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
听见她说了“男女有别”时,我没好气对着外间方向白了一眼。见那吞吞吐吐的语气,我想此刻她也是面颊羞红了。
「都看了一整晚了,还担心我衣服没穿好?」
这人听到我的话固然羞臊难当,但向来记仇的我可还没解恨。另外,这通身的欲望早被她到来给吓没了,能不气吗,这时竟口无遮拦的挑了挑眉,回问她一句:「怎样,想一起不?」
当着陌生女人面前与自己女人的做爱,心理上有种说不得的激动,这是比较含蓄的3P邀约,怎能不让天生具有劣根性的男人不兴奋呢!
“一起?”难道是……
在脑海中回忆这个看似普通但是又显得有些含意的陌生词汇,虽然马上不理解这是什么歪门邪道,但接二连三的被调笑,突然想起来以前在班上男同学开黄腔的情境时曾听过,这家伙竟然对女士说出这么污秽的事来,这刻已不妨碍她突觉得羞耻欲死的心情,现在说这种话有什么意图……?
蓦然,这种莫名的惊恐和羞愤打从她的心底而生;来此之前,看过被保护者个人的资料,没成想竟不是个好人。除在事业与成就还算亮眼,私下的生活,尤其在男女关系上,简直一塌糊涂。对于眼前这渣男,此刻产生愤懑的情绪,如果不是有任务在,她早就直接怼过去了。
「陈先生,以前南都曾有一起案件,一个黑帮老大,本身有摄护腺肿大问题,上厕所时,怕人等太久被笑话,就会支走身边的小弟;结果,他最后死在公共厕所,死因就是上小号时,在无防备中,被敌人从后面偷袭。你这样擅自撤走警力的保护,很危险的!」
「喔,危险吗?比起一个女孩子在密闭的房间,偷看人亲热来说,哪种比较危险?」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伤害人的本事?你若能的话,还需要我来保护?」
她的心态从最开始的羞愤欲死,在摸清了些许路数,也不自讨没趣开始回怼,变得有些个宠辱不惊。反正已经被吐槽惯了,该咋咋滴吧。
「据我手中数据显示,被保护人陈超越,大学教授,下月满49岁,在20岁时提早完成大学学业,失踪一年,据悉出现在海湾战场担任过战地记者,随后又于25岁时在大不列颠完成博士学位,而后回兰阳大学任教一年,28岁时至杭城与南都经商,完全未接受过任何格斗技巧相关训练。」
「女警官,妳可以现身了吧,躲在暗处算什么?书背的不错,但在教授面前念书有意义吗?简历比我妈知道的还要多,提醒妳太大声了,会吵醒了我的女伴。」
虽被讥讽武力不足,但我能让妳太嚣张?就读书与人生履历这部份,妳一个姑娘家家能跟我比?自古文无第一,妳 还真把这个当作装腔作秀的本钱?现在更杠上了,彼此内部互相攻诘拍板砖起来。你拍我、我污你,干什么呢!
不论那个专业,都不能以自己学的一知半解而来以此装横,或耀武扬威。
停顿一分钟后,应了一声,即见她从隔间的书柜旁走出来,一位目光垂下,掩藏了情绪身穿制服的女警走来。
她的身量颇为娇小,长发盘在头顶,露出一截雪白的玉颈,诱人曲线延伸至领口,可惜看不到香肩,当然其下也包的严严实实的。她回局里时,就从行李箱内换过新的长袖衬衣及长裤等新装,警常服还是遇险时放在枯井那件。
我这才注意到在我面前站着这个娇小玲珑的女孩是警官。
身高大概刚好一米六,这身材在我面前显得尤为娇小。不过女孩虽然矮小,但身材却偏偏极为有致。
如果不看褶皱的外常服,她这张冷峻的脸却掩饰不住那天生丽质的外貌,那遮不住的倾国吞颜,乌黑的头发衬映出她白皙的皮肤,五官标致又特别带点稚嫩的孩子气。
光那清丽的形象我还以为是一位在校的学生走出来,但此刻她却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盯着我看。
「怎么是妳?!子坚在干什么?叫自己媳妇来做啥?」
「陈教授你可别误会了,我从南都市局借调过来的,与杜副主任无关,这是我的派令!」
「小语,刚刚没照面那就算了,见了叔叔也不叫一声,是不是太生疏了!」
「陈教授,公事上还是称呼我步警官好了,叫我小步也行,别再叫小语了,免得外面人听到,产生不好的联想。」
「什么不好联想?妳公公是我义兄,妳丈夫是我学生,我也到过伯毅兄的学校教过几堂人际关系的课,论起来,叫我一声叔也是应当的。」
「就是这样更加不能!」
「妳这丫头片子,今天怎么搞的?胡闹个什么,心中还有我这长辈的存在吗?」
「陈教授,公事上没有长辈不长辈的,何况你刚刚那是长辈该有的行为吗?瞧床上那小姑娘,身分我需要核实一下,看看是否与我的当事人构成威胁不?」
让人一听,就能知道其中的不怀好意味道,这侄媳今日实在大反常,像是吃了火药。
病房内,除了三人的呼吸声,一片寂静,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