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从此守牢他的心的,但她亦不是容易气馁的软脚虾!她的眼眸闪烁动人光彩,因为她想到自己该去哪里找人了!
她没什么优点,最大的绝活就是追人!
尽管他逃到天涯海角,她都势必追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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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选了一套神秘而高雅的靛青色连身裙,贴身的设计呈现出曼妙的曲线。
她以泡沫雕在飘扬秀发上抓出鬈度,摆脱甜美娃娃脸给人的稚气印象,象牙白的小脚踏着三寸银色高跟鞋,娇丽得让人眼睛一亮。
粉红唇畔噙着浅笑,她踏着优雅的步伐踱进「鸦片酒吧」,一入场便掳获众多男子倾心,贪婪的目光忘情地在她身上游移。
「人呢?」安琪手肘靠在吧台,眼神焦急地环顾四周,然而就算她视力极好,想在一片昏暗灯光下找人的确有些困难,更何况有太多包厢是她看不见的死角,总不能教她踩着高跟鞋四处跑吧?
「小姐要找人吗?」酒保大多有察颜观色的长处,尤其对美人儿。
「哇!你真厉害。」安琪大方献上甜蜜笑靥。「我找你老板。」
「老板?哪一个?」酒保不免多看安琪一眼,当作犒赏自己用的。没想到那群帅到令天下男子自卑的股东们几乎全结婚了,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孩找上门。
「孟尧。」
「哦,你找孟先生!」酒保恍然大悟,孟尧是老板群中唯一单身的,也是「鸦片酒吧」持有最大股份的股东。「他是在啊!不过……」
「他在?」耶!她忍不住要自诩聪明盖世了!
「你先别太开心,孟先生今天心……不,该说是最近心情都不太好!」
安琪黛眉轻挑。心情不好?难道是因为她?
「多谢你的关心,我不会有事的。」开玩笑,这块大铁板她踢了十二年,早就不怕了!
「那好吧!孟先生在左边最后一间包厢。」酒保指了方向。
「谢啦!」安琪送他一记飞吻,从容地照着位置走去,就见孟尧独自一人抽着菸,狭眸直视手心轻缓摇晃的酒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嗨,好久不见。」她话中带有讽刺意味。
唤回他游思的不是安琪的话声,而是沙发蓦然的凹陷,他不悦地一瞧,眉间的沟渠更深了。「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正常来讲,他该问的是她怎么会晓得自己在这里,因为这间酒吧算是他私人投资,不算在孟氏企业的范围;但多年经验让他知道问了她也不会讲,事实上,他怀疑安琪是否聘请徵信社追踪他,因为她总能掌握到他的行踪。
记得大一时,他和一位隔壁班同学交往不到三天,也不晓得神通广大的她去哪听到风声,还特地跑到他学校找那女生挑衅,更令人抓狂的是,她甚至借用了学校的广播设备,向所有人申明「专属权」,害他短暂恋情告吹也就算了,被冠上「恋妹情结」才是奇耻大辱!
她摇摇青葱食指。「我已经十九岁了,当然可以来这种地方,不过我平常是不会想来这种地方的啦!还不是为了某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害我非得上这种地方找人!」
「你知不知道不负责任这四个字对男人而言是种侮辱?」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
「工作忙。」他简扼回答,背过身不看她。
她挑眉,才不相信他的鬼话。「那你干嘛一副不敢面对我的样子?」
「无聊。」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喂!」什么态度嘛!她赌气地夺走他的菸,直接在菸灰缸里捻熄,并移动屁股,让两人不得不相视。「我说你该不会在不好意思吧?」
「那是你们女人家才用得到的词!」
狗屁!齐彦明每天都在讲……安琪差点脱口而出,还好及时煞住,毕竟齐彦明特殊的性向确实归类为「女人家」。
「那我换个说法,你不会有罪恶感吧?」
「对于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有罪恶感?」他仍是面无表情。
「你……」她一时语塞,不过想想算了,她也不愿他因两人的结合而心存愧疚。「你什么时候才会忙完?」
「不知道。」
「你……」她气结。「那我就再打给妈!」
他鹰眸一敛。「你可能还没搞懂,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孟尧此刻散发出的Yin沉气息换作别人早脚底抹油溜了,但安琪的胆子早磨练成铜墙铁壁了,区区这点恫吓她哪里会怕?
「我没有威胁你啊,人家我有给你选择的空间哦!反正你不回家也无所谓,我正好想知道妈要是听到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不晓得有多开心呢!」她两手一摊,说得何其无辜。
他咬牙切齿,一股气闷在心头又无处发泄。「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啊,我的要求只有两个!」她比了个「二」,像在示威。「回家住,还有……再抱我一次。」摒弃