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碰他!”
“阿清...”
詹婴颤抖着唤道,眼角挨了一记,疼痛拉回注意力,他赶紧抓住在自己脸上乱挠的手将人紧紧扣住。
“九婴魔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为阿成偿命!九婴——”
柏钦微崩溃的嚎啕大哭,如同一个被欺负的孩子。詹婴苍白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柴世贞已经带着剩余的部队过来,见到这边骚乱让部队暂停自己驱马过去看情况。
“詹婴你快放手!”
“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
詹婴避开摄提探过来抓人的手,柴世贞见自己儿子被人攻击,也上前帮忙拦人。
柏钦微还在哭叫,泪眼朦胧的看向被柴世贞围攻的摄提,哭的愈发悲惨大声。
“瑞公公!”
“不要怕,我马上把他们赶走!”
摄提心急如焚脱口安慰,詹婴不耐烦这种怪异,一记手刀击中柏钦微的后脖颈,柏钦微便软软倒在他怀里。
他将人打横抱起打算趁着柴世贞没发现时先走,伯渊提剑拦在了他前面。
“詹婴!新仇旧恨,今日该一便了了。”
“不知死活。”
詹婴将人揽入怀中单手拔剑应对伯渊,两人一触即发,随即斗到一块儿去。伯渊下了杀手,詹婴也不遑多让。
他铁了心要将伯渊另一只手也给废了,伯渊内力稍逊于他,应付的很吃力,詹婴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一剑挑飞伯渊的剑,剑刃横平反削过去就要断伯渊的手筋。
一颗石子击偏詹婴剑刃,伯渊顺势一脚揣上他侧腰,詹婴吃了一击愤怒看向插手之人。
不待他看清来人,一击带着凛冽掌风的杀招已至面前,詹婴惊退数步,独孤诚一把抓住柏钦微的胳膊将人扯了回来。
他动作极快,詹婴被掌风带到,人萎颓的向后摔倒。鲜血从唇边泌出,詹婴双眼深沉看向突然杀出的程咬金,独孤诚早已解下外衣将柏钦微兜头罩住丝毫不给对方眼神。
他姿势潇洒利落,站在原地遗世独立,藏好了柏钦微才施舍般冷冷睥睨手下败将。
“阿婴!”
柴世贞动了真怒,命人将这些打伤自己儿子的人团团围住。伯渊与摄提退到他身边,左右两边呈保护之势。
“世子当街纵马行凶,家仆护主心切稍加教训,王爷不会不辨是非吧。”
柴世贞沉下了脸。
“本王的儿子,轮不到别人来教训,阁下是否逾矩了。”
独孤诚本懒得跟人打这口舌官司,无奈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柴世贞不肯罢休,独孤诚垂眸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柏钦微,眼底闪过厉色,很快又强忍了下去。
“要战便战,净灭宗奉陪到底。”
“你!”
柴世贞勃然大怒,詹婴跌跌撞撞站起,拉住了父亲衣袖。
“放他们走。”
“他们打伤你在先!”
“我说放他们走!”
柴世贞胸膛激烈起伏,目光扫过独孤诚怀中被包的严严实实的银发怪人。
“滚!”
独孤诚丝毫不在意对方口舌上的便宜,抱着柏钦微转身便走。
回到府邸,已有大夫等候,诊脉灌药一气呵成,但人就是不见醒,独孤诚叹了口气。
“情况如何?”
“脉息紊乱急怒攻心。”
“好端端的怎会急怒攻心?”
独孤诚压着怒气询问带人出去的摄提,摄提面色难看握紧了双拳。
“詹婴,刺激到了他。”
“我说过多少次要看住他,你们两个有脑子的高手还能把人弄丢!”
独孤诚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破口大骂,摄提面色赤红,低着头老实赔罪。
“抱歉,是我大意。”
面对这样的摄提,独孤诚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作罢。
“想办法联系上卓风,让他速回。”
伯渊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问出“如果卓风来了也不管用该如何”这样的丧气话。
如果连卓风也看不好的病,那么...
伯渊面色一白,倒吸了口凉气,赶紧将这个可怕的念头驱逐出脑海。
—心 动—
压低了的眉梢锋利凛冽酝酿着满满傲意,男人星眸璀璨望着人时饱含深情,但细细看去,又只剩下凉薄戏谑。
摄提接到九婴的任务时本是不耐,堂堂魔蛇居然连个少年都收拾不了。他面含嘲讽,漆黑指甲划过牛皮信封发出刺耳的沙沙声。
“罢了,就接下这一单,被九婴看上的猎物,总不会太差,说不定能分杯羹。”
摄提有心分薄好处,为计划尽善尽美自然先调查了一番目标任务。
杀人夺舍对于深渊中的魔物来说本就是常态。詹婴才不会理会北戎王的计划,将那瞧着就是不顺眼的傻子骗了出来,叫善于装扮的摄提趁机俯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