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好吗?萨拉打电话来催了。”厄洛伊插着口袋,站在亚索的身后。
这是皇室的私库,厄洛伊却带着亚索在这里走了几个小时,国王一直在旁边陪着,通过翻译为他讲解每个藏品的来历。
他和亚索保持着一个手臂就能触碰到的距离,厄洛伊看着展台上一套玉石首饰,垂下莹莹的翠绿双眼“你觉得这个怎么样?这是很久以前贵妃的陪嫁,听说诺克萨斯给他安排了一个非常美丽的未婚妻,我想这应该是不错的礼物。”
“他们到底在担心什么?真是有趣,他自己把你的秘密抖了出来,十多年了,难道还会反悔吗?”
“不是他。”亚索终于转过头来,他耷拉着眼皮,望着厄洛伊的目光里只剩下疲惫,许久,他转过头,从眼里聚集出一滴水花,开在他的手背上。
“不可能是他。”他握住其中一只手镯,厄洛伊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满是刺青的大掌捏着他的指关节,将镯子套进亚索的手上。
“真的好看吗?你喜欢吗?”
“如果你喜欢,你可以拿走这里的所有东西。”
“他为什么会喜欢女人……”
他摘下镯子放回手模,从头顶传来厄洛伊的叹息“好吧,你是说这个,让我想想……他不喜欢女人,他只是,滥交。”
“稍微快些。亚索,我们既然答应带你去瑞文那,你也应该做到你答应我们的事,是吗?”男人似乎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将亚索揽进怀里,一头海藻似的黑发垂落在他胸前,将他满身几何图案的刺青遮住。
厄洛伊的个头很高,两米出头的身高让亚索可以整个被他揽在怀里,他轻笑“别担心,你不用做任何事,你是温徳,只是站在那,我们的心就会属于你。”
他最后看到的那套首饰被厄洛伊要过来带在了自己身上,小温徳穿着金色连身裙,身上点缀着满绿的玻璃种翡翠,腕口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掌,仿佛是白玉雕成的一件壁挂装饰。
他一头长发已经长到了小腿,简单的挽在后面,插上一只金链花。他上了简单的妆,嘴唇难得带上如此娇艳的颜色,萨拉每次看都觉得心chao澎湃,不断的将他扣在怀里亲吻着。
“怎么了,快点进来。”
亚索看着满屋的人,差点没忍住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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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克萨斯家的一处庄园,人来人往的人们正在布置订婚宴的现场,一直到深夜,草地上已经点亮了暖洋洋的灯光,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一切都还是光明灿烂的景色。
瑞文的未婚妻,这场宴会的主人,早早的醒来为她的订婚宴做准备,她是当今世界上顶尖模特,量身定做的洁白礼服穿在她的身上,让这位女士看起来像是一位天使。
“露易丝,瑞文先生怎么不在?”
“他还在休息吧。”提起自己的未婚夫,露易丝脸上并没有出现新婚妻子该有的甜蜜,诺克萨斯家族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庞然大物,所以即便上周在瑞文的公寓里看到他和一个漂亮的男孩在沙发上做爱,她还是要穿着华丽的高定礼服,坐在这里和他订婚。
她的朋友们面上喜悦,心里大多数对露易丝的婚姻相当嫉恨,不过今天会有许多其他来自世界各地的上层人物,她们还有很多事可做。
于是,一些貌美年轻的女人们开始徘徊在庄园的各个角落。
“小姐,这里不可以进去。”
“您好,我只是想看看瑞文先生在哪,我是露易丝的朋友,请问他在这里吗?”
“不是我不想回答你,小姐,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一位安保人员耸了耸肩,很快被旁边的人丢去一个警告的眼神,他倒不怕,继续说“昨天下午我们被卡西奥佩亚先生带到这里,一直到现在那间房里一直都有人进出,我想,可能是在开单身派对?”
他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的队长“老兄,你不是进去送过几次东西吗,里面在做什么?”
队长皱紧眉头,背着手站在走廊的另一边,用耳麦喊“六号换班二号。”
“抱歉抱歉,我马上闭嘴。”男人做了个嘴上拉拉链的动作,站直后不再多动作。
队长其实并没有进入到房间里,但只是将一些模糊的信息拼凑得出的结果,他怎么敢说?
第一次,他被要求送来一个箱子,出来的男人将盒子打开看了看。
那里全是狰狞恐怖的yIn具,他连用法都不知道。而昏暗的房间里有人在说话,而凄厉的传出一个男人沙哑的哭叫,没有打断他们,只换来一连串更加嘈杂的笑声掩,接箱子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将门关上。
第二次去时,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他推着餐车送进房间。
诺克萨斯手笔一向大方,这间客房的客厅也比他家的大上许多,然而现在这里来来往往着很多男人,满屋子腥臊闷臭的气味,即便排气扇尽职尽责的运转着,还是无法掩盖其中的罪恶。
一个男人赤裸着上身走出来“再去推一车酒,啤酒也要。”
他的背上有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