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妖女,一个妖僧!便是那两人献上的男宠都比他特别!
不过如今妖女被曝出为男人假扮,不提百姓喉舌如何议论被欺骗之事,便是一个秽乱后宫的罪名,便足以让宇文清吃不了兜着走。
他在苗头初倪时压下别有用心之人,宇文清却不知好歹连连下他面子。
想到摄提那张雌雄莫辨,女装妖娆男装邪魅的脸,柴世桢不禁沉下脸去。他猛地抬头打量宇文清的脸。
这三人...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不提摄提的雌雄莫辨,光是解忧那妖僧披着层道貌岸然的皮,确实能唬人。
无缘无故,宇文清凭什么对一个和尚那么言听计从,更遑论他对摄提的信任,莫不是...
“你同那两个妖人...”
宇文清见柴世桢问的含含糊糊,顿时更生不耐。柴世桢却是彻底黑了脸,他一把擒住宇文清的手腕厉声逼问。
“你有没有与他们胡乱来!”
“柴世桢,酒喝多了就滚下去醒酒。”
“说!”
“说什么?”
宇文清气急,恨不得反手一掌送他归西。
“还能什么,风花雪月,敦伦苟合!”
话音一处,宇文清彻底气白了脸,那一掌也当真狠狠扫了过去,柴世桢不闪不避,他一个战场上博命的人自认不是宇文清这样武林高手的对手,也不打算硬拼。
“陛下莫不是以为得了在下的印信便后顾无忧了。”
那当胸一掌在半道上生生停下,宇文清面容扭曲压抑问到。
“堂堂元帅,难道要言而无信。”
“兵家尚且云兵不厌诈,陛下莫不是以为在下不会留条后路吧!”
“柴世桢,摄提少一根毫毛我要你全家陪葬!朕——”
宇文清阴森森看着他。
“说到做到。”
“好啊!那我便叫天下人知道你所谓的圣女是什么货色。”
宇文清抿着唇冷冷看他,颤动的瞳孔却泄露了那一瞬的慌张。
“魏灵鸣,魏家少主,魏老家主死后他便被族人送给了一位高官当娈宠,十二年来转手五十余次,魏家人讨好叛军送出少主,且不提他的腌渍出身,就说说魏家勾结谋逆一事,他便脱不了干系!”
宇文清彻底沉默了,柴世桢得意笑道。
“你以为你陪我睡了三晚便算了?他这烂摊子,你便是整个人卖给我也不足矣!”
身体微微发着抖,不知是气是惊。他与解忧挑选摄提时便知道有这一天,摄提成为圣女后他便出手杀光了出卖他的族人,宇文清也曾暗中出手帮他处理了他曾经的“恩客”。
他不后悔选择了摄提,这些年来,只有这个人握住了他给的剑,够狠够敢,打动宇文清的便是那人在水牢中看向他的执着目光。
或许全是恨意,但他不在乎,一个生于黑暗受尽折磨却依然想要好好活着的人,足矣。
摄提要的一切他都会给,他们三人是最好的伙伴。
“你待如何。”
柴世桢见他忽然收敛了气息,心知他服软了。他撩起宇文清颊边垂落的发丝,盯着美人含怒的生动面容。
“回答我,你陪我时是否完璧?”
“不是。”
柴世桢一把掐住他脖子,随即,手指松开只留眼底不甘之色。
“是那两人?”
宇文清不耐的打开他的手,柴世桢按捺着怒气等待答案。
“是詹缨。”
“詹缨...哦!摄提送的那个小花魁!”
柴世桢磨着牙一字一句,他抬手轻抚宇文清的颈项,阴森森道。
“从今以后,你最好给我安分些,若让我知晓你有除我以外的姘头,你知道的。魏灵鸣,解忧!我或许杀不了他们,但让他们身败名裂却还是办得到的。”
直视着柴世桢那双幽深黑沉的眼,宇文清羞辱的握紧了拳头。
“回复呢,陛下。”
宣告了主权,柴世桢也恢复了些许耐心。宇文清深吸一口气,良久,平静的应和。
“是。”
柴世桢满意的将他揽到怀中。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不舍得难为陛下,想必陛下不会怨恨本帅?”
“元帅劳苦功高,朕,不敢忘。”
“哈哈哈!说得好!本帅就喜欢你这份识相!”
马车颠簸摇晃,时不时从紧闭的车厢内传出几声青年的嘶哑呻吟。急促的肉体碰撞声隔着薄薄的车门依稀可闻。
充当车夫的宫廷内侍官听着车内的淫乱声响,维持着表面的冷静依然平稳的驾着车。
笃笃——
车厢壁上传来清越的敲击声,柴世桢沙哑的嗓音响起。
“找处僻静的地方。”
车夫无声回应,手中鞭子扬起,马车偏离目的地绕进了一条小路,车后跟随的一小队柴府骑兵也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