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叹息一声说:「因为我没有选择吧,贤人也好,小人也好,我都不能做自己想做的,宵明,你是否认为这些是我刻意在你面前的表现呢?」
「不会,因为你没有犹豫,你做这件事很自然,说明你是真心。」
启听到这话,脸上罕见露出了笑吞,这一次是他久违的开心笑出来。
看到启的笑吞,宵明嘴角也露出了微笑,她对启说:「希望你以后能够也能时常这么笑,这样你或许想法就不同了。」
「不管是否开心,有些事情我都会去做,好事也罢,坏事也罢,我能做的,就只能是我能做的。」
两人不再继续话题,继续前进,沿着这淮河前进,他们所见的就是民众开始开垦田地,恢复生产。
看着这样的情况,启感叹说:「要不了几年了,这天下就可以恢复之前的盛况了,帝舜将和帝尧等人一样被天下人称颂。」
「那么你呢?你也会让万人称颂吗?」
「我不知道,或许他们会唾骂我,鄙夷我也说不定,不过身后名不是我看重的,人生一世,求得不过是百年富贵,只要我活着,能达成我的目的就足够了。」
启说到这里,对着青萝仙子说:「到时候,我们可以像如今这样,漫游天下,见识天下美景。」
「到了那时候,你真的放得下吗?得到的困难,放弃也困难。」
「会的,先人说过,嗜欲深者天机浅,所以我告诉自己不能被这些迷惑,我虽然一意孤行,但是我绝不会被这个所束缚,虽然宵明可能不相信,但是一心追求帝山的反而登不上帝山,只有能放弃帝山的人,才能登上帝山。这就是皇帝失珠,罔象得之。」
启悠然自得说着,青萝仙子看着启脸上轻松的神情,对着启说:「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你了,你说的话,你做的事情,有时候就如同两个人,而且是相反的人。」
「所谓大圣近伪,俗人总是以自心来度圣人之心,不相信这天地间总是有那种一心为民的好人,他帮我肯定是有所求,他做这件事一定是装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有无所私心的人。」
启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所以在世人眼中,圣人和奸人其实都是一样,他们无法分辨,不止他们无法分辨,就算圣人自己是否能够分辨呢?」
青萝仙子听到这话,摇摇头说:「这就不对,我曾经见过鲧,就在九仞城崩塌的时候,鲧当时看到自己十年心血毁为一旦,痛恨要自杀,而当时竖亥他们劝说鲧。」
启这时候也说,老崇伯虽然治水失败,但是他是用心治水,不应该死得,毕竟这件事不成,不能怪他。
青萝仙子点点头,说竖亥他们也是这么劝说,并且举例,说孔壬当共工的时候,治水四十余年,却丝毫没有进展,甚至还加深了水患,不过就算这样,帝尧还是认为孔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并没有杀孔壬,所以鲧也不应该有轻生的想法。
而且鲧是有心治平洪水,此事不成乃是天意,鲧不要过于自责。
而这时候鲧反驳,他说自己和孔壬不同,孔壬是汲汲功名利禄,治水不过是他借以掌权的借口而已。
所以对于孔壬来说,这洪水是否能平治都不重要了。
当时鲧自己不同,鲧认为这个办大事的,一定要负起责任,这治水的法子是他的出的,治水成功,自然是他的功劳,治水失败,自然是他的罪过,如今数万人的性命都捆在这上法子上面,他自然应当慎重,如今九仞城崩,死了无数人,若是他还不以死谢罪,若何对得起那些淹死的村民。
若是自己错了不认,继续改法子,第二次失败,又继续改,第三次,第四次,这样只求我个人之成功,不顾百姓性命的人,真是虎狼心性。
鲧绝不会做这样的人。
青萝仙子说到这里,对着启继续说:「后来老崇伯去了羽山,就是想要见夏伯一面,当这心愿已经了了,他就坦然受死了,可惜夏伯还是放不下,那一晚杀了老祝融。」
启听到这话,突然想到了,那一晚上,自己的确听到了青萝仙子的曲子,原来青萝仙子当时就在城中,可惜自己和青萝仙子失之交臂了。
「其实老祝融何尝不觉得有愧于夏伯,若不是如此,夏伯他们二人岂能杀了老祝融。」
「一切恩怨,纷纷扰扰,真是如同乱麻。」
启感叹了一句,而这时候青萝仙子继续说:「圣人和奸人的区别还是有,就如鲧说的,一个人所做是否是真的为天下百姓,就看这人所做的事情,若是成功了,天下百姓是否得利,若是失败了,他面对这亿兆百姓是否有所表示,若是恬不知耻的活着,自然是一个奸人,只有认罪而死,变还是英雄豪杰。」
启看着青萝仙子的眼睛盯着自己,他低下头,对着青萝仙子说:「虽然老崇伯被誉为三凶,但是比起其他两人来,真可谓大丈夫了。不过这圣人,要做的事情,自然是让天下受益的事情,如同夏伯,他的法子虽然苦了一点,但十分有效,如今除了淮水以南,天下洪水差不多已经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