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我这是为了你
好。」
启看着坐在身旁的这个人,心中感觉难以言说,就如同一个多日未曾喝水的
人突然找到了水源那般欣喜,而这水却是咸咸的海水,无法入口那般绝望。
他的身体因为这复杂的神情而轻微的颤抖着,他好似一只重病的小鸟站立在
树枝上,只要轻微一点晃动,他就有可能跌落下去。
阿夏伸出自己白嫩的小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脊,对着他说:「阿牛,人间
事总不是那么美好,有些事情我们无力改变,只能放开。」
阿夏说到这里,看着满天的繁星,对着他说:「对于这种事情,既然无法改
变,那么就放开,笑着活下去,毕竟已经这么苦了,还不放开心这又是何必呢?」
启听到这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树上滑了下来,然后躺在草地
上面,他
看着满天的繁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夏走到他的身边,也躺了下来,同样看着满天的繁星,没有说话。
启伸出自己的手,用力地向前捏了一下,好像要抓住什么一般,不过他缩回
自己的手,却什么都抓不住。
「阿夏,多谢你,我知道很多事情今不如人意,这一切皆是天命操作,一切
早已经决定好了,贵族的儿子永远是贵族,奴隶的儿子永远是奴隶,没有谁能摆
脱这种命运,也没有谁想摆脱这种命运,在我当初遇见她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
了,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我这个微小的愿望也不能达成。」
阿夏听着启说这些话,对着他说:「这样吧,要不我弹奏一首给你,不过你
要答应我,从今以后要开开心心的,不要这么多心事。」
启没有回答,阿夏离开这里,很快就抱着一张琴回来。
阿夏调适了一下音色,开始弹奏起来,这琴声如同绵绵春雨,带着万种柔情
滋润启那干涸的心脏。
启在一旁听着,看着阿夏专心弹琴的样子,不由心中一动,坐起身来,看着
身边的石头,扣石而歌。
一曲完毕,启对着阿夏说:「为什么阿夏你对我这么好呢?按照你的身份,
你应该不会为我这个奴隶而弹奏歌曲吧。」
「或许这就是命吧,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很多人想要我弹奏一首曲子,我
都没有同意。而你却是第一个听我弹奏曲子的人。」阿夏说到这里,脸一红,但
是很快目光真挚地看着他说:「最开始我只是想跟着你将那些人给引开,但是这
一路上,我对你逐渐改观了,你虽然出身低微,但是你的品德却是高尚的。」
「你明明有钱改善自己的生活,但是你没有,而是将他们送给其他人,这一
点最为可贵。若是诸侯人人都像你的话,就算洪水再大,也不足为惧。」
启静静的听着阿夏说着,眼中出现了一丝难过神色,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对着阿夏说:「真是承蒙阿夏你错爱了,其实我只是过穷日子过惯了,才会这样。」
「不说这些了,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真话。你的心如同九渊一般,
深不可测。虞侯能见你,想必也是看出了你的不凡。」阿夏说到这里,再次对着
他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我最后能够告诉你的就是,那个人即将许配给伯
益了,就在虞侯登基的时候。」
阿夏说完,站起身来,拍了拍启的肩膀。阿夏能感受到启的肩膀已经十分僵
硬,她也不能再说什么,语言没有什么用,剩下的就只有他本人自己克服了。
启茫然坐在那里,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他不知道自己站起身的,什么时候
离开苗山的。
等他在冰凉的河水刺激之下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了自己浑身都是跌伤,衣
服也被灌木树枝给挂烂了。
这一切,他都没有知觉,他望着河水之中,自己拿还算清秀的脸,想要哭,
却哭不出来。想要大声尖叫,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看着自己样子,心中迷茫不知所措,他再次摇摇晃晃的走着,不知道自己
的方向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在启看清眼前情景的时候,他已经到
了南屏山,那块石头面前。
启再次跪在地上,所有伤心,难过,无助还有愤恨一下涌上心头,他放声大
哭,哭着哭着,他又大笑起来,笑中带泪,如同疯子一般。
哭到泪尽,笑到声哑,他终于坚持不住,倒在地上。
在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看到一个声影,他伸出自己的双手,想要抓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