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多月韩逐冰饭量少的让人害怕,一天只吃一顿不说,有时候连半碗清汤也喝不下。起初卢逡年以为是他还在生气,但想起来韩逐冰这个没胃口的毛病每年都有,一直得等到开春才能好,也就没放在心上。
卢逡年好不容易和财务总监做完上个月的对外审查的账本,回到家时已经凌晨,看见韩逐冰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窝在沙发上戴着耳机看画册,入迷到都没发现他。灯下的韩逐冰只露出一截白皙秀颀的脖颈,卢逡年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摘下耳机,把韩逐冰吓了一跳。
“卢逡年,你吓死我了,走路怎么不出声啊!”
卢逡年带上蓝牙耳机,音乐振得他怀疑自己的鼓膜都要破了,“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把音乐放得那么响,你都快成小聋子了还怪我走路不出声。”
卢逡年从他怀里把画册拿走放在书架上,抱着他回到卧室,“怎么这么轻了?以后我回来晚了不要等我,好不容易调整过来的作息别再折腾回去。”
韩逐冰轻声答应着,吃得少手腕受伤也不能乱动,每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消磨得人Jing神也不好。
他们昨晚刚做过一次,卢逡年今天似乎还想要,韩逐冰推开他说:“今天不做了,肚子不舒服。”
卢逡年揉着韩逐冰的小腹问道:“是不是昨晚没洗干净?”嘴里说着亲吻在韩逐冰突起的肩胛骨上。
韩逐冰转过头,浑身被卢逡年亲的绵软无力,但还是坚持不要。卢逡年不敢强迫他,那件事之后,他一直不敢向韩逐冰开口提要求,在外面吃饱了才回家,但山珍海味吃多了也觉得腻,想起白粥的好了,昨晚缠了韩逐冰一个多小时对方才同意和他做一次。
卢逡年心里有些不爽但没表现出来,关掉夜灯问韩逐冰:“下周就是你生日了,想要什么?”
韩逐冰听出他没话找话,头枕在他胳膊上也有些犯困,“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年年不都一样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卢逡年品出别的意思,“你怪我没有新意?”
韩逐冰快要进入到模糊的状态,哼哼着没听清卢逡年的话,卢逡年见他不出声,自顾自地说:“那我偷偷给你准备个惊喜吓死你。”
韩逐冰可能是对“惊喜”这两个字产生了应激反应,猛得睁开眼含糊不清地说:“还是算了,你再给我准备一次惊喜,我可能真的要吓死。”说完背过身去。
卢逡年本就因为韩逐冰的拒绝不满,听见他说了这句话,打开吸顶灯坐起来掰着韩逐冰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
“你什么意思?”
韩逐冰被他弄疼了,灯光刺到眼皱着眉头说:“什么什么意思?你别闹,都这么晚了,生日不用多麻烦,你还有公司的事要忙……”
卢逡年没等他说完摔门而去,韩逐冰肚子好像因为听见撞击声更疼了,混着困意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他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但脾气也没好到会一下子原谅之前发生的事。韩逐冰决定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包容卢逡年的任性,否则有一天一定会酿成大错。
卢逡年坐在客厅等韩逐冰主动过来找他,半个小时过去也没见人出来,心里憋的难受想发泄,干脆找了一个听话懂事的MB在酒店等他。
卢逡年花钱大方,再加上之前帮他营销火了一阵子,现在算是个有头有脸的网红,那男孩都睡下了也愿意收拾干净去酒店陪他。
卢逡年中意他,一来是因为韩逐冰最近不愿意和他做而这个人从后面看起来有点像他,头发软软的,身上白净。二来那男孩说话带口音,从后面上他,迷离之际听他叫出的声音也有点像韩逐冰。
等男孩到酒店,卢逡年已经等了他一个小时,等待的时间喝了瓶伏特加。今晚这个MB可能是因为迟到想献殷勤,伺候得他有些恶习。卢逡年在外寻欢作乐的原因之一是因为自己不舍得对韩逐冰用狠劲,但外人无所谓。他堵着男孩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最后哑着嗓子问他:“知道错了吗?”
男孩流着泪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错了,疼得厉害也不多想呜咽着点点头,卢逡年这才倒在他身边把他搂在怀里摸了摸头说:“你早这样不就好了,炎炎最听话了,乖,睡吧。”
男孩叫刘睿言,以为卢逡年说出的叠词是在和他亲昵,欣喜地身上也不疼了,任由他抱着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卢逡年看见自己怀里的人是刘睿言,小男孩白皙的皮肤上被自己弄得到处是勒痕,于是多给他转了一倍的钱。卢逡年倒不担心他睡过的人会乱说什么,严谨来讲这些人也算是他的员工,他们想红,卢逡年要他们陪睡,各取所需罢了。只是他昨晚向韩逐冰求欢不成找了刘睿言这种货色,总有种折辱了韩逐冰的感觉,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卢逡年想起来应裕如问他为什么没给韩逐冰买戒指,之前确实是韩逐冰不许他买,理由给的是浪费钱。但现在卢逡年心有愧疚也不差这千八百万,打电话托朋友做对戒指,等韩逐冰生日那天送给他。卢逡年知道韩逐冰不喜欢张扬,特地叮嘱对方好做的又低调又奢华。
卢逡年再回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