳孔收缩,惊慌失措中赶紧低下头,倒是被陈老爷以为害羞。
“小麻雀还害臊了抬起头来,让老爷好好看看。”耳边暮气沉沉的声音因为身体的缘故有些迟缓浑重,吐字不清,金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就被一双皱纹遍布的老手摸住下巴抬起了头。
那双粗糙的老手像树皮又像无脊椎的冷血动物就这样箍住了金雀的下巴,冰冷的滑过他的肌肤,泛起一层战栗的鸡皮疙瘩,他身体顿时僵直的反应不过来,就这样愣愣的被对方抬起了头,那双粗老冰凉的手缓缓地在金雀的脸颊上一动,宛如蜿蜒游弋的冷血动物,冷凉刺骨的寒蝉,金雀小时候几次差点被咬,因此从下就怕这样的动物,僵直的身体终于反射性的大幅避开。
“呵呵,不乐意,那可由不得你这只小麻雀,你可是我买回来的,你这只小麻雀老爷还没享用倒是先便宜我那好儿子,过来。”陈老爷那双枯树根似的手一把拉过金雀的衣领,动作粗蛮,好似那食人花粗蛮的张开嘴囫囵吞枣的将猎物一口塞进去,动作粗鲁野蛮。
“衣服脱了,也让老爷尝尝你那新奇的小xue滋味。”
陈实谈完生意又想回家又怕回家,回家这么一段时间将让他变的这么婆妈,陈实有些厌烦自己这样。越离家近陈实的心越跳的快,放肆了心绪,提前一晚回了家。
进门府里的人已经歇下了,陈实也没惊动人,梳洗一番,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来将行李整理出来,拿出那个最终还是买下的留声机时,陈实又烦躁了起来,干脆披了件衣服外出吹吹凉风。
院子里正是花繁叶茂的季节,虫鸣不绝,陈实转着转着一转眼就到了小继母的院子前,守院子的老妪正在吃烟,看到陈实过来,眼中泛着狭促,脸上带着飘然笑,语气有些放肆:“小太太今个去老爷哪里了,少爷可来晚了。”
“我就走走乘凉。”陈实解释了一句才发觉自己对着一个抽醉烟的下人解释有些可笑,这不过是自己又为自己找到的借口,陈实轻嗤了一声,又皱眉看着吞云吐雾的老妪,“府里不许抽醉烟。”这醉烟越不是好东西,赶明得让管家把这些吃烟的人全赶去庄上,省的留下害人,陈实思忖着走了,身后的老妪早就进入了飘飘然的状态,哪管你是仆是主。
陈实知道小继母被叫去父亲的房里做什么,他走的时候父亲已经又了起色,估计这半个多月好了不好,新娶的小继母年岁小又正是可爱新鲜的时候,他最了解父亲的劣性,这样新鲜可人的小妻子放到眼前,父亲估计早就肖想已久,可是陈实的脑中不由的闪过小继母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