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ean拿着饭盒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暗得快要比上夜晚,只能隐隐看见地上摆放着的物件,一不小心还可能会被小点的东西绊到。阮狱向来不喜欢太亮的环境,厚重的窗帘常年关着,透不进一点阳光。这么多年她也习惯了,轻车熟路地走到内间门口敲了敲门。
这段时间她的工作除了帮阮狱管公司里那些琐碎的事以外还多了一件,就是给里面那个男人送饭。那天夜里阮狱莫名其妙让她来送吃的,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他低着头站在阮狱身前,甚至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卑懦地缩着肩膀,看不清样貌,但绝对不是什么让人过目不忘的长相。
时至今日,她对那个男人的印象已经模糊了,唯一剩下的,竟是他身上穿的衣服,那件衣服是公司几个月前的新款,才出的第一件就被阮狱拿走了,想不到居然用在了他身上。
和往常一样,内间的门没有打开,Suean没有继续等下去,她知道那个男人不会开门的。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门口就走了,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把办公室的门锁上。
过了一会儿,内间的门畏畏缩缩地拉开一条缝,里面的光透出来打到昏暗的办公室,里面的人往门缝里窥,见没有人才把门打开了点,把饭盒拿了进去。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阮刑从国外回来了。庄家的人找他都找疯了,见他回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庄晓媛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摆脱了父亲,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独自一人来到阮刑的住所。
“你这几天去干什么了?”
阮刑捏了捏鼻梁,似乎很累:“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庄晓媛挡在他面前:“我们把话说清楚。”
面前的男人一点都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推开她就往里走。庄晓媛一把抓住他的手袖,质问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听到她说话,阮刑觉得烦躁的不行了,原本就烦,她再搞这一出弄得他快神经失常了,他的眼神凉下来:“之前我就说过,和你结婚,我们各取所需,你别管的太多了。”
说完,就扯开庄晓媛。她愣了几秒,又觉得不甘,冲上前去抱住他。急切地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那绵软的一团套弄,她的手很软很嫩,往常只要逗弄几下,阮刑的Yinjing就会逐渐硬起来,但今天,不管她怎么弄都没有反应,仍是匿伏着。
庄晓媛又惊又气,甚至蹲下去想要用嘴。被阮刑一把抓住:“别弄了,今天我很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又把庄晓媛推开,这一次她愣在原地,没有再跟上来。
第二天,阮刑准时到了教堂,婚礼来的人很多,阮慎行也在,和阮狱一起坐在离他最近的位置,阮刑皱了皱眉,心里的不适感比以前更加强烈。
即使不愿意承认,但无论如何,阮慎行都是他的父亲。
婚礼进行到一半他回到休息室,大概是睡眠不足,他觉得累极了。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还是不安稳,走马灯似地做梦。看不清梦的是什么,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可能只有一会儿,只记得梦的结尾仍是余一,这倒是很清晰,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话,像招魂铃一样在耳边响起——“救救我……”
他倏地睁开眼睛。
面前站着一个人,不知道在这多久了,现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阮刑知道他在生气。
阮狱开口问:“你怎么回事?”
阮刑闭着眼按了按头,没有回话。
“你做什么我都不管你,但你不能乱了计划。”
阮刑沉默着,阮狱知道他听进去了。
“哥,”在他要离开的时候,阮刑突然叫住他:“他真的……被你送给查尔斯了吗?”
阮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差不多下午吃了饭,阮狱才回到公司。他翻了翻Suean给他发的消息,然后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径直走到内间。
内间一开始只是偶尔用来休息,东西很少,但前段时间阮狱在里面添了很多东西,还舔了电视,现在这里像是一个小卧室。卧室里面有一扇矮窗,余一总喜欢在傍晚的时候坐在窗前的地毯上晒太阳,他哪也不能去,幸好阮狱贴心地给他准备了很多书让他打发时间,他每天除了发呆就是看书了,偶尔会看一下电视。
余一刚吃了晚饭,坐在地毯上看电视。阮狱用钥匙开门。听见声音,余一从电视新闻里回过神来,里面正播放着阮刑和庄晓媛的婚讯。他转过头朝着进来阮狱习惯性地笑了下:“阮先生。”
阳光照在他的背上,把他整个人都照成暖黄色,连发尾都是金的,回头的一瞬间阳光照到他的脸,把他的笑也照亮了。阮狱指尖莫名地发烫,他看不出余一笑得勉强,只觉得他的笑和那天一样,让人觉得心动。
阮狱锁上门走过去抱住他,余一愣了一下,顺从地搂住他的肩膀:“怎么了?”
阮狱没有回答,很快就放开他,呢喃着说了一句:“我想喝您的ru汁。”说完,就跪坐在余一身前,掀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